“哦。”

这一声九卿应得更是没有感情。

一共就被抓了两个人，知道真相的除了魔族以外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且另外一个已经死了，派人去查那怎么查？

找谁查？

总不能是去找魔族来问。

“在真相未查明之前，当初同我们一同进入魔族查探的一个师兄来天牢中看我，他说他相信我不会判出神族，说我一直被关押在天牢中是因为有人看我的师父不顺眼，不想要将我放出来。

因此他偷偷想办法将我放出，给我指明了道路让我离开，我一时听信他的话走了，却是没想到走至半路遇到了那些被派来查探我是否判处的神族，他们在我身上感知到了魔族的气息，搜到了不知何时被放到我身上的同魔族互通的证据……”

“……”

九卿现在连应答也不想要应答了。

本以为是一个清风霁月的仙君，没有想到现在听完你的遭遇发现你是一个没有头脑轻而易举就能够被人带到沟里的傻子。

“有了那些证据，我便坐实了那私通魔族的罪名，神族要对我进行绞杀，当日带我离开天牢的师兄作为大义灭亲第一人请命来取我性命。那时我才知晓他是因为不满师父偏爱与我的嫉妒私心想要将我除掉才对我进行陷害。

满腔恨意，被追杀到走投无路，我终是顺应他们心意入了魔，拼死抵抗也最后也是落得身死魂灭的下场。”

说到这里，禇寰就沉寂了下来，满腔翻滚的恨意和魔气都是收敛了起来，脑袋稍稍低垂，看样子像是故事说完了等着九卿的处罚。

“既然身死魂灭，那你又怎么还会在这里？”

听了一整篇狗血又无脑的过往，到最后的结局他开始闭嘴省略了，现在独独对最后的结局感兴趣的九卿又怎么能就让他这么闭嘴。

“是无秽。”

禇寰的脑袋动了动，视线似乎是透过九卿和容瑾看向酒楼里面摆在桌子上的那把碎裂的剑。

“在我身死之后，无秽拼着上前挡住师兄想要彻底想灭我神魂的一掌，勉强保下了我的一缕残魂，只是它的剑身也被打碎了，器灵受损，掉落在这处，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自己的本体藏在城墙中，躲过师兄的搜查。

发生今日这事，怕也是因为我当日入魔，让它身上的灵气也受了感染，因此才会做出伤害凡人百姓的事。这事算是我的错，尊上想要如何处置，我必无二话。”

那把剑，是禇寰的本命神器。

为它取名无秽，本是想要用它除尽天下邪秽，让这天下再无邪秽作乱，却是没想到最后它自己成了那作乱须被除去的邪秽之一。

他只留一缕残魂，被无秽保住之后根本没有半点意识，更是不可能再去对无秽下出什么命令。

可无秽再他昏睡期间做出吸食百姓魂魄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到底都是为了滋养他的残魂，他不会说无秽无错，但作为被保护被滋养的一方，他也不会去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