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片深情海
作者:鞓红 | 分类:现言 | 字数:3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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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男人该死的占有欲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让宁珂一直抑在心中的暗火冒出来:“你觉得我不应该吗?我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来抱去,先是你的前夫郑智,这又冒出来一位无名人士,下一次会是谁?”
“无缘无故我怎么会让别人随便抱?那位是邓川,我的硕士导师。”她抬手戳了戳他的锁骨,无奈于他的反应,“你总是乱吃醋,心眼比针口还小。”
“知道我心眼小醋劲大,你还乱招惹别人。”
宋惟诺蹙眉,她可没有乱招惹:“宁宁,无缘无故,我是不会让别人抱我的,你放心。”
宁珂捏住她的下巴:“我还真不放心。照你的话说,只要有缘有故,别人就可以抱你?”
“就事论事,不要抠字眼。”宋惟诺侧头,摆脱他钳制的手。
“好,就事论事。今天抱你的人,是你的老师,明天会不会是你的学生?”
宋惟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宁珂,这是什么话?
“这种假设不成立。”
她的老师出于鼓励和爱护,临别时给她一个握手和拥抱,其实连拥抱都算不上,只是外交礼节性地一揽。
“怎么不成立?你悉心教导的学生比不上十几年前教导过你的老师,你重情重义,论起师生情分,也不至于薄至如此吧?”
话脱口而出,宁珂自觉不恰当,是自己执拗过头了,但他心里存着火,全因她而起。
那日郑智的事,她给的解释是:他过得不好,突然抱住她,她情绪崩溃了。
那今天呢?她的情绪稳定,因为所谓的什么原因,和一位老教授抱在一起。
她待人友善亲和,是所有人眼里的老好人,可别人对她会是一样的干净纯粹吗?
宁珂更想确认的是这个问题:“你重视工作,重视亲友,待谁都很好,那么我和别人有何不同?你口中所谓的爱,我并没有真正的感受到。”
闻言,她要气炸了。大晚上同床共枕,他们将要发生什么,他心里没点数吗?
“宁珂,你怎么回事?你这是在指责我水性杨花,对感情不忠吗?你自己在矫情什么,怀疑什么?你不信我?”
他不是不信她,他是不信自己,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见他不言,宋惟诺推开他:“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困了,睡吧。”
宁珂不怕她吵,也不怕她闹,就怕她回避和拒绝。
他伸手扣住她的肩颈,将她扳正呈仰躺的姿势:“惟诺,我反感你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尤其是发生肢体上的接触。我也不想你对别人那么好,这让我觉得自己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特殊的。”
宋惟诺抬手触摸他的面颊:“宁珂,当我成为你的妻子时,你对我来说就是最特殊的人。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是爱你的。我尊重你,敬仰你,臣服你,甚至是容你伤害我。无论我是哪一种姿态,面对你是何种面目,都是因为我爱你。”
她揽住他的颈,轻啄他的下巴:“我真的很累,身体酸困,放我睡觉吧。”
听过她内心表白,他内心震动不已,垂头清浅地吻她的唇,像呷一口茶,嘬一口酒,细细品味。
“宁宁,别闹我了。”她放软语气,伸手去掰他的手臂,可他的手臂坚硬结实地像是焊在了她身上。
他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褚褐色的瞳仁黑如墨,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发亮,很像猛兽紧盯自己的猎物,让她心中生怯。
“你想……”
她浑身汗毛立时竖起,条件反射地屈膝踢开身上的男人。
宁珂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床尾,他没有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上一秒还是温言细语,下一秒就是彻底抗拒。
“你就不能先说一声吗?”
她撑坐起来眼睛里顿时罩上雾气。
宋惟诺抬手扯了纸巾擦拭,看清手里的纸巾时愣了一瞬,将之丢向宁珂。
软飘飘地落在两人之间。
她气的发抖:“看你干的好事,你给我出去,今晚我不想看到你。”
宁珂盯着纸巾上的红,愣住,待反应过来立刻回到她身边,刚触到她的手臂就被甩开,他无措又自责:“你还好吗?我没想伤你。”
她裹上薄被,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抬手指着门:“你给我出去!”
感受到她的怒气,宁珂疼惜地吻她发顶,接着顺从地离开了房间,合上门时借着门缝不免担心地望了她一眼。
宋惟诺坐着生了会儿闷气,肚子发胀,腰腹隐痛,她歪倒在枕头上,大睁着眼睛,还是气哼哼的。
“男人该死的占有欲。”
她真想在他身上戳出个窟窿,让他也体会一下这种疼。
宋惟诺清楚,宁珂是一个担当和责任感爆棚的男人,或许没结婚时他还能够控制一下自己的情感,但婚后他绝对是真情流露。
他把她视为自己的一部分呵护,他的袒护使得他在无意识中涉足她的领域,让她无法单纯的做自己。
如何平衡独立自由与婚姻爱情,她需要和他讲清楚,不然以后他们的分歧会更多。
*
夜里,她觉得腰间凉飕飕的,腹部有坠痛感,大脑一瞬清明,她起来去卫生间。
果然是生理期到了。
好像和他在一起之后,她的生理期就一直是乱的,也难怪他们算着日子,她也没有受孕。如今,他担心她怀孕受苦,闭口不提孩子的事,规规矩矩地做好措施,根本就不给她怀孕的可能。
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
其实,这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她的生活也是乱七八糟的,唯一的幸事就是嫁给了他。父亲离世时有他陪伴和操持葬礼,她出现“箱子恐惧症”是他鼓励并陪伴她去适应一份新工作。
他将她捧在手心里怜惜爱护。
宋惟诺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宽大的沙发躺放一个一米九的男人显得小了很多,他枕着扶手,睡姿别扭,她不由心疼。
晚上他执拗地闹那一出,无非是想提醒她,对他的关心少了,爱意表达的还不够,而她竟真和他较起劲,最后还生气赶走他。
宋惟诺回屋取了薄被,屋内空调冷气足,她担心他赤着膀子睡一夜沙发,着凉不舒服。
她刚抖开薄被,迷迷糊糊睡的不安稳的宁珂就醒了。
他坐起来,两肘拄在双膝上,垂头舒缓困乏造成的头痛。
宋惟诺将薄被披在他身上,手被他捉住,下一秒整个人顺着他的力落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惟诺。”
他用下巴蹭她的额头,新冒出的胡茬扎得她不舒服,但她没有躲,主动抱住他,脸埋在他心口的位置,喃喃:“对不起,宁宁。”
在他错愕的神情中,她嘟嘴亲了一口他的喉结:“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注意和别人保持距离,不会和别人随便有肢体接触。我会为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