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能变成人类？”典伊站在蜈蚣女跟前厉声问道。

蜈蚣女抬起头，看着典伊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典伊二话不说，一脚踢到蜈蚣女腹部的伤口上，蜈蚣女顿时痛得大叫了起来。

“现在愿意回答了吗？”典伊问道。

“去死吧……”蜈蚣女低声骂道。

“去拿烧炭和火钳来。”典伊不慌不忙地命令。

瓦西里对里昂使了个眼色，里昂立即跑出去让休谟端了一盆烧炭过来。

典伊将火钳伸进烧炭，等火钳变得滚烫后，举到蜈蚣女面前说道：“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我有很多种，你想不想试一试？”

蜈蚣女惊恐地看了看眼前的火钳，然后眼珠突然发红了。

典伊见状立即一巴掌按住了她的头，同时用力将它的胳膊一扭，随着蜈蚣女一声惨叫，它的右肩膀软软地耷拉了下来。

“你还有力气变回原形，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宽容了！”典伊说完拔出剑，毫不犹豫地将蜈蚣女的四肢全部砍断，然后命令里昂用铁钉将它牢牢固定在木桩上。

“现在你再也无法变形了，夜晚还很长，让我好好陪你玩一玩吧。”典伊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等沧零和迦梨巡逻回来时，刑讯已经持续了四个小时。

“蜈蚣女招了吗？”沧零问门口站岗的康妮和休谟。

“不知道，反正叫声一直没断。”康妮一脸铁青地说。

话音刚落，下面就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又是几声惨叫。

“不知道军士长使出了什么逼供手段，这叫声是真吓人啊。”休谟也一脸铁青地说。

“活该！谁叫它折磨菲比，现在遭报应了。”迦梨幸灾乐祸地说。

“它不会在招供前死掉吧？”沧零有些担心。

“放心吧，军士长是全国有名的刑讯专家，论技术仅次于皇家骑士团的团长路易斯。”康妮说道。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这时，里昂走了出来。

沧零和迦梨扭头一看，里昂手上、身上全是血。

“班长，对方招了吗？”沧零忙问。

“还没有，不过态度已经软了。你们巡逻完了吗？”

“嗯，刚回来。”

“赶紧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还要执勤呢。”

“是！”沧零和迦梨不敢违令，立即转身上楼了。

典伊的逼供持续了整整一夜，天亮时，蜈蚣女终于不堪折磨，松口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

“西边……很远的西边……”

“为什么能变成人类？”

“我不知道……我出生以来就这样……”

“跟谁学的说话？”

“跟人类学的……”

“哪里的人类？”

“自由区的人类……”

“自由区？什么意思？”

“就是‘网’外的地区……”

“有多少跟你一样的夜魔？”

“不多……我只遇到过几个……大部分是半人形……”

“半人形是什么意思？”

“就是介于人类和夜魔之间……”

“那只蜘蛛也和你一样吗？”

“是的……”

“那它死的时候怎么没有变成人形？”

“……”

“切换不同状态的条件是什么？”

“……”

“想让我把你左边鼓膜也刺破吗？”典伊举起了锥子。

“……变回人形需要耗费很高的精神力，而且会失去攻击力……不过……消耗也会因此减少……”

“这么说来，你变成人形只是为了保留体力喽？”典伊一拳打在了蜈蚣女的脸上。

蜈蚣女的鼻子被典伊打断了，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发抖。

“你和那只蜘蛛为什么逃到里斯本？”典伊继续问道。

“……”

“快说，不然我就用锥子从眼窝直接刺到你的大脑。”典伊将锥子按在蜈蚣女的眼窝上，那里空洞洞的，右眼的眼珠已经不见了。

“为了躲避泽西的猎杀……”

“泽西是谁？”

“比我们强大得多的人，他一直在抢夺我们的领地，不愿意让出地盘的人就得死……”

“泽西也能变化人形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他有很多手下，我们很多人都被他们杀了……”

听到这里，典伊看了一眼负责记录的秋妍，秋妍立即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

“是这个单词吗？”秋妍将本子举到蜈蚣女面前。

“我不识字……”蜈蚣女用仅剩的一只眼看着本子说道。

“今天先到这里吧。秋副长留下看守，每四小时换班一次。还有，记得给它喂点水，不要让它死了。”典伊掏出手绢擦了擦手，转身离开了牢房。

两天后，典伊带着蜈蚣女返回了总部，他们将在总部继续审问蜈蚣女，并对其进行实验。

又过了一天，总部发电报要求所有高层全部赴京参加紧急会议，会上将这种会变成人形的新品种夜魔命名为“伪装者”，同时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命令下达到分队后，瓦西里立即组织大家开会宣贯。

“正如我们之前所说，西方的夜魔出现了新的动向。少数高等级夜魔四处征战，抢夺地盘，导致大量中低等级夜魔落败潜逃。这些落败者为了逃避高等级夜魔的猎杀，不惜冒险潜入盾中，利用伪装的技能藏在城市中。”

“为什么要藏在城市中呢？在野外不是更安全吗？”沧零问道。

“为了‘猎食’。”瓦西里答道，“在大城市中，有许多外来人口和流浪者，这些人即便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报案。而且城市的巡查强度比野外低，越是接近中部的城市越是如此。”

“看来夜魔也知道‘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啊。”迦梨说道。

“这么说来这些伪装者具有高度智慧喽。”休谟说道。

“据调查，它们的语言能力来自于境外的人类。似乎有相当数目的人类，为了求生存而不惜做夜魔的仆从。”

“境外哪来的人类啊？”康妮惊讶地问道。

“有，很多囚犯不就是被流放到盾外了吗？”沧零答道。

“1512年圣城被袭时，也有上万人来不及撤离，被抛弃在荒郊野外。”里昂跟着说道。

“天，如果这些人全部做了夜魔的走狗，那可真可怕啊！”康妮咋舌道。

“只是做走狗倒还好了，就怕他们和夜魔通婚……”迦梨哼了一声。

一听这话，大家的脸色全部变得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