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憔悴不堪：“不要再伤害别人了。已经有那么多人被牵连进去了。”

刘渝佳看着他没有说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难为你了。”她忽然正色道，“其实，所有的人，都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瞥了瞥忏悔室，声音也提高了。

宋城航默然，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可是……”老王惊讶地看着她，“常国文他们……”

“你若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问她啊。你不是和她已经暗渡陈仓了七八年了？”刘渝佳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她一定比我更清楚，那些人的死亡原因。”

口中的这句话，犹如一枚深水炸弹，将一旁的宋城航炸得体无完肤。老王和陈青居然一直是情人关系。

忏悔室里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方华狼狈不堪地带着手铐上一截断裂的木制扶手，从入口处跌了出来。

“你是谁？”刘渝佳惊讶地大叫起来，“宋城航呢？”

方华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刘渝佳道：“你刚才说什么？不是你用催眠术杀了那些人？”

“我问你，宋城航在哪里？”刘渝佳咬牙切齿道。

宋城航缓缓地从一旁的角落里站了起来：“我在这里！”

刘渝佳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又看看方华：“他是怎么进去的？”

宋城航忽然大叫道：“小心！”

方华也目瞪口呆地看到了那一幕，但阻止已经来不及。

一道鲜红的液体忽然迸了出来，刘渝佳诧异万分地看着身体上喷出的血液，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一旁的老王，身体奇怪地抽搐着，缓缓地倒了下去。

刘渝佳纤细洁白的颈部，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在朝外涌着鲜血。

宋城航发疯似的跑了过去，用手奋力按住那道伤口，朝方华厉声喝道：“快来帮忙啊！”

方华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跑了过来，看着地上流出的鲜血，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

他急忙将背包翻了个底朝天，等他手忙脚乱地翻到包扎绷带的时候，刘渝佳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抽搐。

静谧了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痛哭声在教堂内响起！

老王呆呆地望着手中的那柄留有鲜血的水果刀，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完了，什么都完了。哈哈哈……”

宋城航回头望着他，神情悲痛：“你何必如此……”

“哈哈哈……妖女！妖女！妖女终于死了！哈哈哈……”老王大笑着，转身朝教堂门口冲去。

“站住！”方华紧追了过去。老王的身影一直朝教堂边的悬崖跑去。

“站住！”方华大叫道，紧追不舍。老王的身体没有因为接近悬崖而停住速度，反而更加迅速朝前奔去。方华在后面，心里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老王的身体，朝悬崖处冲去，就像是一只飞鸟，从高空中飞了下去。

方华看得心惊胆战，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悬崖边的时候，他已经看不见了老王的影子。

悬崖下是一条长满各种植物的壑沟，深深地看不见底部，大约有一两百米深，从这里跌下去，几乎不可能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