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片深情海
作者:鞓红 | 分类:现言 | 字数:3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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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他在初凝的梦里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还有钥匙“哗啦”的声响,简方南飞快地把电脑关机、手机关机,排除了一切对二人世界造成干扰的可能。
连续几日高强度的工作,让付初凝身心俱疲。
脑子有些迷糊,她习惯性地按照租住公寓的门锁转动钥匙,结果房门没开,转回来还没开。
她拍起门:“是我,初凝。”
简方南站在玄关期待了半天,听门锁“咔哒”来回转就是不开,结果响起了敲门声,他准备好的爱的抱抱只能先收了。
从外反锁的门在内里是打不开的,简方南估摸着三道锁上了两道,有些无奈:“初凝,你往右边拧一圈。”
“哗啦”翻找钥匙的声音,拿着钥匙戳进门锁又花了好一阵。
准头太差,除了一把好嗓子,他的女人可真是什么都不擅长,回头可以带她去练练高尔夫,找下手感,练下准头。
“啪嗒”一声响,三道锁全上了。
简方南拍了拍脑门:“是你的右边,不是我的右边。”
他的女人,果然贴心,总是为他着想,真是好妻子。
简方南蹲着仔细听门锁声,右手搭在门把上,好等她转回去好给她开门,结果门直接被从外拉开了。
付初凝本就个子高,又穿了高跟鞋,简方南蹲在她身前抬头看她那张精致的脸,觉得两人间的高度带来了距离美。
从下往上看,玄关的灯罩在她的头顶,像是光环。
他觉得他的女人真是生的美,而且是越来越美。
原本搭在门把上的手还悬在半空,为了不显得尴尬,他往前一伸一把攥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付初凝为了出镜效果好,穿得衣服偏薄,站在寒风里,自是冻得冰凉,手上忽地贴上一个滚烫的东西,困意昏沉的她吓得尖叫起来。
“老婆别怕,是我。我来给你捏捏手臂,捶捶腿,放松一下。而且,咱们家是顶层,你叫这么大声也只有自在的小鸟能听到,它还听不懂人话,你不如歇歇嗓子一会儿给我读篇新闻,童话故事也行。”
简方南发现,女人吃软不吃硬,初凝也是,他决定采取温柔攻势早日卸去她心头的防备和不安。
“我快冻死了,你让我进去。”
简方南托着伤腿,很小媳妇模样地往旁边挪了挪,委屈地看着两条大长腿从自己眼前晃过去。
他原地180度转身,抓住女人的脚踝:“老婆,我给你脱鞋。”
付初凝觉得伤了腿的简方南可能也伤到了脑子,原本自大又自恋的一个人,突然向自己卑躬屈膝起来,各种讨好。
如果不是他腿不方便,她觉得自己在他这般伺候下,估计早缴械投降,自身难保了。
“老婆你想我了吗?”
“不想,我们早上才分开。”
屋里暖和,付初凝冻僵的身体缓和过来,她靠着墙壁有些昏昏欲睡,有气无力地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想,我想!”
简方南摘了她脚上的高跟鞋,从鞋架取了拖鞋挂在她脚上。
“老婆,我们生个小老鼠吧。”
迷糊中,听到什么老鼠,她“哼”了一声,也像是“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回应,简方南大喜,蹿起来一把抱住付初凝,结果她一点反应都没给。
“嘤嘤,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就在你眼前,你却去会了周公。”他嘀咕道。
他哀怨地补充:“而且,我还不在你梦里。”
两人订婚后,除了一开始他试探性的折腾,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在看似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关系已是纠缠不清。
怎么到结婚了,他们反而疏远了,一伸手就能摸到,却像是在不同的两个世界。
何时能够扑倒自己的老婆,不对,是何时老婆才能主动把我扑倒?
