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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片深情海

作者:鞓红 | 分类:现言 | 字数:38.9万

【番外】宁珂:惟诺此生

书名:许你一片深情海 作者:鞓红 字数:7541 更新时间:2025-01-22 02:07:23

得遇一人,缘深情浓。

宁珂发誓:女儿比不上老婆香。

?

宁莳有一头软绒的自来卷,像姥姥和奶奶,不像爸爸妈妈。

她生了一张和宁珂一样唇线向下的覆舟口,却有一对同惟诺一样灵动含笑的大眼睛,活泼好动。

不过,婴儿五官聚在一起,多少都有点丑,宁珂还做不到闭着眼睛夸赞“好看”,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老婆惟诺更有看头。

关于谁来照顾孩子满月这个问题,宋惟诺拍了板,无论是穆格乐还是周娜都不允许住进水榭华庭,每天早上谁到的早,谁就来照顾孙女或外孙女。

两位长辈赛起了早起,但比早起也不是办法,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争论好几天终于定下“一三五你,二四六我,一周一轮换”。

本意是留出周日给宁珂操心,但宋惟诺心疼孩子,总担心他一个男人照顾不周,所以第一周的周日,他围着妻女转了一天,连孩子的手背都没摸到。

“我觉得孩子不需要我宠,你一个人就可以把她宠坏了。”

“准备做甩手掌柜?怎么说的跟孩子和你没关系一样。”

宁珂想起她孕中的气话:“你不是说她是‘野的’。”

“你这人怎么心眼这么小,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叫你给翻出来了。”

宁珂醋劲大,乱吃飞醋,这不,开始吃亲闺女的醋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抱着她,放她安稳的睡会儿,不行吗?”

宋惟诺瞪他一眼:“你见她什么时候安生过?不是咿咿呀呀学说话,就是闹着要吃奶。你研究的心理学怎么说,三岁之前怎么宠小孩子都不为过。怎么,你不信研究了?”

宁珂挪到她身旁,醋味十足地问:“所以,你打算宁莳三岁之前,全心全意只宠她?”

“育儿只有一次,当然得尽心竭力,不能留遗憾。”

“那我呢?”

宋惟诺敷衍地吻了一下他凑过来的唇,推开他:“你就委屈一下,死不了。”

“是死不了,但也活不痛快。”

他不痛快,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宁莳似有所感“哇”地一声哭出来,不痛快地尿床了。

“拿去,洗了。”

宋惟诺把尿布丢到他怀里,一边哄逗着孩子,一边收拾狼藉,手忙脚乱地根本顾不上看宁珂黑的彻底的脸。

“你差点儿扔我脸上。”

“那是你甜蜜的负担。”

宁珂拿着甜蜜的负担走出房间,心情跟差点儿吃了屎一样,本来就是。

这哪是上辈子的情人,明明是祖宗,折腾死人的祖宗。

因为宋惟诺过早地抱孩子,落了个腰疼的毛病,又给宁珂增加了一项甜蜜的负担,时不时地要给她揉按腰,但他挺喜欢这个负担,终于有合理的理由抛开宁莳同宋惟诺亲近一时片刻。

宁莳的脾气挺差的,一点不顺心就哭闹得人心烦,宁珂数落宋惟诺:“瞧瞧,都是你惯出来的犟脾气,牛的很。”

“呀,她咬我。”

宁珂眼疾手快,一个健步飞过去,照着孩子嫩嫩的屁股就是一掌,“啪”地一声脆响,宁莳松口“哇”地一声哭出来。

她心疼:“你打她干什么,正喝奶会呛着的。”

“知道你不舍得打,但你不能一直纵着她,这是坏习惯。”

宋惟诺气哼哼:“你自己惹哭的,自己哄吧。”

宁珂头大,说来也奇怪,他哄得好宋惟诺,但就是哄不好女儿。一腔柔情,到孩子面前,全给折腾没了,光哭声就给他闹得心烦意乱。

带着宋惟诺和宁莳去医院复检时,医生问:“你们胎教的时候都做什么?”

“听听音乐,算是胎教吧。”

他们还真的没有太刻意地去做胎教,要说孕期做的最多的事,大概就是吃喝睡,还有两人时不时拌嘴、调情,难不成对着孩子讲情话?

“孩子闹的厉害,可以选支常听的曲子放给她。有研究说,孕期孩子常听到的声音,对孩子出生以后有安抚作用。”

宋惟诺撇了撇嘴,不相信。孩子当然是听她和宁珂的声音最多,但怎么感觉他们一说话,孩子就开始炸毛呢?

