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的瞳孔猛缩，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瞳孔在颤抖。

汤姆咧嘴一笑，如愿以偿的从顾华的眼睛中看到了恐惧和绝望，已经深深的后悔。

这才对嘛。

汤姆满意的笑了，然后回头吩咐道：“罗鳞，你在这里守着，看好轲柏，就是之前拿弓的，如果他醒了，就把他击晕，别他不要死了。”

罗鳞点点头，但他有些苦恼的捏住了鼻子，道：“主人，这里血腥味好重呀，我能不能带他换个地方？”

汤姆道：“正好，你把没被破坏的魂兽尸体给我整理出来，我等下回来再收起来。”

说完，就使用飞行咒，带着顾华头也不回的向着小镇的方向赶去。

罗鳞苦不堪言，因为自己的多嘴，又给自己找了份差事，还能怎么办，只能堵着鼻子，开始按照吩咐做事了。

……

不稍一会，汤姆就追上了齐灰山，没有命令他迅速办完事情，齐灰山师不紧不慢的速度走着的，看到汤姆飞了过来叫住了他，他吓得一哆嗦，然后又看到被斩成人棍的顾华，更是一脸懵逼，这个魂圣不是已经签订那契约了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他做了什么事让主人恼怒了吗？

齐灰山来不及多想，诚惶诚恐的跪下下去，恭恭敬敬地行礼：“主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你了解这附近的情况吗？”汤姆问道。

齐灰山道：“了解的不多，这个小镇名叫落日镇，比村落稍微繁华一些，位置比较偏僻，最近的城镇大概与他相隔三四千米，有武魂殿的城镇与它相隔五千米左右。”

“这距离不算远。”汤姆道。

确实，汤姆靠着飞行咒飞个几分钟就能到达相邻的城镇，若是附近城镇的武魂殿有擅长速度的魂师，或则有像他一样，能够飞行的魂师，那么很可能支援来的很快。

不过，前提是被他们发现异样，几千米的距离还是很远的，城镇四周又不完全是平地，甚至这里发生一场大火，隔壁城镇的人也未必能注意到，说不定还会是夕阳呢……不过现在是早上，汤姆也不准备等到傍晚再动手。

汤姆挥舞魔杖，带着齐灰山一起飞了起来，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他们就到达了城镇的上空，现在天已经亮了，不少人早就起来开始劳作了，他们正在为生活奔波，没有人注意到天空中有几个奇怪的小黑点，不对，也有人看到了，但他们没有在意，估计是当做什么飞鸟经过了吧。

顾华克服了魔咒的禁锢效果，努力张开了嘴，但只能发出简单的单音节字词：“啊……不……不……”

汤姆没有在意，反正这个禁锢同的魔咒他也没多耗心思，就保证他无法自杀而已，不过，就算咬舌自尽，顾华也没有办法立刻死去。

“好好看看吧，顾华，这些平凡而普通的人们，他们都很无辜，就因为你的一句话，他们的生命将会再次终结。”汤姆说道，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顾华的反应。

齐灰山缩了缩脑袋，有点恐高，他看着汤姆，犹豫半天问道：“主人，您将如何杀死他们？需要我的力量吗？”

“你？”汤姆挑眉，不屑一股，“就凭你不会令人怀疑的解决掉镇子的所有人吗？”

齐灰山连连咋舌，道：“不令人怀疑？这……您是要……”

“闭嘴，我需要你的时候，会下达命令。”汤姆说道。

齐灰山低下了头，然后看着自己悬空的双脚，又把头扭到一边……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飞”的感觉。

汤姆将魔杖对准下面的城镇，缓慢的念着魔咒，这一次他语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慢，慢很多，也沉重很多。

“Diffindo.”

