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祖……迹……”

灵圣和月魔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了，痴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虚影。

“我从混沌中走来，生于天地意识初开之时，万千生灵因我而生，可惜，不够长，天地意识不生不死是好，可一旦有了灵智就有了确定寿元，万种大陆万千种族中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人族了，但你们倒是没曾让我失望。”

虚影愈发的凝实了，它似有无数个面孔，你愿意看到什么它就成了什么。

“天地意识本来就是万种大陆不近人情的一种惩罚机制，天道无情却也合理存在，可一旦有了智慧有了思考的能力那就变了味儿，成人到仙的究极法门适合万千生灵却不适合你。”灵圣索性闭上了双眼，也适应眼前所见的不真实。

天地意识连同位面之精都是不公不私的，没一种力量能够制衡和消灭它，不会思考不会亲近于何种族，雷霆是天地意识的力量源泉，不生不死，也可以说是寿命无穷无尽了，但要是说到底的话这天地意识还是按照原来的法则存在为好，只要是诞生了智慧那就得不偿失了。

洪荒大帝不就是诞生了灵智么？体会人世间百态，千年？万年？乃至更久更长的时间，会思考，会喜怒哀乐，会有确定寿元，会死，息圣从洪荒时代活到现在相比也有几十万年不止了，但依旧没活够，洪荒大帝存在的时间可比息圣要长的多，但诞生了灵智会思考的天地意识自然是觉得不够多的。

因此死了，洪荒大帝是拥有思考和灵智的天地意识，但深知它死后光是靠法则是无法消耗它负面情绪的，它活的无数年就有无数的欲望堆积，但都被一个合理标准所束缚，再圣的人内心深处总该有一个欲望，常人只要是不被理智冲昏头脑算得上是君子了，可洪荒大帝深知它的身份，死后理智无法束缚负面情绪了。

负面情绪分解为后面的十大邪恶母源，所经之处为黑色，后统称为无光世界，天地为了避免种族纷争留下十颗对应的洪荒舍利子，新的天地意识和秩序来临，无光世界充斥着雷霆的毁灭，也许几千年几万年后洪荒大帝的一切负面情绪和邪恶力量都得以炼化，但此时人族的闯入释放了这股力量，活人的出现让这些邪恶母源更加的膨胀，有了灵智，从此天不是天，地不是地，人族太贪婪了。

“但你又是什么？十大邪恶母源之后还有什么呢？”，月魔站起身来，不知如何面对。

它只是对方身上的一道影子，或许都算不上，是一有了灵智的情绪？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但洪荒大帝的意识已经消失了，并且只剩下邪恶母源，没有第十一，那眼前这个存在又是什么？

“我跟洪荒大帝并没有太大关系，那会儿我还没诞生灵智，只是万千无智慧种族的一员，我更像是你们人族的气圣吧，这些年来我一直等待着这么个机会，统一整个魔族的机会，但月魔族太强，巅峰时期人族也只能活在其月魔族的阴影之下，你们可以叫我为虚魔，归于虚无，我等这一天许久了，月魔首尊，只要是你能为我做一件事，未来你依旧是魔族的元老，我呢，只求永生不死，没事去各个种族转悠转悠，拥有了实力我就什么都有了，我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虚魔慢慢的消失了。

“何事？”，月魔问。

它自然不想死，取代了人族它就什么都有了，妖族如今已经迎来了最弱的时期，不成大患，它得想办法保全月魔一族，谁知道今日会露出这么个魔物来。

作为月魔首尊它预知了太多，唯独没能预知到这虚魔的出现。

除开人族妖族以外，魔族和无智慧种族聚集十颗洪荒舍利子都能够达到那一层，但它没想到苦苦经营的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只是给别人铺路罢了，这种感觉说是几分委屈却连恨意都不敢生出。

