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要是想重新调查呢？”温暖阳知道，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在这些人看来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而已。

“小姑娘，你父亲出了事，大家都很同情，不过你母亲那边已经表明是意外身亡了，而且尸体已经火化，除非有监控证明是人为或者其他更有力的证明，否则……”警署的人对此表示很遗憾，不过心里更多的却是当温暖阳太思念死去的父亲了。

值班人的话没说完，温暖阳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可是证据……结了冰的河面和化成灰的尸体，那一带也没有任何监控，她的确是没证据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又或者真的是意外？

“妈妈。”温暖阳离开警局，临近傍晚的时候又去了罗家别墅，杜鹃站在别墅门口，丝毫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比起之前，杜鹃穿的贵气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也都年轻了。

温暖阳眉心微凝，这是不欢迎自己？

“我就来问你两句话。”心中的那一丝丝的期待长在逐渐消亡，她的母亲，疼爱的，可能真的不是自己。

杜鹃点头，又开口说了一句，“暖暖，等过完年好好学，到时候送你出国。”

温暖阳嘲讽的勾勾唇，自己这是有多碍眼？

她有些烦躁，在口袋摸了摸，还有两颗烟，抽出一支捂着手点燃，“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都没尸检就火化了？”

杜鹃拧了眉，很严肃的说，“暖暖，你爸爸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只是意外而已。”

“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吗？”温暖阳朝着杜鹃吐了一口烟雾，充满了质疑。

杜鹃被呛的咳了两声，不满的问她，“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温暖阳懒懒的掸了掸烟灰，“妈妈是不是太激动了？”

杜鹃脸色一变，“你在说什么？”

“妈妈，你爱我吗？”温暖阳低了低头，十八岁的她，比母亲高了几公分，又站在高处。

“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爱你。”杜鹃呵斥她。

“是吗？”温暖阳又痞气的吐了一烟圈，“那，不如我和你一起搬过来住吧？”

温暖阳挑眉看着自己的母亲，曾经她也是想要搬过来一起住的，可妈妈拒绝了，并且说，“你已经十八岁了，我对你没有抚养义务。”

画面和声音重合，温暖阳嘴角的笑容越发嘲讽，成年人了？

“你父亲留的钱还不够你花的吗？”杜鹃语气不满的问她，随后又像是安慰，“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会让你罗叔叔找人送你出国的，也算是圆了你爸爸的心愿。”

温暖阳知道，她又成了孤儿，不，她是成年人了，她现在只是没了家而已。

“妈妈的爱可真……廉价。”温暖阳抬脚碾灭烟蒂，眸光猩红。

她想到之前她再三确认，杜鹃说爱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如今可真是讽刺的很。

又想到前世的自己，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换的一句关怀，却始终无果，全都是冷漠。

“暖暖。”杜鹃似乎是不忍，上前一步，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