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夜的，你当初可没说我还要去寂灭之地闯一趟。”卿池也冷了脸。

夜危若依旧不言语，只是转过了头，也不再回应卿池。

云暖讥笑了一声：“她这是逼着你去寂灭之地给她探路呢，利用他人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了，不然我云族又怎会有如今的下场。就连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偏偏想死都死不了，把自己厌弃到了骨子里。”

“先说说，你这次到底要做什么吧，我的神使也在试炼里。”狱穸先抛开以往，弄清楚云暖出现在试炼之地是怎么回事再说。

如今的云暖与当年早已不是同一人，狱穸也无法猜测她的举动是何意义。

“这我倒是不知，没因此害了那个神使吧？若是如此还真是抱歉。”云暖面对狱穸，态度还算是可以。

“她的身躯承受不了日益强大的寂灭之力了。”云暖避而不答狱穸的问题，夜危若此时才终于开口，“她需要足够强大的身体去修补身躯。”

云暖原本的活动范围只是低级或者中级的位面，现在显然一般的人体已经支撑不住寂灭之力，现在就开始利用神使了。

“呵。”云暖笑了一下，抬起自己的手，衣袖下滑到手肘处，露出皮肤上的细小裂缝。

她偏头端详着自己的手臂：“看看啊，我现在成了什么模样，偏偏我还得努力修复身躯，不然彻底被寂灭之力支配的时候，我就更加不知道会变成一个什么玩意儿了。”

随后云暖又看了卿池一眼，笑容和煦，但眼里都是冷意：“也祝你好运，不会走到我这一步，有时候干干脆脆死了最好。”

卿池瞳孔微缩，下意识握紧了些顾染的手，这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最初受寂灭之力侵蚀的神。

寂灭之力与神之间恍若一种寄生与被寄生的关系，而被寄生的宿主，则会被寂灭之力逼着，做出诸多可怕之事，这个卿池也是经历过的。

顾染感知着手掌上加重的力道，伸出另一只手臂环绕住卿池，在她耳边低语：“无论如何，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生死同当。”

现在的她，本就因为卿池才存在，不然早已经寿终正寝。

若有一日卿池真的因为寂灭之力走上绝路，她亦同往。

“云暖，够了。”夜危若开口制止云暖阴阳怪气的话，往她逼近了两步。

“如何，你能阻止我吗？”云暖依旧是那副态度，“你要是能弄死我，那算我佩服你，我巴不得赶紧死了。可你能吗？”

“现在你们来了，那我还是走了算了，反正也修补不少了。”云暖也没兴趣在这里和她们纠缠，转身从山巅一跃而下。

夜危若和狱穸都站在原地并没有去阻止，随后狱穸转头神情淡漠的看了夜危若一眼，转身欲走。

“没人跟我解释清楚一些，到底什么情况？还有夜危若，你又想要做什么？”卿池挡在狱穸面前，这两人显然知道的都不少。

“云暖想死不能死，夜危若……早就死了。”狱穸却是留下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随后也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