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怔愣住，也微笑回应。

“我刚说了吗？没有吧？”

说是没有，黎宇看了看周围。

只见刚才在大厅里停留的三两人群正在向这边收缩，人越来越多。

“是吗？”

黎宇后撤，身后又出现了一人，将他阻拦。

男子掏出了一根火柴，从口袋内翻出一支烟，点燃了它，将这口气对着，挑衅着将烟圈吐在了黎宇的脸上。

“小子，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嘛。”

“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捱过兄弟们的认可。”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如果你是很听话的话，我的兄弟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男子一扭头，拍拍手，人群蜂拥。

“所以你是谁派来的？起码死也要我死个明白吧。”

刘海遮住了黎宇的眼睛。

男子看着黎宇破釜沉舟的模样，有种被逼上梁山的萧瑟。

“你想知道啊？”

男子笑了笑，露出缺了几颗牙齿的口腔，嘴上的死皮要掉不掉地挂在上面，像是被沙化的土地。

“等你这小子去天堂的时候，我到时候来插队的时候告诉你。”

…………

这边的虞烟和祈之文来到了广场旁边。

这次她们又收到了一张新的纸条。

“左边蓝色牌子。”

一名不起眼，背着一大袋垃圾的工人路过他们，低声向她们传递。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视。

虞烟和艾月对视一眼。

“走。”

虞烟到达了目的地，久久不见人影。

又等了一会，这会人是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的。

“虞烟姐，不好意思，前面有熟悉的人在附近，所以我才没有出来。”

是那日给她们做向导的少年周焕。

“是你？！”

艾月有些惊讶。

“那这么说来，这几次都是你。”

“如果你是问那两张纸条的话，就是我了。”

“不过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可以再找个稍微隐蔽些的地方吗？”

“你带路。”

这次虞烟她们来到了周焕的家。

房屋很破旧，几乎是用纸壳子搭建的，脆弱的支架支撑着房间，连屋顶都湿透了，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连着的隔壁还有好多间屋子。

屋内除了一张破旧的床还有几个纸箱子，就别无他物。

床头还放着虞烟上次赠送给他的玩具。

周围的环境很是嘈杂，还有着一些器械的嗡嗡响声。

只有大声地呼喊才能听见。

艾月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

他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啊，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你们先坐在这里吧。”

周焕勉强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摆上了一块布。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凳子，你们先坐在这里吧。”

周焕双手来回搓着，最终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虞烟姐，你们最近最好不要再出来了。”

“我亲耳听见陈莽说他要报复你们。”

“你们是怎么得罪他的，他这个人非常小心眼，凡是得罪他的都没有好下场。”

“谁是陈莽？”

“你们都不知道？”

周焕看了看虞烟，又看了看祈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