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靠算卦改了自己的寡妇命
作者:御尘寰 | 分类: | 字数:15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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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最可怕的是伪善
凌霄拧着眉,没有回答袁澈的问题,只是说,“最近没什么事,你不要来这边。”说完也不再理会他,迈步离开了大殿。
袁澈看着凌霄的背影,轻轻抿了抿唇,随后便离开了圣殿。
凌霄走到外面,咳了一声,“锦成,说完了么?”
“说完了。”锦成看了楚云颂一眼,赶紧走到凌霄的身边,“爹。”
凌霄带着他往前走,“那个楚云颂,跟你说了什么?”
“爹,之前遁世岛不是发布了任务么?他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完成那任务,毕竟谁不想成仙呢?”锦成说着瞥了楚云颂那边一眼,“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添乱的。”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爹,其实想要找到裴子墨,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她应该挺在乎锦夜的,锦夜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对他这一世的亲人很在乎的。他的外公就在复州,只要我们去复州,控制了他这个外公,锦夜就一定会出来,那裴子墨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
凌霄轻笑了一声,“这么简单的事,你觉得裴子墨自己想不到么?我们前段时间已经来过一次了,抓到了锦夜,人都快带回遁世岛了,裴子墨也没出现。”
“啊?”锦成愣了一下,“你们……把他带回去了?”
凌霄摇了摇头,“出了纰漏,人跑了。”
“是不是裴子墨帮了忙?”锦成说完又自己否认,“应该不是,以她现在的术法,没办法从你们的手上抢人。”
凌霄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上一次就因为这个,裴子轩落了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至今还在被关禁闭。所以这件事,你也不要插手太深,知道么?”
“裴子轩……”锦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凌霄转头瞪了锦成一眼。
锦成赶紧笑了笑,“爹,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像裴子轩那样给你惹一堆烂摊子的。”
凌霄没再说话,心里却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锦成如今出现,就已经是要收拾的烂摊子了啊。
*
楚江颠上,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
寒羽和紫翅天鹏到处跑,说是为了了解新环境,不过每隔一段时间,裴子墨就能感受到他们两个的变化。
紫翅天鹏是因为丹药还在慢慢的吸收,能力提升是必然的,倒是寒羽,怎么提升术法的,就不得而知了。
楚星玄每天继续研究养蛊之事,裴子墨教了他两首曲子,他算是勉强能连贯地吹奏,不过距离控制蛊虫还要差不少。
鬼卿出来之前,就从圣殿拿了几本书,这几天都是认真地看着这些书。
裴子墨也有不少事情要做,从来都没有闲着。
剩下凌珞一个人,每天不是靠在树上晒太阳,就是坐在大殿里发呆。
“你到底怎么了?”裴子墨终于得了一丝空闲,见凌珞又靠在树上看着远处出神,便从地窖里翻出了两坛酒走了过去。
她在凌珞的旁边坐下,靠在树干上,抬头看了看天,递给他一坛酒,“整天都是生无可恋的样子,以前的你可从来都不会这样。”
凌珞接过酒坛,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才道,“就是明明已经准备好死了,突然又没死,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怎么?活过来,你好像挺失望的?”裴子墨拿着酒坛,只是闻了闻,却没有喝。
“确实。”凌珞顿了顿,“你不该救我。”
裴子墨看着远处,“话藏在心里,舒服么?”
“你不是一样藏了很多话?”凌珞转头看她,“起码要比我藏得更多,你舒服么?”
裴子墨没有说话。
凌珞便慢慢地喝着酒坛里的酒,喝了一半,才开口道,“我以前以为,我虽然是他身上剥离出来的执念,但是我也有着他的记忆。不过我突然发现,我确实只是一丝执念而已,很多的记忆,我其实是没有的。”
“执念能记住的,都是让这丝执念诞生的记忆,更多的,与执念无关的记忆,根本就没有。这一次,我在他的身上,用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的角度,看到了更多的事情。”
“裴子墨。”
凌珞拿着酒坛的手微微紧了紧,“我后悔了。”
“你说,如果白锦夜想起所有的事情之后,他会后悔帮你么?”
“你有时候说,多做善事,可你自己是个好人么?你做的事情……”
“凌珞。”裴子墨打断他的话,“你已经不是执念了,你自己说了,你是一个完整的人,你有分辨善恶的能力,也有选择自己想做的事的权利。”
“呵。”凌珞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我说错了,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依附你而生,即便知道有些事可能是错的,可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再管你。所以我觉得……你不该救我,若是我之前死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连魂魄都留不下,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
“我也做过错事,那些年,为了让你复生,我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怪不得你从来不提这些,只是因为这些事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
他抬手往前指了指,“鬼卿,楚星玄,寒羽,还有更多的人,像是袁澈……所有的人,在你眼里是什么?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是微不足道的蝼蚁?裴子墨,一个纯粹的恶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表面上的伪善。”
“看似你帮了他们,却全都是你能牵制他们的原因,哪怕现在让他们为你去死,他们可能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假设他们真的死了,假设我也真的死了,你心里真的会有一丝丝的难过么?”
“你不会,你只是觉得,我们实现了我们的价值,我们帮了你,我们为你而死,就是我们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意义。”
“对不对?”
裴子墨垂下眼,隔了会才道,“如果你是这样认为,如果你不愿意再跟我走这条路,你可以离开。”
“你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想说么?”凌珞看着她问道。
裴子墨笑了笑,“我没什么解释的。”
“那白锦夜呢?你名义上是保护他,但实际上真的是么?”凌珞又问,“他在你心里,和我们一样只是工具,还是你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