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穿之王爷他个个马甲都宠我
作者:我叫艾小爱 | 分类:古言 | 字数:2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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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仇人相见,不是应该分外眼红吗?
定王说,下山吧,找一家干净的客栈请你好好吃一顿,你瞧,你这几天都瘦了一圈了。
我摇摇头,走到无尘子身旁,对他握拳行礼:“道长,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你为我求上一签,不知道可否。”
无尘子看了一眼定王,点了点头,伸出手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那我等你。”定王又无比热情地喊了起来。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把我的马留给我就好了。我可能今天要在这山上留宿呢。”
定王走后,无尘子拿出了签桶,问我:“公主是不是想寻人?”
嗯。我着急往那配殿走,随口答了一句,脚却已经往门外晃去。
“公主,容老道说上一句,可好。”无尘子的身形一晃,已经来到门前,将我拦下了,“公主还是先抽一支签吧。”
“道长,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找到我要寻的人了。”
“公主是说,十六王爷?”
无尘子的语气很是严肃,我不由地停下了身形,站在那里。
“公主刚刚说寻人,这一签倒是很应景,这签的名字叫卓文君当垆卖酒。”
“那个写出白头吟的卓文君?”
“公主知道这白头吟,自然也是知道那段故事了。”无尘子收起了签释桶,“公主,想要去寻人,可以去了。只是希望公主能记得这签,好自为之。”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我的那把鸣凰,定王手中的飞凤,唉,怎么这么多事情揉在一起呢。
配殿门外,桂花树下,先前的那个小道士正无聊地摘着桂花,金色的桂花在他的小手里被轻轻地揉捏着,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香味。
“小师父,”我笑道,“不怕无尘子道长来敲你的头啊。”
“公主。”那小道乖巧地一笑,拍了拍手,引着我往里走,很快就到了那扇门前。
心莫名地担忧起来,害怕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敲了三记门,很快地门被打开了。那人见了我,恭敬地唤了一声公主,我认出那是昨晚和李海在一起的三个人之一。
另外两个人也在,韩几正站在香岸前垂手而立,他身旁的蒲团上会着一个人。
“王爷。”我轻唤了一声,韩几回过头,对着我笑了笑。
那蒲团上的人原本正在两手合十,低头祷告着,听到我的声音,缓缓地回转身来。
“朝云,还不快参见皇上。”韩几说着,自己先已经在那人面前跪下,“臣弟不该让人来惊扰了皇上的清修,罪该万死。”
“好了,起来吧。”
我竟然看到了宋英宗,天啊,他还对着我笑,他还很温柔地问我:“你就是十六弟心心念念想娶的那个月氏国公主吧。”
“民女路朝云拜见皇上。”还好我经常看古装片,知道这拜见皇上的大概样子,不然一定是傻在那里成千年化石了。
“什么民女不民女的。论公,你是月氏国的公主,和我朝有友邦之称。论私,你是我十六弟的准夫人,也就是我们赵家的一分子了。十六弟,还不快把你家公主给扶起来。”
“谢皇上。”韩几将我扶了起来,我一抬眼,就看到那原本站在宋英宗身后的一个男子手中托了一串珠链过来:“朝云公主,这是皇上赏赐给你的。”
“还不快多谢皇上,这串珍珠可是南海夜明珠串成的。”
“好了,这珍珠能有多尊贵啊,还让朝云公主谢来谢去的。”宋英宗的笑脸让人的心情很是舒畅,感觉他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长辈一样。
“朝云啊,你是不知道,我原本有一颗特别漂亮的夜明珠,放在屋子里能将这么大的屋子照得亮如白昼,可惜啊。”宋英宗叹了一口气,“十六弟,我在这里有无尘子和他们三个保护,你就送朝云公主回镇上吧。”
“臣弟遵旨。”
宋英宗重又在蒲团上坐下,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一幅虔诚的祈祷模样。
韩几拉着我往外走,我哪里舍得走,我真恨我自己没把手机给随身穿过来,不然现在拍几张宋英宗的照片传上网,多拉风啊。
“走吧,皇上要休息了。”韩几咬着我的耳朵说了一句,又顺势真的咬了一下我的耳尖,“你先出去采一点桂花,我交待几句就来。”
回镇的路上,韩几竟然一声不吭,我知道他心中有事,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用两只手将他的腰搂得紧紧的,将自己的脸贴他的背上。
山路并不难走,马儿也特别地乖,一路上虽也小小的颠簸,却因为有那山一般的背靠,觉得比来时要轻松许多了。快到山脚时,韩几突然停下了马,让我自己先骑马回镇上,他呆一会再走回去。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相信韩几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虽然我有些心疼韩几要走那么多路,但一想现在的韩几可不是那个只会做菜的欧阳,武功上乘,可能比我还早一些到镇子呢。真是闲操萝卜淡操心,为个高手担忧着,多么不值当啊。
到了山脚,才突然明白韩几为什么要下马独行了。
定王,还有他的那群手下,竟然都守在山脚下,几十个人站成两排,定王则在中间不停地徘徊。
“朝云姑娘,你总算回来啊。”定王激动地迎了上来,伸出他的手,就想把我拉下来。
我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两腿往马肚子上一夹,那马嘶叫了一声,却一点也没往前跑。定眼一看,马已经被几个人给拉住了。
“下来吧,骑了一天的马了,多累啊。”定王的手往身后一挥,一顶轿子出现在面前。
“我们坐轿回去。”他竟轻轻一跃,直接将我从马背上抱了下来,然后停也没停,抱着我就走进了那轿子里。
“放开我。”我大叫,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想要用尖尖的指甲把定王给抓个头破血流出来。
“不是已经放开了吗?”定王坐在身旁,看着还在张牙舞爪的我,呵呵地笑,“你凶起来的样子像一只小母狼。”
是啊,我是一匹狼,一匹被惹急了不管不顾后果也要报仇血恨的母狼。
手伸身怀里,触到鸣凰的刀鞘,冰冷冰冷。
头上的发簪突然扎了我一下,疼得我连忙把手从怀里拿出,将发簪一下子拔了下来。
“让我看看。”定王竟凑过身,用手巴拉着我的头发,然后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按在了我的头上,“流血了,没关系,我帮你按着。”
这算是哪一门子的戏啊,怎么我就和我的杀妹仇人坐在了同一顶轿子里,而且他还在用他的手绢在为我止血,他还对着我笑,还笑得那么温柔。
天啊,这么亲近的行为怎么可以发生在两个仇人之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