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我老婆笔下的主角
作者:你滴勋 | 分类:玄幻 | 字数:4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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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摊牌了
“从今起始,北地不再有青阳镇了。”
踏过人与妖兽堆积的尸海之中,闻着那刺激且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莺夏如此感叹。
祈殿玥微微一瞥,打趣道:“你同情他们吗。”
“奴婢只是第一次杀这么多凡人。”
莺夏的思绪略微复杂,这与她的出生有关。至于青阳镇内的修士,她不曾在意。
祈殿玥安抚她,说道:“此为食念妖引起的祸端,这与你无关,也并非是你我动的手。”
“奴婢明白。”
莺夏点头,开导许多,她内心有许多思绪。
该说不说的,确是受到天道眷顾的殿下,哪怕想做这样天怒人怨的事,都会有天道为其开脱。
来到青阳镇废墟的中心。
她们二人瞧见了许曜,以及与他谈话的祈承泽二人。
“祈承泽…?”
莺夏认得他,感到惊讶,“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很奇怪吗?”祈殿玥问道。
“嗯…因为,这样的运气未免有些很好……”莺夏的话很怪异,说得很委婉。
祈殿玥笑道:“不要想得太多,我们过去吧。”
她知道莺夏的话中之意,无非将祈承泽怀疑作气运之子而已。
谁是气运之子,实际她已了然于心,置身事外的祈承泽与其无关。
待走近了,许曜与祈承泽注意到她们。
“许曜,在说什么呢?”祈殿玥笑道。
许曜看向她的目光,有说不出的复杂的神色,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杀了自己老婆两次。
“在开导承泽。”他将沉重的思绪放下,说道。
“嗯?说说。”
祈殿玥的视线,落在祈承泽身上,后者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即便秋儿在旁安慰也无济于事。
“小姐,许公子,我看明白了。”
祈承泽挠了挠头,声音低沉,“我真是一枚天煞孤星,走哪,哪出事。”
“为何这么说?”
“自幼克死父母,然后是祈族,再然后便是今日的青阳镇…无论到哪,总是不得安心。”
祈承泽声音低弱,
祈殿玥眉头微挑,“所以,你觉得你很倒霉么?”
“倒霉?可不止如此。”
“世上倒霉的人有许多,凭什么你今日还活着?”
她忽地如此说道,语出惊人,叫几人沉默,这实在不合适。
再看她那对明眸,略带笑意,不知究竟是天真,还是故意如此的恶趣味。
祈承泽沉默些许,说道:“临死之际,我被叶仙子救下了。”
“既如此,你的运气倒也不错。”
“不…叶仙子本要去救澹台家的大少爷,却因我而耽误了时机。”
“……”
祈殿玥摆了摆手,如是说着,心底觉得无趣。
“无聊。”
“…”
“你替那废材少爷活下去不就好了。”她置身事外,云淡风轻。
“……”
很难说这样的话是安慰人的,更像是雪上加霜,也许,这还会加重负担感。
但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她随口提了一嘴而已。
许曜大抵猜得出来,祈承泽怕是蹭到了澹台尘的气运。如此,才在兽潮之中,安然无恙的存活。
“天暗了,找一处地方歇息吧,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祈殿玥对他们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不再关心。
她转而凝视着许曜的面庞,沉默些许,“许曜,你跟我来。”
……
回到青阳镇的一角,这里是他们的住处,只是此刻也沦陷为废墟。老树枯萎,仅有发黑的树根可见,编织而成的秋千,仅留下些许灰烬。
而在废墟之下,埋着许多烧黑的书卷。
祈殿玥俯下身子,那洁白如玉的小手在废墟中翻寻着。
那精致的侧颜略显单纯,美眸之中悄然流露出一抹忧虑,这与她先前对于祈承泽的冷漠与鄙夷,简直判若两人。
“你要找什么,我来吧。”许曜说道。
“嗯…”
祈殿玥犹豫些许,红唇微启。
“屋子烧毁了,这没什么,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
“这些心血,全都烧毁了啊……”
她那灵巧玉手,紧紧攥着一张烧黑的书卷残页。
许曜问道:“这些是…”
“关于你的故事,忘了?”
