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哪些‘功绩’？”

“公鸡？”

“我是说，他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

“他教会了我们养殖人类，把我们从饥荒中解救了出来。”

“语言是谁教的？”

“也是埃里耶大人。”

“他现在还在吗？”

“不，埃里耶大人已经去世很久了。”

“教主跟他是什么关系？”

“唔……他们都是神族，都是我们的守护神。”

“好嘛，宗教都有了。”迦梨低声嘀咕了一句。

费尔顿又问了卜剌多一些问题后，结束了审讯。

“现在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卜剌多可怜巴巴地问。

“如果放你回去，你会说出遇到我们的事吗？”费尔顿站起来走到卜剌多跟前，将手放到它的头上。

“当、当然不会！我什么也不会说，绝对不会说！”卜剌多忙赌咒发誓。

“很好。”费尔顿微微一笑，两手往反方向用力一扭，卜剌多的头瞬间被转了180度。

“我们要怎么处理它的尸体？”普拉提纳问道。

“扔到悬崖下面。”费尔顿擦了擦手。

普拉提纳立即拎起卜剌多的尸体，拖到悬崖上用力扔了下去。

之后，他们又潜入夜魔的城市探查了一番。

回到驻扎的地方后，费尔顿将调查的结果告诉沃尔夫。

“从对方的供词可知，塞哈维之所以出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是因为两个人类主导的缘故。一个叫埃里耶，还有一个自称‘教主’。前者教会了夜魔使用语言、驯养人类，后者教会了夜魔建造城市、修建铁路。”

费尔顿总结道。

“这两个人都是星海人。”沧零补充了一句。

“会造铁路的人可不是普通人啊。”一旁的莱恩说。

“他们有没有制造火器？”沃尔夫问道。

“我问了，没有。至少这个饲养员没见过火器。”

“从它的供词看，塞哈维曾经因为食物短缺而出现过危机，那个埃里耶利用了这一点，教它们养殖人类获取稳定食物来源，从而换取自己的生存。第二个人类效仿了这一点，将自己包装成神族，利用夜魔不懂科学的弱点，用技术取得了它们的尊崇。很显然，这两个人类都很有头脑，尤其是后面那个。”沃尔夫给出了结论。

“我很好奇这两个人类都是怎么来塞哈维的，背后有没有更大的集团？”费尔顿托着下巴说。

“至少教主很明显不是一个人。那个养殖场的夜魔见到我们时，曾把我们当成教主的手下，这说明教主身边肯定有一群人类随从。”

“我现在有点担心这些人类来塞哈维的目的。”沃尔夫紧盯着费尔顿抄下来的地图说道，“教主所建的几个城市，正好围着我们的目标区域。”

“您怀疑他们是带着目的来的？”沧零问道。

“还有铁路。根据供词以及我们的沿途所见，塞哈维的夜魔还处于生产力比较底下的阶段，基本没有成型的商业体系。那么它们花那么大力气建造铁路干什么？方便夜魔出行？应该不可能吧。”

“肯定是为了运货！”菲比忙说。

“运什么货呢？如果说是运送人类，倒也勉强可以解释。但从炼铁厂的情报看，有一条正在建的铁路竟然通往了西海。它们为什么要把铁路修到海边？”

“难不成他们发现了高桓的遗迹，准备长期调查，所以费尽心机取得了本地夜魔的信任，并诱骗它们为自己服务？”沧零立即想到了这种可能。

“高桓的事，是一级机密。外人很难知道吧？”普拉提纳说。

“但如果有人像哈迪那样，想起了远古时期的记忆呢？要知道地下战役的那句高桓文，可是很多报纸都有刊登过的。”迦梨答道。

“我有个建议。”沧零说道，“那个养殖场的夜魔说，过两天会运送一批养殖人类到王都，我们可以跟着运输队前往王都调查。”

“会被它们发现吧？”迪亚哥答道，“这些夜魔的嗅觉都灵敏得很。”

“可以混在养殖人类中，他们的灵力会掩盖我们的灵力。也可以服用抑制剂。”

“远远地跟随行不行？按古代的记载，东面是一大片荒漠，没有什么视觉阻碍。”莱恩建议道。

“万一它们植树造林了呢？”费尔顿说道。

“它们环保意识没这么强吧……”

“这样吧！”沃尔夫说道，“我们分成两组，一组混入夜魔的运输队，一组在远处跟随。两组之间用夏琳的灵力线联络。”

“其实我们跟着铁路也能找到它们的王都。”安东说道。

“王都在山区，没有铁路。”费尔顿答道，“那个养殖场的夜魔只知道大概的地点，它也没去过。”

“看来对方没有掌握在山区修铁路的技术。”莱恩笑道。

两天后，西贝的人类养殖场果然运送了三百个人类到火车上，准备发往王都。

沧零、沃尔夫、迦梨和安东潜入了这批人类中，其余的人则由费尔顿带领，在一公里外跟随。

这三百个人类总共占了五节车厢，每节车厢里都塞得满满的，里面放了一桶水。

沧零他们躲入了最后一节车厢，用刀鞘隔离出了一小片空间，和养殖人类保持着距离。

“这些养殖人类看上去年纪都很小啊。”安东说道。

“年纪大了肉就不好吃了。”迦梨低声答道。

“好像全是男性，没有女性。”沧零观察了一会儿说。

“女性可以生育，当然不会杀掉吃了。男性只要留几个做配种就行了。”迦梨答道。

“人类的繁殖能力并不强，远不如猪牛羊，他们为什么不养殖其他动物呢？”沧零思索道。

“肯定是因为好吃呗。在夜魔眼里人类可是上等美食呢！”迦梨再次回答。

“高灵人类相较同等体型的动物，能提供更多的能量。这是实验论证过的。”沃尔夫答道，“另外灵力对于夜魔有致瘾性，夜魔无法抵挡灵力的吸引。”

“我一直好奇夜魔为何如此迷恋灵力，灵力究竟提供了什么销魂的口感……”迦梨说道。

“你这话有点不像人类说出来的啊！”安东打趣道。

“也许下次我们可以把这个问题发给玛德琳或墨菲，让她们做个采访。”沧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