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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应是晴川骄阳

作者:花千树 | 分类:现言 | 字数:95.3万

第53章 你脑子是不是长倒了?

书名:此去经年,应是晴川骄阳 作者:花千树 字数:4652 更新时间:2024-11-16 19:41:24

我深深地被手机里的限制级爱情动作片所吸引。

男女主都是我熟悉的人,楚靖南和李语彤嘛。

光是看画面我都差点流鼻血。

这下我是明白楚靖南为什么发火,也醒悟楚晴川怎么敢在离婚协议书里张口就要一千万的股权转让费了。

“我从来没碰过她,别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想起在合租房的那天早晨,楚晴川对我说过的话。

如果是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李语彤不甘寂寞,终于和楚靖南旧情复燃?

她刚才不是还和我说,楚靖南可以满足她么?

等等,如果楚晴川和李语彤真的没发生关系,之前在订婚宴上,李语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孩子是楚晴川的,而楚晴川也没否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李语彤这个女人,到底是想嫁给楚晴川,还是想『逼』他悔婚从他身上拿到什么好处呢?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能否认李语彤想要拿捏住楚晴川的把柄这件事。

至于她想要什么,只能拭目以待了。

偏偏楚晴川这个家伙还那么难对付,我看以楚靖南和李语彤感人的智商加起来,都玩不转他。

虽然我现在排斥他,但不妨碍我客观公正地评价他。

“楚靖南,你确定你不是被李语彤利用了吗?”我不顾楚靖南的愠怒,但问出这句话后,就有点后悔。

我是怎么了?他被不被利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何必还要去做这种善意的提醒?

果然,楚靖南也没让我失望,他咬着牙对我说:“成骄阳,当初你利用语彤掩藏你自己的丑事,现在还反咬一口?”

“什么?”我下意识地反问。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没数吗?”楚靖南看我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心肠恶毒的女巫。

“楚靖南,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别天天让我背些不明不白的锅。”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愤怒,不想把这次谈判变成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

楚靖南一听,反而冷笑一声,坐了下来,我也回到沙发上。

“你大二那年偷拿了语彤的身份证去打胎,差点让她声名狼藉,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他话一出口,我差点要把面前的牛『奶』杯砸到他脸上。

我好歹一个月前才破了处,大二去打胎?我无『性』繁殖啊!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往事。

大二下学期的某一天,我被辅导员叫到办公室,她端详了我好久。

我当时都被她看得不自在了,就问她怎么了,我长得好看也不用这么看吧?

结果她给我来了句:“骄阳,你一直都很优秀,家境不好不是你的错,但一定要学会自尊自爱自强。”

当时我没多想,还以为这是例行的个人谈话,给同学们敲敲警钟做思想工作,再正常不过。

我当下就对辅导员承诺,我是革命后代根正苗红,必须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她摇摇头,无奈地对我说:“那就好,回去好好调理身体吧。”

女人嘛,都有些气血不畅之类的,我就当她是在关心我,毕竟我是班级活跃分子,各种活动踊跃参加,和她的关系还不错。

不过那段时间,我去上大课或者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画画,窃窃私语。

等我回头看他们的时候,又没了动静。

后来不久,学校就放暑假了,等返校时,一切恢复如常。

只不过,之前对我有好感而故意接近我的男生,几乎同时全部放弃努力,我还暗自窃喜,世界终于清静了。

现在看来,或许我是于无声处背了锅?带感!

“楚靖南,你是看见胚胎从我肚子里出来了吗?是不是李语彤说我强了她你都信?你脑子是不是长倒了?长老二头上了啊?”我一时没控制住,爆了粗,刚才那些拍片的学生居然给我鼓起掌来。

我双手抵在脑门上,使劲儿『揉』了『揉』头发。

“成骄阳,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敢做不敢认了?连这唯一的优点也不要了,嗯?”楚靖南嘲讽着我。

“你最好带某人去正规医院的『妇』产科看看,省得以后断子绝孙也赖在我头上。”只要我有心情,就不会在斗嘴这件事上输给楚靖南,我有这个自信。

“没教养!”楚靖南果然败下阵来,拿起我准备好的笔,利落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接着夺过我的手机,删掉那段视频。

之后他站在我对面,双手撑在桌上,直直地盯着我,威胁道:“把你手里所有的备份删掉,如果你连这点儿信誉都没有……”

“你放心,我还没有收藏av的兴趣。”我拿过协议书,唰唰地签了字,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看过。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楚靖南撂下这句话,走了。

“不见不散。”我神清气爽地回答他,感觉自由女神正在朝我微笑。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离婚协议书,得意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敲打打。

第53章 你脑子是不是长倒了?

