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吧，明天我有点事。”方华下车前说道。

“为什么？你又要去干什么？”沙若欣不解。

“嘿嘿，我不想当电灯泡。”方华狡黠笑道，“是吧，宋组长，何况我还有重要的事做呢！”

“什么？”

“我要去钓鱼。”方华一脸正经。

“钓鱼？”沙若欣有点摸不着头脑。

宋城航插了一句：“那得用渔网，那条鱼很难钓，如果不行，你叫上小王。”

“好叻！”方华意会到，喜滋滋地跑开了。

沙若欣不满地用手肘弄了他一下：“你们俩搞什么？净说些听不懂的话！”

宋城航并不回答，笑着转动了方向盘。

91

翌日清晨，两人早早地提前出发了，三个半小时以后，宋城航和沙若欣已经来到了李大成的儿子家中。

李大成已经退休，多年的保卫工作使他的身体仍然硬朗，在得知宋城航的来意之后，很快就从房间里找来一大堆的旧相册一一翻开来，戴上老花眼镜，又放一只放大镜翻看起来。

“你看看，是不是这几张？”李大成摘下老花眼镜，将手中的相册递给宋城航。

相册是那种九十年代的旧相册，插满了各种彩色或黑白的相片，相片大小不一，在聚乙烯的相册里被堆放得满满的。李大成用放大镜指了指相册角落里的几张照片。

几张尺寸较小的黑白照片被挤在相册的右下角，宋城航将它们抽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那是几张色泽黯淡的照片，照片上一个人背朝着镜头躺在地上，头部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对着一侧，黑色的血渍将他的头部浸湿，已经看不清楚他的本来面目。几张照片都是如此，只是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的而已，与局里的那几张大同小异。

“这几张照片……您是怎么得到的？”宋城航有些诧异。

“宋警官，你忘了我在学校里的身份了？那个时候的保卫科，有照相机的，有的时候，我们甚至要帮助公安拍摄这些照片。”李大成说起来的时候，眼神里满是自豪，“这几张照片是我在公安同志还没有到达现场的时候拍的。”

“哦，”宋城航点点头，“听余科长提起，您老那个时候是第一目击者，是吗？”

李大成看着照片，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吧，我记得这个学生好像叫……什么雨来着？”

宋城航笑道：“您老记性真好，他叫秦雨。”

“秦雨……好像叫这个名字。”李大成点头回忆道，神色凝重起来，“我记得在他跳楼的前几天还把他教训了一大顿呢，所以有点印象。”

“哦，能说来听听吗？”宋城航表现出大有兴趣。

李大成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就是他们几个学生，好像是一个什么小组吧，在前几天的晚上，在那幢实验楼，哦，就是现在的5号宿舍楼……”

李大成实在半夜两点多巡夜的时候发现实验楼传来的声音。

他皱皱眉头，提着一个大手电朝实验楼走去。实验楼的五楼，最里面的那间教室里，居然还亮着灯，不时传出一阵阵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