虽然不相信,但他们回家还是试了试。宋惟诺把压箱底许久的蓝牙小音箱翻出来,一首首曲子播给宁莳听,效果不定。

宋惟诺仰头看着宁珂:“我觉得,其实没有一点作用。她不过是这会儿想哭就哭了,一会儿不想哭就不哭了。一点都不可控。”

宁珂听着音乐声和啼哭声,头大。

宋惟诺眼睛一亮,提议:“要不你试试给她弹琴?”

收效甚微,但好像是有点作用。

宁珂反反复复弹那一首《致爱丽丝》,简单的曲子弹到手抽筋,从宁莳三个月大一直弹到一岁。

一岁的宁莳听到《致爱丽丝》终于不再哭闹,也不知道是培养出了熟悉感,还是长大懂事了。

总之宁珂是舒了一口气,再弹下去,这支曲子怕就成了他的“绝唱”。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过二人世界?”

【番外】宁珂:惟诺此生

宁珂侧着身子,隔着中间的小宁莳,看向另一边哄孩子入睡的宋惟诺。

“三个人,咋也过不了二人世界。”

隔天晚上,宋惟诺洗完澡,就被宁珂堵在了浴室门口。

“我看了一遍,就卫生间适合咱俩说说悄悄话。”

宋惟诺不吃他这一套,推开他,一本正经:“孩子睡了吗?”

“刚睡着,刚好不出去打扰她。”

宁珂揽住她,低头吻她的眉眼,逼她闭上眼睛,专心感受。

“我还是想去看一下。”

她抬手撑在他胸口,推开他。

“不准去。”

“你怎么这么霸道。”

宁珂托抱起她,埋头在她肩窝:“霸道的还在后面。”

两人虽是朝夕相处,却也是很久未过真正的二人世界。

在宁珂轻轻浅浅的吻中,宋惟诺开始主动热烈回应他,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宋惟诺扣住他的脖颈,吻他下巴,这让宁珂一下子想到了两人间的第一个吻,就是她主动吻了他下巴,因为他不愿意低头。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的那一刻,宋惟诺觉得陌生又熟悉,如福至心灵。

她一抬手,打翻了置物架上的洗浴用品,“哗啦”一串响动,一众瓶罐落在了浴室的防滑瓷砖上。

事出突然,两人俱是一惊,未发一语,面面相觑,然而有人替他们俩发声了。

宁莳的哭声由小渐大,哭碎了宋惟诺的心,自是无心再与他温存。

宁珂瞬间黑脸了,这也太快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们明天再试一试。”宋惟诺拍了拍他的脸安慰,裹着浴巾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宁珂冲了澡,收拾好心情,回房的时候宁莳还在抽抽搭搭地哭。

“你怎么不给她开盏灯,黑漆漆的,肯定吓坏了。”

“算我疏忽了。”

百密一疏,宁珂郁闷地瘫躺在床上。

“你往那边去去,让个位置,都快压到她了。”

宁珂更郁闷了,无奈地往床畔挪了挪。

两人趁着宁莳睡着亲近,总是偷偷摸摸地跟做贼似的,整的宁珂心里极不舒服。

他悔不当初,质疑人生,他当时怎么就做着完备的措施还搞大了老婆的肚子。

*

宋惟诺说到做到,宁莳三岁以前就没让别人看顾过,全是她一人跑前跑后,工作也辞掉了。

宁珂一直觉得工作在宋惟诺心里是最重要的,但事实证明,一个负责任的母亲心里顶顶重要的还是孩子。

他以前比不上工作,现在比不上宁莳。

他有点不太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家里总要有人唱红脸、唱白脸,宁珂就很好地成了那个“恶人”,成了宁莳口里“讨厌的爸爸”,没少训斥她。

宋惟诺隔一段时间要去检查和调理一下身体,丢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家,特意交代两个人好好相处。

她头几次出门,回来就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宁珂一米九的汉子,被宁莳一个小娃娃压在沙发上暴打,打脸揪头发。

客厅的地上是散了一地的乐高和积木,一片狼藉。

宁莳先告状:“爸爸不让我玩积木。”

“为什么不让你玩?”

宁莳撇嘴:“他说太吵,‘噼里啪啦吵死了’。”

“那他在干什么?”

宁莳绷着嘴不吭声。

“是不是在工作?”

宁莳辩解:“今天是周末,不允许工作。”

“不工作怎么给你买芭比娃娃和kitty猫?”