是四分五裂咒。

与此同时，他的魂环显现了出来显现了出来，黄色的魂环漂浮在他的身边，散发着温和的光芒，汤姆正在使用他的第一魂技——魂力光环。

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他甚至为此消耗掉了魂力光环储存的所有的魂力。

下一刻地动山摇，地面裂开巨大的裂缝，无数人掉入那裂缝之中。房屋接二连三倒塌，像是骨诺米牌，顷刻之间，整个城镇都被变成了废墟，有人被活埋，有的人幸运一点，还留着一口气，在废墟中求救哀嚎，但更多人的人直接在这突如其来的“天灾”中直接失去了性命。

大约消灭的七八成吧，汤姆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脸色惨白的顾华，笑着说道：“齐灰山，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了，下去之后不要动用武魂，若是有符合做尸傀的就捡回来，若是没有，就专心清理剩下的人就行，不要用武魂，反正这里面都是麻瓜，或许有人有魂力，但连魂环没有获取，你杀掉他们应该轻而易举吧？”

他一连重复了两次“不要用武魂”，吩咐完之后，他对齐灰山用了一个清洁咒，齐灰山身上总算干净了，也没那恶性的臭味。

汤姆之前不用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还不如把齐灰山赶到一边去。

齐灰山点点头，说道：“我可以做到……不过，主人，我有一事不太明白，您不是不令人怀疑的结合掉他们吗？这……我动手的杀掉他们，可能没法掩盖的那么完美……”

“没必要，仅仅是不让线索指向我这边就行。”汤姆说道，“本来想放火的，但想想之前用火杀掉太多人，短时间内搞出那么多相同的事情，可能会给我带来麻烦，保险起见，给他们不同的案子玩玩吧……而且用这种方法动静最小，支援没有办法来的那么快，说不定等他们尸体都臭了，才有人能注意到他们呢，呵呵哈哈哈哈。”

汤姆笑道，然后松开了顾华，任由他掉了下去。

大约过了四五秒，顾华才落地，摔成得血肉模糊，或许武魂殿的人来了，都未必能够认出他来……或许凭借衣服可以判断他的身份？

真惨呀，这副模样，都不好让他的家人来看吧。

被登记为下落不明甚至被当做叛徒，又或者这副惨不忍睹的死状被家人看到，顾华更喜欢哪一种呢？

不过汤姆也就任由他发展了，哪种都不差，不会汤姆觉得更大的可能顾华被当做下落不明，因为那衣服被血污和泥土染的都看不出原来是紫色的，像是一件黑红色花衬衫，而且也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对了，藏木于树林，藏尸于尸海，附近这么多尸体，顾华还真不一定被注意到。

汤姆带着齐灰山降落在了城镇的周围，然后对着齐灰山说道：“伸出你的左手。”

齐灰山移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汤姆的魔杖点在了他的手臂上，道：“Morsmordre.”

这是黑魔标记。

齐灰山感觉好像有一块烧热的烙铁按在了他的手臂上，一时间汗水布满了他的额头，但他不敢出声。

他的左臂上浮现了一个团案，是一条蛇钻出了骷髅的图案，齐灰山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恶魔的标记，这是说明……自己被恶魔认可了吗？

齐灰山茫然地抬起来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到认可，在接触到汤姆泛着猩红色光芒的双瞳之后，他不假思索地跪了下去：“感谢您，我的主人，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不是得到了认可，只是因为……只是因为自己和顾华不一样，他没有背叛的可能性。

齐灰山莫名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知道这是正确的，因为主人给予自己这个标记的时候，他的气息也附带其中，自己甚至能在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感知到他的位置，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

只要他愿意。

“做完所有事情之后，来找我，这次不要给我带什么小尾巴了。”汤姆说道。

他声音透露着微弱的疲倦，汤姆的魂力所剩无几，不过靠着纳吉尼和魂力光环的作用，他的魂力恢复的很快。

齐灰山低着头说道：“是。”

……

汤姆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居然还看到有“幸运儿”从废墟里跑了出来，那个“幸运儿”手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身上还有多出血痕和淤青。

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披头散发的，满脸泪痕和血污，虽然狼藉不堪，但不难看出是一个美人胚子。

她看到汤姆，立刻向着他的方向跑去：“救命，求你救救大家，我……”

汤姆看了一眼，站了起来，向着她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然后抬手用尖锐的匕首划开那姑娘的脖颈。

一个没有魂力的麻瓜，真恶心。

汤姆嫌恶的把她踢到了一边，没有用魔咒杀人，因为他不希望让这才“天灾”中出现意外的变数，一切都该按照他的剧本发展，其他人都是“意外”死亡的，那么这个麻瓜也是。

顺便试试用冷兵器的手感。

还不赖，但是汤姆还是更喜欢用魔咒，要是能自由自在的使用阿瓦达索命咒就好了。

“啧，齐灰山真是废物，不会给我放跑了几只小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