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兮直视着她，见她眼中闪过心虚，心中明了，面无表情开口道：“姜小姐看得如此仔细，那怎么不躲避呢？或者不先喊人呢？”

姜雅晴被问的一愣一愣的，回答也是一卡一卡的：“我...我..又不知道..你要推我，而且那时我要叫人的时候，你已经把我推下去了。”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她这个回答，也就猜到了，姜雅晴在说谎。

姜夫人不是蠢人，为了防止女儿再被苏念兮套路，她赶紧走上前去，拉住了自己女儿，争辩道：“不管如何，我女儿下水，肯定与你有关，你的丫鬟推她下水，本就你的不对。”

苏念兮微皱了没，看样子她们就是想把错推在她身上。

“姜夫人，如果不是奴婢，那这次下水将会是我家姑娘，而这个下手之人便是你女儿。如果姜小姐没有这个做法，她也不会因此掉入水里。”灵粒突然走上前一步，冷眼看着她们母女说出了这些话。

言外之意，就是姜雅晴自讨苦吃，害人反害己。

被直接表明出来，姜雅晴哪里能忍得了，她挣脱了自家娘亲的手，上前一步，怒骂道：“你这个贼婢，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下一秒，她话锋一转，怒视着苏念兮，蔑视道：“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婢，都一样没教养，不亏是乡下人。”

这话一出，在场的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姜雅晴还没什么感觉。

教养。

苏念兮想起了以前，娘亲在世的时候，教她的那些事，教她做饭，教她识字。

她抬眼看向杜吉山，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从未教过她。

她原本是姓杜，母亲带着她离开后，就给她改名为苏念兮。

她原名为杜云汐。

与杜若熙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是她是庶女。

而在杜吉山眼里，他只有杜若熙这个女儿，并没有她这个女儿。

明明她才是嫡女的，可却因母亲身份，杜吉山就让她娘亲为妾。

娘亲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他却...

伴随一声杯子碎裂声音，苏念兮惊了下，思绪回笼，她下意识往声音看去，就见到坐在椅子上上官北宸生生把手上的水杯，给握碎了。

不止她，所有人都看向了上官北宸，都被他这个气势吓了一跳。

上官北宸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射着姜雅晴，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而姜雅晴整个人就像是定住了似的，楞在了原地，待上官北宸接近，她慌张退后了一步，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因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他，而也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

姜雅晴是有些怕他，但心中爱慕大过于怕。

“难道姜小姐就有教养？”上官北宸靠近了她几分，冷声问道。

站在不远处的苏念兮，终于有了一次，他的怒气不是对着她的欢喜，但心中还是潜意识的惊怕。

姜夫人见他如此动作，连忙把愣住的姜雅晴拉到了后面，她女儿可是未出阁的女子，不能与上官北宸站得如此近。

此时见上官北宸黑着脸，她赶紧求饶道：“侯爷，刚才是小女怒话，还望侯爷息怒。”

“呵！怒话？姜家就是如此教养的？”上官北宸厌恶扫了眼姜雅晴。

果然，除了兮儿与师姐，其他女子就是如此招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