宁莳哼了一声撇过脸去:“我不要娃娃和猫猫了。”

“那你要什么?”

宁莳:“要爸爸。”

宁珂正在修订书稿,闻言愣愣地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倔强的小家伙。

她之所以“噼里啪啦”,不过是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结果他还训斥她,还作势要打她,她只能先下手为强。

宋惟诺让一大一小两人并排坐,接受训话,要求他们和和睦睦地相处,她下次回来得看到两人一起在楼下等她。

待宋惟诺下次出门检查身体,开车回来就见楼道口立着的一大驮着一小,她心感安慰。

宁莳骑在宁珂脖颈间,一双小胖手抱着他的头,笑得一脸灿烂,不安分地乱动,嘴里嚷着“驾”。宁珂时不时就要抬起巴掌拍打一下,制止她过分的造作。

宋惟诺惦记着宁珂肩颈的旧伤,哄着宁莳下来,她自是不肯,玩的不亦乐乎。

宁珂由着宁莳去了,问宋惟诺:“医生怎么说?”

她笑:“医生说好多了。”

宁珂揽住宋惟诺的腰,驮着宁莳,带着她们娘俩回家。

“宁莳,今晚把妈妈让给我,好不好?”

“不好,我还要听故事,不听故事睡不着。”

虽然分床分屋睡了,宁莳每晚还是要缠着宋惟诺到很晚,搅得谁都睡不好觉。

宁珂哄:“我给你讲故事,让妈妈早点休息。”

“你讲的不好玩,我不喜欢。”

宁珂伸手想把宁莳拽下来,她紧扣着他的下巴,死死地钉在他肩头。

【番外】宁珂:惟诺此生

“宁莳,妈妈不仅仅是你的妈妈,她还是我的妻子。是我先遇见她,抓住她,留下她,然后才有你的。你不能太自私了。”

宁莳垂头与宁珂对视,一脸不解:“什么是自私?”

宋惟诺忍俊不禁。

“以自我为中心,不顾他人的感受。”宁珂进一步补充,“以你为中心,不顾爸爸的感受。”

“我没有不顾爸爸的感受!”

宁莳小腿乱踢腾,明显不乐意。

“那你别老缠着妈妈,让妈妈多多陪着爸爸。”

宁莳圆眼一翻,伸手抓宁珂的头发:“你不是好爸爸,我讨厌你!你太自私了!”

宁珂:“……”

宋惟诺刚想说句中立话,宁珂忽然一弯腰,把宁莳给颠到地上,动作太突然,吓了她一跳。

“你们怎么又较上劲了?”

宁莳站在地上仰头和宁珂大眼瞪小眼,他的眼神太凌厉,迫的宁莳嘴一瘪“哇”地放声哭起来,扑抱住宋惟诺的双腿。

“哭也不行,蛮横不讲理。”

“你怎么还和孩子较上劲了?”

宁珂看不惯宋惟诺的娇惯:“我们再生一个,不要她了,气人精、小恶霸,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听说“不要她”了,宁莳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直哭到打嗝。

进了家门,宋惟诺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玩具,对心不在焉的宁莳训话:“你不是答应我了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收拾吗,怎么又撒了一地?你去整理,我帮你劝爸爸。”

宁莳看了一眼走进厨房的宁珂,拖着中号的储物箱,不情不愿地捡地上的玩具,收拾着又坐在地毯上玩了起来,早把宁珂给忘了。

宋惟诺走进厨房给宁珂打下手,其实她真的做不了什么,他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在旁边陪着就好了。

粥熬上,宁珂将宋惟诺圈进怀里,吻她的鬓发,在她耳边吹气:“今晚,不准你陪她闹。”

“不陪她闹,陪你闹?”

宁珂低笑:“我们那不是闹,是正常交流,深入切磋,增进感情。”

宋惟诺拍了拍宁珂心口的位置:“你就诡辩吧。”

宁莳白天闹腾的厉害,晚上困得早,也就不跟宁珂抢宋惟诺了。

宁珂洗完澡,立刻推搡着宋惟诺进浴室,她洗到一半,浑身泡沫,他来旁观美人出浴,顺便占了便宜。

她勾着他的颈,下巴抵在他的心口,笑着说:“你喘得有点厉害。”

“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有点力不从心了?”

宁珂抱着她回卧室,用脚勾带上房门:“喘是因为内心激动,太走心的结果。”

她挺身看了一眼门,屋里没开灯,也看不真切:“你确定门锁好了?”

