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房间里，只剩罗晓晓撕心裂肺的哭声，“呜呜——爸爸，救我，呜呜呜——”

哭声中还……伴随着一股尿骚味，是罗晓晓真的被吓尿了，当那把刀子落在她脸上，又落在她脖子上的时候。

“你，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杜鹃磕磕巴巴出声，看着那两个男人死神一样的站在正中央。

那刀子只要一个用力，就能要了两个女孩的命，她们会被放干鲜血而死。

杜鹃瞳孔紧缩，温暖阳的脖子已经溢出了一抹鲜血。

“我有钱，你们想要多少我都有。”杜鹃一脸惊慌，也顾不得形象，直接就从地上朝着那两个人爬了过去，她跪在地上朝着那男人磕头，“求求你们，求你们，别伤害我的孩子们。”

“你的孩子们？”男人玩味的笑了，挑了挑眉，“也好，本来今天也就是玩玩，谁让你是我们店里唯一的顾客呢。”

是一家黑店？

不，也不对，这些人都是知道自己的，知道她有身手，想要她的命。

温暖阳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杜鹃，女人跪在地上磕头的模样可怜又狼狈，她私心的想着，这女人是不想自己死的吧？

不然为什么要求这些人呢？

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够了，够了，即使是死，也足够了。

这一生，她除了没查清父亲的死因，其他的愿望，都了了。

寒彻爱她，妈妈……也不想她死，她满足了。

杜鹃磕头的动作一顿，嘴唇泛白颤抖着出声，“玩，玩什么？”

男人冷笑，“放心吧，我们对你这种老女人不感兴趣，不过……”

略显下流的目光在温暖阳和罗晓晓身上扫过。

杜鹃瞳孔骤缩，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不过？

那人话锋转了一个语调，半蹲在地上施舍的看着杜鹃，“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给你个选择的权利，大爷今天心情不错。”

“什、什么选择？”杜鹃落在地面的手不由的锁紧，惊恐的看着两个男人。

在杜鹃惊恐的目光中，那人声音低沉，缓慢的开口，“这两个小姑娘，你只能，选一个……”

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你选了谁，谁就能和你一离开，可留下的那一个，任由我们处置，是奸，是杀……呵呵，那就说不好了。”

“选，选一个？”杜鹃声音颤抖，惊恐的眸子撞进那魔鬼的面容。

那人点头，“只有十秒时间，不然这刀子，可就落下去了。”

罗晓晓只觉得脖子一疼，像是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在流，心下一惊，突然秉着呼吸喊道，“臭女人，哦不，阿姨，不不不，妈妈，选我，你选我……”

像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公平对视的机会，那人突然将趴在地上的温暖阳拎了起来，“呵呵，哥哥也给你一个拉票的机会。”

温暖阳无声的看着杜鹃，半边脸都肿着，她忍不住的期待……即使，心里早已经绝望。

她扯了扯唇角，想着：

这人啊，怎么这么善变呢？

刚才还觉得就满足了，可现在，就又变得贪婪了。

她想妈妈说救她，哪怕其实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放过自己，却还是希望妈妈说救她。

另一个男人已经在旁边倒计时了，“……七、六、五……”

“选不出来？”那男人低笑，“不如我先帮帮你。”

“啊啊啊，不要——”

在惊恐的叫喊中，刀子刺入身体的声音被掩盖，同时还遮掩了那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杜鹃落在地上的手攥的越来越紧，猛地抬头，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人，慌乱的点头，“我选我选，我选晓晓，选晓晓。”

说着人就朝着地上的两个人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