但它分明觉得对方没有多强。

无智慧种族又如何？再强也强不过本体为十大邪恶母源的自己，甚至不如心魔橘妖，说白了就连狐假虎威都算不上是，凭什么命令它。

“你以为你那四颗洪荒舍利子都是真的么？好好想想当年你怎么找到关于你的那颗洪荒舍利子的。”，虚魔阴冷的笑着。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我和那气圣一样没有什么战斗力，我连他都不如，他好歹挟梦魔洪荒古兽战力无双，寿命无限，虽说力量是借助于他人之力也能说正面没人打得过他，比寿元谁也熬不死他，可上天没赋予我任何一种天赋，也就生命了，但如今我的寿元也快没了，我等不及了，才用了这最后一张底牌！”

“那跟我来的那些族人和橘妖族的几大元老呢？”，月魔还是有些不信。

这些都死了，就死在这里死在他眼前，对方的力量已经是深不可测。

它以为虚魔会跟洪荒古兽有关系，但没有，只是万千不值一提无智慧种族的一员。

“他们是死在我的手里。”，一个绝美女子出现在这里，身体传来幽香，媚眼如丝，扫着一直闭着眼的人类。

“魔音巨岩兽。”，月魔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族虽说在无智慧种族之中排名很高但却没有任何灵智，它活了无穷岁月，世上没有任何一种无智慧种族是它不认识的，因为每每有诞生灵智的无智慧种族它就会威逼利诱，让这些强大的魔物臣服于月魔一族，但完全没有关于这种无智慧种族的消息，并且它属于妖族的范畴。

或者说无智慧种族不是魔族也不是妖族，什么都不是。

“我还以为你死在橘妖王手里了。”，灵圣依旧闭着眼，不让月魔和虚魔看出他眼神里的忌惮。

他真没想到当时在南境学院附近的木龙石窟里的魔音巨岩兽居然还存在着那么一头，当时木族那名为木红英的小女娃其实已经是死了的，但没死，被一粉色蛋壳包裹着，并且觉醒了木属性第三层的可怕力量，因此这唯一一头可能诞生了灵智的魔音巨岩兽也许就这么夭折了，连种族印记都刻印在了木红英体内或者是死于橘妖之手，毕竟当时橘妖也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成想魔音巨岩兽早就逃走了，或者说一直没有出现。

“感谢你那徒弟杀了我在这世上仅剩的几个族人，诞生了灵智的我还真下不去手，也是如此我得到了整个种族的气运加持，杀几个高高在上的月魔又有什么？虚魔许诺给我的是月魔族永远也给不起我的东西。”，女子带着尊敬的眼神看着虚魔。

它就是虚魔的刀，供虚魔差使。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虚魔，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月魔并未动情绪。

它以为虚魔是跟洪荒大帝有关的第十一种邪恶母源，而十大邪恶母源其中五个被人族以对应洪荒舍利子抹杀，除开梦魔的种族印记外所有诞生了灵智的邪恶母源对应的洪荒舍利子都在它身上，这就是同为诞生邪恶母源迹魔橘妖依旧要听从它命令的原因。

或者虚魔就是其本尊，但都不是，就算是那也是平起平坐，莫说它亲自动手，月魔族随便一个族人就可以抹杀虚魔，又何必在它年面前装神弄鬼。

“当年九皇都在寻找如何抹杀你的那颗洪荒舍利子，而你一早就把消息放了出去，说这颗能抹杀你自己的洪荒舍利子早就被你得到了，如何辨识它的真伪？”，虚魔发出阴冷笑意:“我这里也刚好有一颗。”

一颗金色舍利子出现在虚魔虚无的手上，仅仅是稍微注入些力量月魔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恐慌。

“也不能怪你，在你未出世前上一任月魔首尊就比我骗了，但它被九皇抹杀，我以为你会毁灭这颗洪荒舍利子，那也能知道这颗假舍利子的真相，不说直接知晓我的存在也知道魔族之后也有一只黑手，但我没想到你比上一任和初代月魔首尊还要疯狂和具有野心，居然想要凑齐十颗洪荒舍利子获取洪荒大帝的完整力量，而好巧不巧，能抹杀月魔的洪荒舍利子真的被我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