“我还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由于顾虑宋惟诺的身体和闹腾的宁莳,此前两人亲近总是浅尝辄止,如今宁珂听闻她身体无碍,加上小家伙自己睡得香甜,他便引着她共赴鱼水之欢。

宋惟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在他臂弯里睡得香甜,醒来窗外已大亮,身旁的人懒洋洋地盯着她。

“宁莳醒了没?”

“没去看。”

“……现在几点了?”

宁珂捡了手机,淡淡地答:“十点多了。”

宋惟诺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腰酸腿痛:“她往日七点就醒了,精气神足,从不赖床。”

他不以为意:“你往日不也六点就醒了,从不赖床。慌什么?”

宋惟诺不与他纠结“几点起床、赖不赖床”这茬。她披上衣服,一拉开门,倚坐在门口披着小被子的宁莳歪倒在她脚边,睁着圆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她:“妈妈,宁莳好饿,好难受。”

宁珂正在穿裤子,冷不防听到门口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心肝微颤。

看样子,他吃饱了,他的宝贝女儿快要饿断气了。

宋惟诺从地上揽起宁莳,看她红扑扑的小脸,耷拉着眉眼,发蔫的样子,细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手。

“宁珂你过来。”

宁珂不明所以地走过来,习惯性地揽住她的腰,感觉到她身体微微颤抖:“怎么了?”

“宁莳好像发烧了。”

宋惟诺生宁莳时,因为胎儿过大,有撕裂伤,产后又落得腰疼、头疼、小病不断,身体一直内分泌失调,她把高龄产妇的苦吃了不少。但宁莳却康健异常,并不像同龄的其他小孩子总是病恹恹的,她身体一直好的不得了,性子野,活泼好动,像个小钢炮,皮实的很。

宁珂不以为意地伸手探了探,大手一顿,温度烫手,他把宁莳抢抱到怀里,垂头用眼皮试了试温度,确定她就是发烧了。

“惟诺,我们得去医院。”

宁珂抱着孩子就往外冲,宋惟诺闻言手忙脚乱地帮他拽了一件他的衬衣、抓起手机和车钥匙跟上去。

医生不建议他们直接给孩子挂水降体温,烧的不严重:“发烧是身体正常的防御反应,像高温杀毒一样,长时间不生病未必是好事,发烧可以消去体内的病菌。”

【番外】宁珂:惟诺此生

宁珂当然知道,但他心疼受苦的小人呐。

平日里宁珂没少厉声教育宁莳“多喝水,身体好,百病消”的道理,窝在他怀里成一团绵软的小人,迷迷糊糊地嚷着:“爸爸,喝水。”

他抚了抚宁莳软绒的头发:“好,喝水。”

宋惟诺跑了一趟又一趟的取水区,宁莳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到深夜,迷糊昏睡快一天的宁莳烧退了,疲惫的两位大人带她回家,她刚好就又开始造作了。

她怯怯地看了一眼宁珂:“爸爸,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宁珂疲惫地应了一声,让她说。

“你能不能不要欺负妈妈?”

他斜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见我欺负妈妈了?”

宁莳嗫嚅:“我没见……但我听见了。”

宁珂眼皮一跳,这孩子什么时候听见什么了。

宋惟诺揽抱过宁莳,欲盖弥彰:“宁莳,爸爸没欺负妈妈啊,不能冤枉他。”

“我没冤枉……妈妈你怎么总帮他说话。”宁莳揽住宋惟诺的颈,骑坐在她双腿上不满地上下左右乱动。

宋惟诺拍了拍宁莳的背,安抚她的情绪:“好了好了,妈妈不帮他说话。”

“妈妈,我昨晚起来上厕所,听到你偷偷哭了很久。”

宁莳揽紧她的脖子:“爸爸是不是凶你了。”

“……他没有凶我。”

“你又帮他说话!”宁莳气闷地拍打宋惟诺。

宁珂停下车,伸手拉住宁莳的后衣领,一提溜从后排拉拽到副驾驶座,栓了儿童安全带在她身上。

“一言不合就上手,宁莳你跟谁学的。”

宁珂虽然常教训宁莳,也作势要收拾她,但从来只动口不动手。他一个汉子,一掌下去没个轻重,即便是皮实的宁莳估计也得肉疼十天半个月。再说,他也不舍得打她。

宠女儿的宋惟诺,更是不会动她一根手指。

“人小,倒是一身臭毛病。”

“我没有臭毛病,坏爸爸,我讨厌你!你才一身臭毛病,你老实交代,昨晚为什么弄哭妈妈。”

宁珂:“……”

昨晚,和你妈妈,那是一言难尽……

“宁莳,有句话你听过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没欺负你妈妈。”

宁莳掐着双臂:“没听说过,什么意思?”

