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手指动了动，银渊便回过神，轻声询问她可有什么不适。阿提摇了摇头，接着从床上爬起来，作势要下床，银渊无声制止。阿提尊称了一声“司命大人。”

银渊只淡淡地嗯了一声。阿提扭尼地搅了下手指，忽地跪在床上，绿眸中盈着水光，她知道自己输了，但她不想放弃。只好哀求道：“司命大人，您能帮我找一个人吗？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什么代价都肯？”

“是。”

“你先说说，你要找谁？”

“阿镜哥哥。”银渊袖中的手微微蜷曲，眸光滞了一秒。果然是为了他。看来目的达到了。

“好，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谢谢您，司命大人！”

“代价是，你的百炼菩提心。”

阿提身形一顿，震惊地看着银渊：“我的......心”

“不错……”

到这，笙猛的睁开眼，金绿色的眸子里怨念迸射，嘴里还喃呢着，“我的心，我要拿回我的心……”

银渊抱住她，她却猛地推开，倏然起身，看到兮零的那一刹那，一股杀意迸现！

兮零无暇分身，看着笙冲过来，却腾不出手来阻挡。

就在距离兮零只有半米的地方，笙猛的顿住脚步，金绿色的眸子闪烁着，是阿提的执念和笙的灵魂在争抢控制权。

殇止跑过去要帮助笙，却被一掌打开，被变回人形的挽柯堪堪扶住。

“阿提！要心，你就挖我的吧！”银渊喊道。

笙的身形一僵，金绿色褪去，笙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阿提她不要你的心，她觉的你的心，脏！”

笙转头看向兮零，“兮零，知道阿提为何冲着你来吗？”

“为何？”

“以为你的心，本来是她的！”

“什么！”

“你在杀君子尘后，黑化了。没有百炼菩提心，你会被恶念吞噬。而银渊为了救你，把阿提的心脏给了你，这也是你二次黑化，为什么沉睡后就没事了的原因。”

“那……我的心脏呢？”

“在君衍身体里。你用煞魂刺穿的他的心脏，而他的身体，只能接受你。所以……只能用你的心脏助他复活。”

“这些……我……我都不知道……”

这时候，银渊插话了，“我当时……没有想到……阿提会死……没有心，她不会死的……她是菩提啊！”

笙的笑更加嘲讽了，眼睛重重一眯，“她把心给了你！你却欺骗她，背叛她。让她伤心欲绝之下坠入忘川，被万鬼分食！只留下执念化成的菩提子，沉入忘川河底！司命银渊，还是叫你阿镜？你不配得到阿提的爱！”

银渊沉默。

他……

错了么……

笙转头看向兮零，“我一直帮助你，就是为了拿到你的心脏，让阿提的执念消散，我也不再这么痛苦得活着。你放心，我不会害死你的，我是知道你是双生花，在上古世界你的心脏被取出来，是不会死的，你只会失去部分力量，只要你不再情绪失控，你就不会有事。”

“兮零，你愿意帮助我们两个吗？获得一个解脱…”

兮零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