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我名声在外，接触的东西自然是很多很多，只是实力在五转境罢了，所以我也苦心专研控制之道，想要在修炼这条路上超越息圣，那时我还很年轻，甚至都给自己起了一个叫做灵息大圣的称号，灵在前，息在后，毕竟息圣在我前头，我总感觉他有些压我一头的意思。”，灵圣说到了这里也是笑出了声，也有几分落寞。

颜趣也是没忍住笑出来，不过还是捂住嘴巴，生怕第二层的陈昌军听到自己笑声。

“师父年轻的时候还挺臭屁的。”，颜趣戏谑地道。

“一百多岁名震九州威过九皇，你要是有我那样的实力怕也是比我还臭屁，尤其是九皇都愿意屈尊来到我的住处想让我成为人国的国师，只是我不要虚名，只想安静，即便如此我在哪哪里就有是非。”，灵圣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哼，真想要摆脱这一些人有一万个方式，师父分明就是……喜欢热闹。”，颜趣眼睛一转，还是改了口。

“没错，这些人之所以找得到我说白了我还是挺喜欢别人簇拥我的讨好我的，不过后面也终于是摆脱了这些人。”，灵圣声音逐渐有了一些低沉。

颜趣也被吓住了，抬起头看了看息塔下方，太黑了，也太晚了，没有什么人。

“师父想通了？”，颜趣问。

“不是，我死于第四道雷霆之下，九皇为了救我当年动用了很多神物才将我复活，这也是为什么后面的我不能像是息圣和气圣那样永远躲在暗处不为所动，因为他们知道我一定坐不住的，毕竟我承了九皇如此大的恩情，在那之后我对灵魂力量探索到了极致，也不断丰富自己对于修炼上的知识和阅历，找到失败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我没有精气。”，灵圣也是有些羡慕的意思。

颜趣知道这羡慕是因为自己。

“就像是你的鸿蒙控魇气，这精气看起来是以血凤浊气为主，但实际上却是以梦魔的力量为主，因为血凤很强，可如果梦魔有灵智会强于前者，可怕程度不弱于万皇之皇的元凤，然而你别忘了无论是血凤的血脉天赋控制血液和梦魔的种族天赋控制梦境都是控制，有了精气就等同于能在之后的路越走越远，并且精气的存在可以提升息象灵性，我的迹人息象虽说灵性十足，但你对比一下焦月儿的七孔玉刀和如今你那闹小脾气的息象，会发现你的更有灵性，因此，只要是你的息象愿意代你一死，抵抗第三道雷霆，而你节省大部分体力面对第四道雷霆，只要你成功了息象就会重生，当然了，你的奇迹海棠和你心意相通，第二道雷霆之威是可以为你抵挡的。”

也可以只抵抗这第二道雷霆之威直接突破六转境，依旧是拥有帝境实力，但失去了拥有掌握绝对战力的机会。

“精气赋予了这迹人战力息象更多的灵性，只不过你只有对它的消耗，当然，也不怪你，毕竟也没有人提醒你，就算是良医也不知道这一点，他师父曲奕辰知道的也没我那么多，你在南书阁二楼看见的关于息象那本书就是我当时所悟。”，灵圣也是想起这件事。

“师父所写？”

颜趣也是张大了嘴巴，当时就好奇到底是何人所写，一副很明白的样子，想不到会是师父。

“我的息象虽说灵性十足，但也会害怕，即便和我心意相通那一刻它也害怕了，但我还是想要强制性面对第四道雷霆，因为我知道它不得不出手，因为我死了它也会死，虽说最后它也出手，到底是心不齐，若它独自面对我也不会死，而我不死也就意味着它能重生，只是在我重生后我再也无法凝聚它了，跟你一样，就算现在也不行，只是我当年被人暗算一次它也还是帮了我一次，虽说有些感动和惊讶，却还是没救活我，如果过去那么多年，我之所以不想要复活就是害怕，害怕复活后无法凝聚它，它像是我的战友，像是身体的一部分。”

