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静心亭安静了下来。

郑浩傻了眼，一边的摩导师也是张大了檀口，硬是没憋出来一个字，看着浑身被汗水打湿了的颜趣也有些心疼。

“别对外说，不想给你们希望又让你们失望。”，焦月儿看了一眼郑浩，传达了颜趣的意思。

他现在说话都困难，只能神识传音，并且完全没有适应一说，今天没有带血衣服塞在嘴里，他疼痛的在地上打滚，可怜又无助，几次都让她差点停止灼烧，但颜趣一次又一次的请求。

“今天还好，看见那束光了，也碰到了，那是什么？”，颜趣问向焦月儿。

郑浩主动过来搭了把手，颜趣这才不至于太过难看的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这么说，突破灵境灵魂力量的人很少，但十个突破灵境灵魂力量的人九个都是跟我一样用一样的方式，我爹年轻时候是个普通气运师，也没什么天材地宝可用，虽说我娘时常用这件事说我爹太胡来，但我爹也从未告诉我用这样的方式有什么区别，过程会有什么不同。”

见到颜趣疼成这个样子她也是细心解释，想了想还是扶起颜趣的另外一只手。

她都听不懂颜趣说什么。

“喂，你想占我便宜不成？”，颜趣嘴上说当然是没有拒绝的。

“那是你的神识海洋，当然，对于目前灵境灵魂力量都还未突破的你来讲仅仅是看见了自己神识，什么时候当你闭上眼睛时眼前不再一片漆黑就能抓住它了，也就突破到了灵境。”，摩导师犹豫后还是为颜趣解疑答惑。

三人不再说话，齐齐看着摩导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

“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承认，但却不是你父亲独创，稍微对灵魂力量有那么点皮毛研究的人都知道灵魂比身体受到剧烈打压更容易反抗，身体的抵抗就是变肿，被暴打一顿的人看起来像是个胖子就是一种保护，如果没有鼻青脸肿血液不会流通，堵塞撑爆血管的话脸就毁容，身体就有致命创伤，一定程度上来讲身体受到外力反抗脸上的鼻青脸肿和身体的肿胀是种保护，指数到了灵魂这里反抗会强化灵魂的抵抗力，会刺激灵魂力量的反应，不断增强，自然能强化灵境力量，突破到灵境。”，摩九云为几人仔细解释其中的缘由。

“当然了，多数人都是全身放松让普通人以神识之力轰打灵魂，效果也不错但也痛苦难忍，只是你爹更绝，直接用焚火灼烧，或者说你爹胆子很大，稍有不慎说是万劫不复也不过分了，对被灼烧者和控制焚的两人都有很大要求，一个能承受，一个胆大心细，但凡你控制过程中有误差或者在想别的什么事，颜趣可就危险了。”，摩九云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一种对两人都极具考验的方式，速度快不快她不知道，毕竟没这么试过。

“云姨也拥有灵境灵魂力量么？”，焦月儿看着美目里尽是追忆的云姨。

颜趣和郑浩也不敢说话，云姨眼里似有些痛苦。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心里的痛苦比身体的痛苦还要剧烈，为了不让心里苦我选择让更剧烈的痛苦麻痹我自己，因此让别人以神识之力轰击我灵魂，一年后就突破到了灵境，偶尔我也会找万长老，不知不觉突破到了灵境中期，也好，这也是为什么我去息塔看了一眼刘浩就知道他的身体处于怎样的一种状态的原因。”，摩九云看向三个年轻人。