对面忽然就坐过来一个中年男人,我看出他是刚才拍婚纱照的摄影师。

“美女,交个朋友吧!感觉你很有趣!我叫乔锐。”他长得有点粗犷,皮肤古铜『色』,身材高大魁梧,挺有男人味儿的。

不过我对主动搭讪的男人没什么好感。

“呵呵,好看的皮囊谁看都好看,有趣的灵魂想对谁有趣对谁有趣。”我揶揄道。

“哈哈,我觉得你对我很有趣啊,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不禁蹙眉,现在的男人,脸皮都这么厚了吗?

“请你喝杯咖啡?”他锲而不舍。

“不喝,怀孕了。”我直接回绝,就看到一张愕然的脸。

这种恶作剧的快感太爽了,我在心里狂笑不止。

此时,坐在窗边的那群学生也很有默契地大笑出声,还喊着:“乔老师,吁……”

我捏起拇指和食指,冲他们比了个心,然后抓起包就走。

“姑娘留步,要去哪儿我送你吧,这里不好打车。”乔锐站起来走到我身旁,但语气却和刚才不一样,听起来真像个好人。

我却更觉得他讨厌:“先生,如果你因为听到我和准前夫在谈离婚而对我表示出关心的话,我向你致以谢意。”

本来我是想嘲讽一下他偷听别人隐私的丑恶行径的,但一想自己刚才的声音也不小,还有喧哗吵闹的嫌疑,只好作罢。

“抱歉,言语若有冒犯,实非本意。”乔锐认真地道歉,这倒让我抬头正经地看了他一眼。

我点了下头,心情随之缓和,他也算倒霉,正好撞在我冒火的枪口上:“萍水相逢,不需要道歉。”

这么一耽搁,就错过了午饭时间。

我晃悠到隔壁的西餐厅,点了一份牛排套餐,边吃边写今天的新闻稿。

其实我完全可以直接登录罗厉的账号,把通稿发到ac网站上,但那样就会千篇一律,显得不够重视举办方。

我一贯的做法是,在通稿的基础上,加一些现场的描述报道,让新闻看起来丰满一些。

偶尔挖掘到一些有趣的现场照片或者作品图片时,还会放在论坛里,加些趣味『性』的描述,吸引点击率。

这是一个泛娱乐的时代,哪怕是在普通人眼中看似高大上的艺术品,其实也有一套商业的『操』作流程。

尤其是当代艺术,那些天价拍品,真得就物有所值?

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等我把这一切做完后,已经接近下午四点,我打开静音的手机,看到许多未接来电。

楚晴川,杨不悔……

我给杨不悔回拨过去,告诉她我忙完了,现在就去医院,让她放心,不用特意赶来陪我。

她听出我是认真的,就嘱咐我路上小心,等托管的孩子被接走后,再来找我。

我说好,让她先别管我。

可当我赶到医院时,挂号处的医生白了我一眼,告诉我『妇』产科的号都是大清早排队来挂的。

“这么火爆啊?”我感慨着,果然我不了解的领域还有很多。

但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下:“医生,我就验个孕,不看医生,能不能挂个急诊?”

又是一个白眼朝我飞过来:“验孕都要挂急诊,你真拿自个儿当国宝啊?”

“好吧,那我明天一早来。”我悻悻地离开,正好撞在别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的同时抬起头,居然撞见了老熟人!

“成骄阳!”

“林斐!”