可悲可叹。

其实在被九皇复活重聚肉身后再到后面被人暗算它出现，不是它只出现这一次，而是他本身就探索了灵魂的全部奥秘，靠灵魂的力量无惧任何对手，用不上它罢了。

“我去，师父你从未跟我说这些，我只能用惊讶来说明此刻心情了。”

颜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师父在那之后就成功了一次。

“也许你的息象也明白此时的你有了很大改变，很重视它，但还是不敢出来，不是因为其它原因，极有可能知道你打算到时候让它送死，它自然不愿意出来了，当然，你千万不要学我在关键时刻逼它做选择，尽量提前，否则就算成功渡过了这一劫难以后也会有别的问题出现。”，灵圣说道了这里也很难释怀。

“别带着侥幸，都说息象破碎人不一定死，但我当年不弱了吧？息象破碎了我也死了，所以说到时候出现的极端情况就是你的息象选择信任你，但你还是无法抵抗第四道雷霆死于其中，迹魔就是当年那个女子的息象所化，她无法抵抗，为了保证自己不死将所有邪念所有杂念排除体外，雷劫之所以存在就是得不到天地承认，人强大了就各种破坏天地，老天也害怕人类过于强大，故此将其灭杀于摇篮之中，可邪念杂念全无，人变成自然一部分，不会破坏自然一草一木，成为真正的心系天下之人，甚至是对外种族也是如此，故此这个时候的人已经可以说是人族之友，人族有难她只会调停，只会阻止，不会全心全意站在人族这边，当然了，如果能活下来就算成为这样的人族之友也是好事，至少也会保护人族，只是她的这种保护没有了任何种族区分。”

如果是人族想要灭杀当年屠杀过人族的任何一个外种族，她也会出手停止，或者坐视不理，不偏袒任何一方。

“她的息象自然成了可怕的魔，她倒是活了，关键时候她为了活命抛弃了它的息象，她成为了强者却也让迹魔诞生，互相克制，因此九皇将关于她的一切都给抹去了。”

人性就是此般低劣，失去后才想拥有。

“所谓强者每个人看法不同，在我眼里，她一无为人族做任何贡献，二为了活命将所有负面情绪全部输入息象中，想要毁灭，只是碰巧邪恶本源入侵，息象反噬了她，知道她的人很少，我也不知其姓名，知道她的人很佩服她，人族第一个迹人战力，多大的荣耀呀，但我好庆幸，没知道她名字，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否则我指定恶心得要死。”，灵圣平静的声音在颜趣脑海中回旋着。

颜趣此时有些插不了嘴，因为评价这个人族第一迹人战力女强者的人是洪荒三圣之一的灵圣，也是自己师父。

只是对方好歹是一个女子，如此不留余地真的是好事么？

“她不是变成好人了么？”，颜趣想要打破沉默。

他怕这个时候询问元婴境和帝境突破关键时师父会说什么自己还处于丹期实力之类的话搪塞自己。

想要继续问下去，讲下去，只能装作一副不懂和分不清好人坏人的扮相。

“是的，做出这个决定后的她的确是，但她不算是人类了，算是天地的一部分，但我宁愿死也不会那样做，比起我息象的永远消失我最害怕的身为人的烙印失去了。”

如果身为人的烙印都没有了，那有一天真的死了是算人还是算魔呢？

“我明白我对息象只有消耗，说难点听我没想过它会那么有灵性，只有索取，但我的鸿蒙控魇气，我的控血术，这些对我掌握控制，绝对战力到底有什么帮助呢？”，颜趣十分不解。

“精气不会给你在突破帝境前任何帮助，但一开始你得到了就必须确定属于你的路，中间自己从确定所走之路到找到适合的修炼成长方式无人帮得到你，当然，你还好，遇到了我。”

颜趣知道，这也是自己运气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