简方南揽着付初凝,带她到浴室,扶着她躺进浴缸。
她身上的皮肤确实冰凉,不知道她穿着这一身单薄的衣服,在风口站了多久,采访出的素材是否能用。
一段五分钟的采访,至少需要十分钟的素材,还要补充镜头。
取得素材不够,采访的内容不过关,那就是做了一费尽心思的无用功。
浴缸里的水温调得刚好,舒服的温度让付初凝忍不住满足地叹息出声,勾得简方南浑身一颤,心驰荡漾起来,
实践的减少,代表臆想的增多。
简方南的脑子里全是两人之前在一起的画面,抱着回忆度日的结果,是他觉得自己的定力越来越差了,本来在付初凝这里,他就定力糟糕连脾气都是古怪的。
让付初凝在热水里泡了会儿,加快浑身血液循坏,驱赶寒意,简方南把湿淋淋的她捞出来,裹上浴巾,扶着她到大床上休息。
简方南到客厅搬了笔记本电脑,揣了手机回到卧室,他坐在床上回复邮件,时不时地瞥一眼女人,希望她能够快点补完眠睁开眼睛看看他。
·
房门合上时门锁声吵醒了简方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6点,他睡眼惺忪,听到门外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意识到付初凝在厨房摆弄锅碗瓢盆,一骨碌爬起来像条寻到了腥的狗往厨房扑过去。
他的腿其实已经不疼了,但他不确定是否恢复完全,总担心会落下什么病根,因此不敢用力。
“饿了?”
他双手从她双臂中穿过揽抱在她胸前,将她揽了满怀。
“嗯,你饿不饿?”
简方南埋头蹭了蹭她的颈,似是撒娇。
“饿得可很可很了,嘤嘤。”
付初凝反手掐他的腰:“一个大男人好好说话。”
想到之前和宁珂通电话,因为自己说话像怨妇,结果晚上遭了报应,简方南立刻收了顽劣心,他真怕自己再次受诅咒。
这么想着,他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想到宁珂电话里说的事。
“我大哥说,他女人来燕市了。”
付初凝熬着汤底,随口问:“你是说宁医生吗?”
“是。”
“嫂子是你的死忠粉,他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考虑见见。”
简方南把宁珂交代的事传达给付初凝。
“大哥、嫂子,这算见家长吗?”
他侧头想了想:“虽然还未过门,但基本没跑的半个家长吧。”
“对方什么来头?”
“不是你我圈子的,是位翻译。阿诺老师,你听过这个称呼吗?”
付初凝念叨了一遍,在脑海里搜索未果,摇了摇头:“觉得有点熟悉,但没有具体印象。”
“老婆,知道就行了,不用在这上面费神。”简方南侧头蹭她的鬓角,“快看看你老公,在你老公身上花点心思。”
“不看,你没有饭香。”
将洗好的生菜丢进锅里,付初凝关了炉灶,戴上隔热手套把小砂锅从灶上端下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老婆,我饿。”
简方南坐在付初凝身旁,对着她的耳朵吹热气,搁在她后腰的手挠她痒痒。
付初凝怕痒,左右挪动躲闪不及,一头撞在他怀里,手推拒在他腰上。
“吓死我了,你这要是按准了,后半辈子幸福可就没有了。”
低头看到她宽大领口里的好风景,他意味深长地反问:“你说,是不是啊?”
付初凝没想到规矩这么多天的简方南会突然讲起骚话,她毫不客气地一掌打在他大腿上:“没有就没有吧,谁稀罕呀。”
配合着她的动作,简方南故意叫得很妖娆。
“我碰到你了吗,你在这儿瞎叫什么?”
论起不要脸,简方南一个顶十个,付初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收回手,伸手挪动小砂锅,准备吃饭了。
“嘶。”
没想到砂锅还那么烫,付初凝抬手看看,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均是一片红。
她将手指含在嘴里,应该不是太重的烫伤,毕竟只是挨了那么一下,前后不过一两秒钟。
“老婆怎么了,怎么了?”
简方南看到她的手指明显烫到了,立刻不胡闹了,他托着一条瘸腿,拉着她到厨房打开手龙头冲凉水。
“这手可不能伤着啊,名主持的手,一手值千金。”
嘴上不正经,他探着头观察手指的状况,只是烫到,看起来发红,但没有起泡,情况乐观。
“还疼吗?”
付初凝看着他认真关切的表情,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嗯”了一声。
他一个糙汉,家里根本没有药膏这类东西,他抓着付初凝的手指淋冲大约二十分钟,看手指尖只余一道红痕,他拿来牙膏给她涂上。
清凉的膏体在指尖涂匀,传抵心脏,让新婚的不安躁动立时消解。
付初凝没告诉简方南,两人结婚,她心里竟是害怕、忧惧的。每天早上醒过来,她第一件事是看向身旁他的脸,告诉自己确实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他没有愚弄她。
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在她以为两人要一拍而散时,他给了她庇护的港湾,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知道她对这个结果有多欢喜。
付初凝很欢喜,简方南在结婚后话多了起来,虽然行事无厘头,但这是他的风格,他不再遮掩自己的性情,无论好坏,在她眼前全部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