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怀疑，是不是和我睡一觉比他的命还重要

仰起头，林若溪深吸一口气：“我错了，嬷嬷，我真的错了。仰慕是一种最苦的感情，比暗恋还特么苦逼。他高高在上，我就不该肖想他，不该爱上他，更不该嫁给他！”

“王妃啊！”李嬷嬷膝行上前：“您不要这样说千岁爷，千岁爷他心里很苦，他怕您……”

“呵呵……”林若溪笑了：“您终于说实话了，他怕。是啊！他怕，他怕自己不能给我最好的，他怕我对他的爱没有他对我的那么刻骨铭心，他怕我三心二意，怕自己是个太监……满足不了我，他怕我迟早有一天会抛弃他，怕他死的时候我不会陪伴他。所以，他就那么自私地走了，明明知道那是一架不会返航的航班，他还是推开我，自己一个人坐了上去。李嬷嬷？我想问问你，难道这世上只有他凤吟九会害怕，我林若溪就不害怕吗？”

伸出双手，林若溪的泪水滚滚而下：“我那么卑微地乞讨着他的爱情，背负了所有的骂名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来到端王府，为的就是能和他心心相印长相厮守。我不在乎做地沟里的老鼠还是做行尸走肉，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他曾经亲口答应我，要和我并肩而立，要对我坦诚相对，可是现在呢？他去送死都不告诉我一声，他要把整个天下送给我，唯独不给我他这个人。这就是他所谓的并肩而立，这就是他理解的坦诚相对？去特么的死太监，去特么的不能行人道，去特么的男欢女艾，我只想知道，在他凤吟九心目中，是不是和我林若溪睡一觉比他的命还重要？”

李嬷嬷怔住，门外的寒夜和暗一也怔住。他们有点不能理解王妃的话，男欢女艾不重要吗？两情缱绻耳鬓厮磨，这不是才子佳人的话本子里最美的爱情吗？千岁爷那么多年清心寡浴，即便一直背负着太监的身份十年不回逍遥派也不愿妥协。而现在，为了给王妃一份完整的爱情和婚姻，为了能和王妃有安定的下半辈子，千岁爷连一天都等不及，可王妃却不稀罕，是千岁爷错了还是王妃错了？亦或是他们错了？

寒夜用胳膊肘捅了捅歪在回廊柱子上的暗一：“暗一？你要是不能睡兰香姑娘，可受得了？”

“我还没试过，不知道！”尽量侧趴在柱子上减轻屁股上的伤痛，暗一又补充：“想来……应该受不了吧？谁也受不了不是？”

斜睨寒夜一眼，暗一凑过去：“别光说我，头儿？你呢？”

“废话！”寒夜眼睛一瞪：“让你只能看不能吃，你受不受得了？”

暗一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又问：“那紫鹃姑娘呢？她可受得了？”

寒夜一愣，继而鹰隼般的眼眸中寒光乍现。若在平时，谁敢问他如此隐私的问题，寒夜绝对要大开杀戒。可是此时，他也对林若溪的态度有点懵逼。索性忍了怒火认认真真地想了想，悄声道：“我不知道，以前没做过，她好像也不想，可以受得了。现在，她已经食髓知味，只要我一亲她，她就软得像滩泥。我那天试了一下，她虽然还是不肯，但我可以感觉到，她还是想要我的。估计下一次，她就不会抗拒了。”

“哦……”暗一恍然大悟，原来王妃不是受得了，而是还没有和千岁爷真正做过，所以并不知道妙处，待试过，只怕就不会如此大义凛然了吧？

当下暗一心中巨石落地，便是千岁爷去以身犯险，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林若溪哪里知道自己如此深情、悲愤的心意已经被暗一歪曲成了这样？要是她知道暗一把她想成什么都不懂连正常生理需要都没有的童子鸡，她绝对会吐暗一一脸口水。

想通之后，暗一顿觉自己被寒夜条戏了：“头儿，既然你都明白，那你为何还要问我？”

“不问你问谁？就你最傻！”像是觉得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寒夜又道：“如今暗二和暗三都不在，本统领也只能欺负欺负你！”

卧槽啊！简直就是没人性。头儿是不是被千岁爷虐太厉害心理变态了？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可是，听寒夜提起暗二和暗三，暗一心里又有点发酸：“头儿？你说千岁爷这次回逍遥派干吗去了？千岁爷为何要带暗二和暗三去，为何不带咱们俩？轮武功，咱们俩才是暗卫中最厉害的……”

见寒夜虎目要吃人，暗一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千岁爷就算不带我，最起码也该带上您啊，您乃是千岁爷最器重的心腹，便是和王妃的关系，也比我们几个亲近，千岁爷对您最为放心。这次怎么就会带着暗二和暗三去呢？暗三倒也罢了，毕竟之前返回逍遥派，千岁爷就带他去过，暗二算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能是怎么回事？还不是你这张破嘴不可靠？暗二何时像你这般嘴碎八卦？”

“我嘴碎八卦？”暗一悄声嘀咕：“好吧！就算我嘴碎八卦，千岁爷看不上，可你呢，还不是一样被千岁爷嫌弃了。”

这话堪堪戳到寒夜的痛处，寒夜只觉一股锥心之痛油然而生，身子猛地佝偻下去。

是，暗一说的没错，千岁爷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他？为何，为何他有种失宠了的感觉？

猛地想到洞房花烛夜，寒夜皱眉问：“暗一？洞房花烛夜那晚，你在做甚？”

“我？”暗一抠抠脑袋：“我守着兰香姑娘啊？”

“那暗二和暗三呢？”

“暗二和暗三？”暗一愣了愣：“不知道，没看见！”

不对，这情况不对。难不成那晚自己忙着和紫鹃洞房，暗一忙着和兰香谈恋爱，暗二和暗三去帮千岁爷做什么了？难道就是那晚，千岁爷和暗二、暗三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心头悚然一惊，寒夜脱口道：“洞房花烛的第二日，你是何时见到暗二和暗三的？”

“好像快下午了吧！”

“那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