祈殿玥瞥了他一眼,嘟着小嘴,“本想着罗列摆好,看上去有些意义。可惜,什么都没有了,那些故事全都消失了。”
见她如此郁郁,且难受得眼中有泪的模样,许曜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干嘛?大胆,别摸我头。”
“就摸你头。”
“唔——!”
她生气了,却被许曜一顿摸头搓脸,雪白的长发弄得乱七八糟。
“书只是个载体,内容才是千金不换的至宝。”
许曜说道:“书纸烧毁,但至少之中的故事是你所写的,只要你还记得,就没有什么可惜的。”
“嗯?”
“这些都是旧的篇章。故事还在,就可以继续下去。”
“……”
祈殿玥那清澈的明眸,倒映出许曜认真的面庞,“你是这样认为的。”
第102章 摊牌了
“你写的书,里面的内容是有关于我,对吧。”许曜说道。
“嗯。”
“所以,只是书卷因意外而烧毁了,但其中的故事和人还在,如果书中人物有灵,他们一定会理解。他们始终存在,并不因这场兽潮与火海而死。能令他们失去的,只有作为作者的你遗忘了他们,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
许曜拍了拍她的脑袋,“傻白毛,换这个角度去想想,是不是感受好多了?”
“别拍头,长不高了!”
祈殿玥笑着点头,又傲娇恼怒地抓着许曜的手,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尽管她已经足够高了,粗略估计的话,是一米七五的大长腿,那精致的五官如若再摆脱一点稚嫩,便是长腿御姐。
也不知她说这话,是真认为自己不够高,还是单只想卖萌傲娇而已。
“不过…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嘛。”她小声嘀咕,“许曜,谢谢,开导了很多。”
天已经暗下来了。
今夜残月,投向大地的月光皎洁清澈。
“月色真美啊。”她轻声道。
月光洒在她的雪白长发之上,仿佛闪烁着动人绚丽的微光。月色真美,最适合此时的场景。这段时间以来,许曜也曾说过这句话,却没有详细解释,而她也始终不知此为何意。
“趁着今夜月色,我…要向你说一件事。”
祈殿玥认真地说道。
“什么事?”
许曜想,没有什么事值得如此她如此认真了,表白,也表白过了。
“瞒了你很久,其实…我是……”
她突然娇声道。
这道题许曜是会的,她是曾经的大小姐,此刻自己的老婆,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不出意外的话,应当不会有意外了。
“嗯…等等,容我先卖个关子。”
她眨了眨眼,丰润玉指竖在红唇前,笑道。
“你我还卖关子?”许曜说道。
“当然…小别胜新婚……不对,说错了,不是这个词。唔,我是说——”
祈殿玥捏着自己的小脸蛋,一时组织不清语言,“我的意思是,新鲜感……啊,也不对,烦死了。”
“……”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对我的称呼,必须得改了。”
“除了玥玥以外,还能叫什么?”
许曜一想,傻白毛叫得也很合理,但这样容易令她炸毛。
“嗯哼,从今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叫我了,此为不敬!”
“笑死。”许曜面色平静,“几斤几两,有多大,还此为不敬,明晚弄你。”
“你——”
她抿了抿红唇,然后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峰峦的摇晃与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可以说一模一样的激烈。
“你要叫我…至高无上的神女殿下。”
她总算在许曜面前,扬眉吐气了一会,短暂找到属于自己的尊严与傲性。
后者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伸出手,一顿乱挫祈殿玥的俏脸。
“你、咕——呜,你…你干嘛!?”
动作激烈了些,一时间,她的话说不完整。
捏着她肉嘟嘟的富有弹性的俏脸,许曜的掌心又按住她的额头,看见她急剧升温发红的俏脸,有了结论。
“虽说修士会发烧这件事,比较的离谱。但依我行医八十年的经验,你是烧迷糊了。”
许曜下达了病危诊断书。
“我没有!”她努着小嘴,然后破了音。
与许曜稳如老狗的表情相比,她显得很焦躁,因为要找回自己的尊严。
“本殿…”她红唇微启,才开口说话,又被堵上了。
“本店?你想做些生意也好……”
“不是,笨蛋啊——你听我说话好不好!”