“云姨，零境灵魂力量的感知力这么强么？”，颜趣问，但感觉怪怪的。

“云姨？喂，谁允许你这么叫了？”，焦月儿又气又笑。

“你能叫我凭什么不能叫？你跟摩导师也没什么血缘关系嘛。”，颜趣露出了尴尬笑容。

“叫吧，我挺喜欢你叫我云姨的，拉近些距离也好。”，摩九云露出了笑容。

三人痴痴的看着摩导师，这笑容能让人心都融化了。

“几个傻孩子，赶紧回去吧，我也累了。”，摩九云说完也朝另外一条路走去。

三人挥挥手，即便摩导师也看不见。

“这件事对她打击也不小吧。”，颜趣望着那道温柔的背影。

只是为什么那是神识海洋不是灵魂海洋呢？

灵境概括的是灵魂力量的强度，不是神识之力，那么神魄之力呢？

“灵境之前灵魂力量可以随心所欲转化为神识之力或者神魄之力，但突破灵境后在没有控制之前是以神识之力的状态存在，可以转化为灵魂力量，可想到转化为神魄之力必须进行二次转化，你可以理解为炼化息源，息源内的精纯息力跟人体内的息力一样，但息源是内的息力是不能被人直接运用到，但神识充斥在整个脑海中就到了灵境后期，神识海洋中心处凝聚为另外一具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灵魂被称之为溢境，如果你脑海中还有一道灵魂体的话，可以凝聚出灵魂与之在脑海中交流，跟现实中交流差不多。”，焦月儿一点一点的意思。

“既然神识充斥着整个脑海是灵境后期的标志，可不可以在这个过程中一边修炼一边炼化呢？”，颜趣好奇一问。

这样更简单更省事。

“不能，人的身体虽然这么大，但灵境之前每日炼制禁制炼制一辈子都无法突破灵境，一直是无限接近，到了灵境突破溢境时更难，因为人的脑海无穷无尽没有边缘，如果刚突破灵境所出现的神识将其炼化无法覆盖整个脑海中也就不知道脑海的中心在哪里，到了最后突破溢境时需要找到脑海中的灵体将其结合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大海捞针，要知道灵体感受得到但就是找不到，而被神识充斥，神识是无尽的白光，息力假如是红色，注入神识海洋中会消失不见，被灵体吞入，在无尽白色之中找一红色的灵体就简单了不是么？”，焦月儿苦口婆心的解释。

如果按照颜趣的意思一边修炼一边炼化也不是不可以，但别忘记了当把神识转化为灵魂力量后脑海中充斥的就是灵魂力量，灵体只是跟自身长得一模一样的特殊灵魂，本质还是灵魂，如果充斥的都是灵魂力量相当于是隐身了，如何看得见找得到将其结合呢？

“灵魂力量感知到的是范围内一切生命活动的迹象，神识感知的是范围内一切拥有神识之人的活动迹象，而几乎突破到一转境后就有了神识，也就能从储物戒里取出存放东西，只是说灵魂力量能感知到强于自己之人的气息，毕竟再强的人也是生命，可神识感知就不行了，外种族能轻易躲避这样的感知，花草树木也是生命却没有神识，也无法感知，当然了，炼化归炼化，转化为转化，突破灵境后你就知道了，只是麻烦一些。”，焦月儿也有些越解释越模糊的感觉。

这也是为什么涉及到灵魂二字的学问都是晦涩难懂的原因，有些如自己去一样本来很清楚的一件事，但讲给另外一个人听的时候也能把自己给说得糊涂起来。

“还是规规矩矩一点吧。”，颜趣说到。

“呵，人的脑海是填不满的，突破到溢境的人太少，我爹说这需要契机，莫大的运气才能够突破到溢境，不像是突破灵境时可以用天材地宝砸出来，当然了，过程是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缩短，但到了瓶颈时就说不准了，有好的灵诀自然是一大契机，只是可惜了，技不外传海不露底，我爹说我可以交朋友，交真心的朋友，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他也不会不管，要再宝贵的东西他也会适当给点，当然，不要太过分就好，唯独灵诀和给你的那道灵禁不允许外传。”，焦月儿说了太多只为了最后这一两句话。

灵诀之事她是爱莫能助了，但的确是把颜趣当朋友了，否则也不会如此掏心掏肺，别人真惦记着她的灵诀早就被她一顿收拾了。

这一番话听的颜趣是目瞪口呆，没想到灵魂力量突破如此困难。

大多数情况下灵魂力量的提升就算是天天炼制禁制和吃各种天材地宝也只是无限接近灵境，但多余的灵魂力量会溢出，只能被拥有灵境实力的气运师给吞噬，不然就浪费了。

神识填充整个脑海么？

越想越匪夷所思，越想越觉得难度大，也好奇师父灵魂力量在哪个水准。

“先突破到灵境再说吧，今天晚上我也会在房间等你，每天如此！”

他感觉只要是抓住那道光源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