我两几乎同时认出对方,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名字。

不得不说我这人心机很重,看到她穿着白大褂的一瞬间,我就先让她给我走了个后门。

顺利地去采了血,被告知要半小时后出结果。

“林斐,这可是给你加班了,你看着办吧。”采血的医生从窗口里探出头来打量我们。

“没问题,明天午饭我请。”林斐笑眯眯地,和大学时代一个样儿。

她是我的室友,说来也是缘分,我们学校是一所综合类的本科,有很多学院,学生很多。

我因为“运气”好,分宿舍的时候正好成了平均数里面多出来的两个之一,于是被安排到林斐所在的混合女寝。

那一年她已经大三,是医学院的才女。

因为专业不同,课程安排差别大,我们平时极少照面,而且医学院比较忙,她常常做实验到很晚才回来。

我两本来没有交集,然而关系的升华始于一个晚上,我在『操』场夜跑时,正好撞见她和男友在看台吵架。

跑了三圈之后,我听明白了大概。

她男友劈腿,搞大人家的肚子,求林斐介绍个靠谱的医院,找个信得过的医生去做掉。

还能更不要脸一些吗?!我当下就气得又多跑了一圈儿!

等我再跑回来的时候,又听到她男友说:“这他妈还不都怪你不让我碰!你就一点责任都不用付吗?”

我看林斐憋得脸都红了,心想这姑娘不行啊!被渣男这么欺负都不会反抗!

当下我就仰起头,冲着看台上的渣男喊道:“你想让她负责就拿出点儿诚意啊,先自宫把那罪魁祸首剁了再谈善后!”

不得不说,我真的是很粗俗了,林斐大概从来没听过这种话,脸立马红到脖颈。

渣男吼我臭三八,没人要,让我滚一边儿去。

“没人要也比出车祸好啊!”我继续气他,又对着对林斐说:“学姐别怂,你跟渣男客气就是对自己残忍!扇他!”

其实我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林斐好歹是我室友,我不能坐视不理,况且她本来就内向又文静,我不忍心看她受欺负。

也许是我的侠义精神感染了她,这位一向文静柔弱的小姐姐,左右开弓给了渣男两个大嘴巴:“陈南,我们分手了!”

我此时已经伸出手,她跑下来握住,一跃而下。

就听见渣男在后面喊:“林斐你会后悔的!”

我转身就回他一句:“去死吧你!”

那晚,我拿出珍藏的杨不悔来看我时买的黑啤,林斐才喝了一瓶,就哭得跟个鼻涕虫一样,被我一通嘲笑。

她说为了给渣男买礼物,不敢问家里要钱,偷偷帮别人写论文当枪手赚稿费,结果钱最后都花给三儿了。

更可笑的是,那三儿还是外面混夜场的,不止渣男一个男人。

“骄阳,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斐这个问题,十个失恋的人大概有九个半都要问一遍。

“姑娘你应该这么想,幸亏她的出现让你认清了渣男,不然以后有你受的!而且,渣男和三儿不会有好结果的,相信我!”我大义凛然道。

“好像有道理哎,骄阳你应该去哲学院。”林斐醉眼『迷』离地看着我,那模样连我都忍不住想亲一口。

“不,马列主义学院才是我的归宿!”我义薄云天地说。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林斐哭唧唧。

“我和你说啊,其实你不是舍不得渣男,而是舍不得你真心付出的感情,你想想,是不是?”我发现我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做起感情辅导却头头是道。

林斐宛若醍醐灌顶一般,用力地点了点头……

回忆搁浅,我看着面前已经蜕变为知『性』女神的林斐,感慨万千。

“难为我当年辛辛苦苦给你做感情辅导,结果你走得那么急,连个告别都没给我。你是不是得补偿我?”

我大二的时候,林斐大五,那年她毕业,因为成绩优异保研,直飞德国交换留学。

“不瞒你说,当时我爸妈正在闹离婚,家里像战场一样。我一心想离开这里,就走的匆忙。”林斐叹了口气。

她接着又问我:“你来验孕,你先生不陪你一起吗?这么大的事儿。”

我嘿嘿一笑,说:“现在不是流行单亲妈妈么,我赶个『潮』流。”

“……”林斐无奈地看着我:“你还是那么洒脱的一个人。”

我不置可否地看了眼手机,问她是不是可以取结果了?

她说应该可以,我就走到打印报告的机器前,边扫化验单上的二维码边对她说:“林医生,一会儿你帮我看看啊,我怕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