祈殿玥跺了跺脚,生气炸毛。
她实在气得不行,想抽许曜,又怕他疼,更怕他舒服。
她将失态的一面遮掩,誓要找回颜面。而那柔软灵巧的玉手轻轻一挥,虚空间有几缕金光浮现。
金光划出无数线条,勾勒出令牌的模样。令牌之中,古朴神秘的文字有阵阵威压扩散,这令人难以喘息。
“此为神女令,需以神之血激活,使其认主。”
“许曜,我没有与你开玩笑。”
“从今起始,你不能再仗着被神女宠爱的恩惠而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祈殿玥温柔轻声的说道:“你是我的侍从,仆人。按道理而言,你…应该叫我一声主人,至少也应叫一声殿下…”
有时候,意外总是接踵而至的来。
许曜感到些许无力感。
似乎永远都是如此…既定的故事线,无论如何,最终总是会发生的。神女的身份摊牌,也是如此。
“怎么了,很惊讶吗?”
祈殿玥洋溢着作为胜利者的纯真的笑颜,又挺了挺胸,很是神气。
“笑啊,你再笑死嘛…哼哼,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段时日你总是调戏我。现在,该让我舒服一下吧?”
复仇最能解气。
姓欲最是愉悦。
当这两件事结合起来,那是飞升天堂般极致愉悦的体验。不负责任或者很色的说,她就是期待这个。
“…”
许曜却无言。
“……”
祈殿玥的明眸,闪过一抹黯淡。
“怎么了…难道说,我这样故意的隐瞒,还是说做作的趾高气扬的态度,让你很不开心……”她微微低头,声音显得软弱。
“不,不是,刚刚在想些事情。”
许曜摇了摇头,“天色已晚,我们先找一处地方休息吧。”
“嗯…”
邻近的村落与镇子,或多或少都受到波及,遍地是一片血腥。
但在无秩序的玄幻世界之中,没有人会为他们曲张正义。
这附近,已没有好人家可以借宿。
在五十里外的山脉上,有一处山庙尚可以遮风避雨,山庙破旧,灰尘许多,好在还算结实,只是庙中的石像被人摧毁而已。
这里,便是人们向食念妖供奉信念的庙宇。
许曜二人来到此地,暂借宿一晚。
有风拂来,吹动庙内杂乱的祈愿红带,挂着的小纸条上,写下曾经人们的心愿,但他们永远不会有实现的那天。
他随手拾起一段祈愿红带,看见其中所写的愿望:世界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小清。
看来,这是情侣间写下的祈福愿望,但另一份不会找到了。
“你…什么时候进入神域了……?”许曜丢去祈愿红带,转身。
“很早,很早……”
祈殿玥说道:“十多年前,当我还小的时候,就已被选为神域神女。”
“过程很艰难吧。”
“嗯…要杀很多人,很多与我一样的竞争者。”她望着窗外残月,“那段时间,很烦。白天要应付家族私自订下的婚约,晚上,又要去杀人,一直杀人,有很多很多…”
“你很厉害。”许曜发自内心的说道。
“唔……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感觉有些对不起你。”
许曜如若想过,自己太监了书本的时候,书中角色也会死,那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他没有圣母或者很好的心肠,对于死去的千万人…实际无感。这份数字太大,反而令人觉得虚妄且遥不可及。
但或多或少,他间接杀了祈殿玥至少两次。
一次是自己‘眷顾’的气运之子澹台尘;另一次是书本太监以后。
与之相比,祈殿玥却仍然努力,年幼时就已经历杀戮,这实在不公。
“你…是受了什么打击,在这矫情?”
傻白毛毒舌依旧,毫不嘴软,“别说这么多了,快点叫主人。”
“不叫。”
“大丈夫能屈能伸,区区两个字,你却不肯说来吗?”
“你能做我的狗吗?”
“…为什么这么突然。”
“殿下能屈能伸,区区一段话,你也不肯说来吗。”
“哦,好。嗷~!”
“…”
许曜嘴角微微抽搐。
看着眼前少女傻乎乎的,迁就的模样,他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写错了什么…设定。按理来说,她的性格不会这样软萌的,这显然有所冲突。
祈殿玥轻轻一笑,“嗷,行了吧?仅限今夜哦,就让你舒服这一次。”
“狗是这样叫的——汪。”许曜模仿了一遍,故意自己上套。
噗嗤——
祈殿玥低着头,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她很尽力的保持克制了,但实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