“你现在听说了。你只有见到你妈妈哭了,她才是哭的,听的不算。”

“为什么不算?”

“因为你没看见。”

宁莳不许:“你们门关着,我怎么看?”

“所以不算。”

“不可以不算,我听到了,我就是听到了。大人不许骗小孩儿。”

宁莳踢腾着,气得伸着爪子挠宁珂。

“又开始撒泼打滚耍赖打人了,谁教你的?再闹,给你扔下去,不要你了。”

宁莳一愣,“哇”地哭了。

她抽抽噎噎地哭诉:“你个坏爸爸,讨厌的爸爸,一言不合你就不要我。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我要妈妈,我不要你了。我不坐你的车,我不要你开车,我要妈妈开。你下去!”

宋惟诺拿了纸巾给宁莳擦泪,忍不住感叹:“你们俩怎么像仇人一样,总较劲儿,一分钟也待不到一块去。”

?

回到家,精气神十足的宁莳缠着宋惟诺讲故事,一个故事讲完再讲一个故事,就是不睡觉。

宋惟诺被宁珂闹一晚,这又被宁莳闹了一个白天,困得不行。

到最后,实在撑不住的她,倚着宁莳的小床就睡着了。

精气神十足的宁莳又去闹宁珂,宁珂拎着她的后衣领将她丢回自己的房间,顺便把睡着的宋惟诺抱回主卧。

不愿意睡觉的宁莳打着赤脚跟在宁珂屁股后面,手脚利索地爬上大床,抱紧宋惟诺的手臂,赖在她身上。

宁珂伸手提宁莳的后衣领,宁莳拽着宋惟诺的衣领。

眼尖的小人尖叫一声:“啊,坏爸爸,你竟然打人。”

宋惟诺被宁莳的叫声吓醒,睁眼就是半悬空的宁莳,她拍打宁珂的手:“哎呀,你干嘛和她置气,快把她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你累了一天了,安心先睡。”宁珂把宁莳放到床边,倾身准备去拿床脚的薄被给宋惟诺盖上。

宁莳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不许你打妈妈,你打我吧。”

宁珂和宋惟诺对视一眼,都是一脸困惑宁莳是从哪得出他要打人的结论。

宁莳逮着两人发怔的空当儿,动作迅速地爬上床,扑到宋惟诺身上:“爸爸,你打我,你打我,别打妈妈。”

宋惟诺捧起宁莳的小圆脸,看她急红的眼圈,心疼地抱住她:“爸爸很好,从不打人。宁莳为什么说爸爸打人呢?”

“妈妈身上有伤。”

肉嘟嘟的小手戳在宋惟诺半敞开的胸口上,斑斑点点的青。

宋惟诺抬眸剜了宁珂一眼,对他做口型:[都说让你嘴下留情!]

宁珂被宁莳闹得头大,也无理可讲,弯腰把宁莳捞到怀里:“爸爸不打人,你今晚睡中间,做监督。”

把宁莳哄睡着了,原本困倦的两人都没了瞌睡。

“该送宁莳去幼儿园了,再闹我真的受不住了。”

宋惟诺笑:“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竟然怕一个小女娃娃,想想还挺好玩的。”

宁莳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她睡的正香,咱俩吵到她了。既然睡不着,就出去聊吧。”

夫妻俩一人搬一把小板凳坐在卫生间里,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宁莳的动静,一边一人一句闲聊起来。

聊了一会儿,困意上涌,宁珂扶着颈转了转头,宋惟诺拉住他的手臂:“她挠出这么长一道口子,你竟然一声不吭。”

“不过是抓了一道,不影响。”

宋惟诺触了触结血痂的地方:“她皮实,你该揍一揍,改一改她那臭脾气了。”

“你舍得?”

“就是不舍得,才让你打。”

宁珂揽住她:“我也不舍得,打在她身上,疼在我心里。”

“那你也不能纵着她这样肆意妄为。”

“没事,一只奶猫,翻不了天。和你一样。”

宋惟诺拍他:“怎么就和我一样了?”

“一样都属猫的,爱挠人。我背上还有你昨晚挠的。”

宋惟诺眼神躲闪,嘴里嘟囔:“那还不怪你,不依不饶的,一直纠缠。”

宁珂揽着她,抿唇低笑:“这就受不了了?我还要纠缠你一辈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