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天，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方健有点想不通一个问题。

“大概是院长担心小蝶引出刑事案件，怕麻烦给院里带来不好的信誉呗！就给她爸爸打了电话！”

“那么，小蝶这三年在院里，有没有和别的什么人接触，或者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出院？”方健的这点疑惑一直在他脑海里纠缠不清。

“她是个很冷漠的孩子，在院里也就是和我多说说话了，至于其他的人！”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方健，“在宁夏失踪前，她和小蝶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她们两人是室友！”

方健低头沉思，眉头紧蹙。

“我记得有一次……就是上个月你来的那一会，小燕在你走后，就莫名其妙地问了一下你是不是宁夏的男友！”小燕忽然想起一件事。

“是吗？”方健像触电一般，忽然抬起头来，急切道，“她还说了什么？”

小燕摇摇头：“没有了！我再想追问，她就不说话了！”

方健欲言又止，他对那个神秘的纳兰蝶非常头疼。

“小燕，你对小蝶了解吗？她平时有些什么怪诞的举止？”

“怪诞？”她对方健形容小蝶的词汇感到有点不满，“她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是个怪人啊！她各方面都很正常，除了腿部不能动弹，其它的地方我觉得不比正常人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她的……”方健笨手笨脚地指指脑袋，又放下，他想不出来该如何形容他对小蝶的感觉。

“是不是她的思维方式啊？”

“大概是吧？”方健凑了过来，“她有没有向你透露过她……能够预知未来？”

“你说什么啊？”小燕看着方健极其正经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看电影看着迷了？什么预知未来？”

“你听我说……”方健有些急了，干脆将他与“拾梦者”之间话语说了出来。

听着听着，小燕的脸色渐渐变得诧异不已。

“不会吧？如果小蝶是那个人，她怎么会知道那几起案件？”

“既然她没有任何能力出院，那么她所预测到的这些事，是怎么来的？”方健看她一眼。

小燕狐疑满腹摇摇头：“这就真不知道了！”

“她平时上网的时间多吗？”

“我不太清楚，白天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坐在湖边，晚上……她也偶尔上网，有时候会到深夜，精神也就不太好，因为她有深度的失眠症！”

方健一拍巴掌：“这就对了，她就是在午夜以后才联系我的！”

小燕疑惑地看着他：“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会找你？”

方健点点头：“你问得好，这也是我最近一直绞尽脑汁也想不透的地方！”

两人沉默下来，各自在思忖着这古怪的问题。

“你对小蝶的父亲了解有多少？”方健忽然开口。

“小蝶的父亲……不多，我只见过他不超过五次。每一次都匆匆忙忙地来结小蝶那昂贵的医疗费，这三年来见小蝶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小燕摇摇头，“可怜的孩子，每一次说起她父亲，她就难过得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