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你走运，没被版权斗士逮到。要是柯南在这，你就死定了。”莫余这个刚才自封的版权斗士很没有耐心，听白瑞树这么一说就放弃了。

“柯南是哪位高手？只要让他知道有人侵权，侵权的那个就会死吗？”白瑞树显然将莫余的梗朝着另一个方向去理解了，毕竟莫余当初只是搬运了些词句文章之类，顺手做了些本地化内容，可没连漫画都搬运了。

莫余，老作画苦手了。若是在他开始修炼之后看过漫画，说不定还能靠神识强行记下每个像素点的颜色进行复刻。但漫画都是他在地球时代看的，神识得到锻炼后再回忆，也不可能无中生有把已经忘记的东西再想起来。

至于让他本人按照柯南的剧情再画一遍……作画苦手就是作画苦手，没这份天分最好不要强行逼自己画画。

“不是你想的这样，只是说有他在就容易遇上命案……哦，这是我最近新想的连环画的点子，打算等以后有空了拿去挣点钱。”莫余挺想让白瑞树接梗的，但考虑到这个梗估计只有地球人能接，便话锋一转，随意地搪塞开去。

至于这点子是不是他新想出来的连环画的点子，这不重要。这都换世界了，假如莫余未来真的闲极无聊打算迫害一下自己以及可能会存在的观众的眼睛，毅然决然地打算使用自己垃圾无比的画技将《名侦探柯南》的剧情在蛮荒世界复现，那就算莫余把话说烂了，也只能被迫带上“名侦探柯南原作者”的头衔。

“有空真好啊，你都开始琢磨以后该做什么挣钱了。”白瑞树一边将造碗的方法教给虚拟士兵一边在脑内吐槽莫余。他在青苗营地的这段学习生活，可以说是没有娱乐可言，上学的时候那就是正经上学，放假的时候也被抓去特训，除了小黑屋还是小黑屋。娱乐方面，虚拟推演都算一项不错的娱乐。

但莫余不同，莫余待在他的精神海中，每天闲得无聊，他在闲暇时想出些连环画的点子，似乎也说得通。

白瑞树叹气，这人与人相比，同一时刻际遇不同，总在这种时候让人疲惫。

“你是不是开始琢磨‘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之类的想法了？”莫余敏锐地感受到白瑞树想法的变化。

“这句倒是不错，我得记下来，看看什么时候用得上……哦，放心，我知道你是版权斗士了，我会说我是在忘了什么地方看到的你的名人名言，反正他们就算查不出来是谁说的，也只会当做是有其他人假托你的名字在发声。”白瑞树真把莫余刚才说的版权斗士还有柯南当成了莫余的主意，以为莫余是打算化身版权斗士，便出言安抚。

“我想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柯南里面配角的意思……算了，你加油干活，我溜了。”莫余只觉得自己越辩越不明白，干脆不辩了，转头就跑。

虽然他平常都怕死，不肯出白瑞树的精神海，但在虚拟推演系统里头，他完全可以以“游客黑号”的身份到处乱逛，难得地脱离白瑞树的精神海，四处游走。

莫余他跑了，他溜得很快，他无事一身轻，他就像个幽灵一样，从白瑞树的精神海里逃了出去，没有人能知道他现在在哪。

……

在外头看着学生们召唤援军别有一番风味，可惜虚拟推演系统不会给不请自来的黑号游客提供零食饮料等观影必备内容，不然莫余能把这场推演当成演习纪录片看。

如果让他用褒义词来形容白瑞树第四轮测评的状态，他会使用“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等词语。

可惜，这玩意拿来当动作片看肯定没戏，当灾难片纯属扯淡，当爱情片……好歹也是军事行动题材，咱就别没事沾点爱情了。

当军旅片，军倒是有了，但这纯粹都是在不断地干活和不断地清扫深渊生物，或许截取其中片段拿去做征兵宣传还算好看，但毫不剪辑连着看下来……说真的，莫余是个俗人，他可以冲着那种套路鲜明的起承转合哈哈大笑，但看着从开头到结尾就很枯燥的干活和程序化战斗，莫余乐不太起来。

不得不说，矛盾冲突推进剧情的手法虽然老套但确实有效，让莫余看这种没有剧情的纪实片，他虽然能靠自己的兴趣在其中找些乐子，但终究没有看一部成功的商业电影那么惬意。

他现在想要的又不是能让他对什么事情开始深思的文艺作品，他只是想要找点乐子，让自己放松一下（说得好像之前很紧张似的），在这种需求下，看点爆米花电影显然更符合莫余的需要。

趁着白瑞树那边还没把临时基地建好，莫余又悄悄地回了白瑞树的精神海——不回不行，鬼知道临时基地建好之后虚拟推演系统会不会直接将副本推进结算时间，也没人知道如果进了结算时间，莫余这个黑号还没回到白瑞树精神海会发生什么。

如果是地球时代的网络游戏，一个黑号在停服结算的时候继续活跃，估计会被当成异常数据当场封杀。

莫余还没打算因为自己到处逛逛的心思而被当场封杀，他悄悄回到了白瑞树的精神海，陪白瑞树看到了第四轮测评完成的公告。

“怎么样，测评玩得开心吗？”

“大佬，你刚才是睡着了吗？”白瑞树在一片迷雾中微微摇头，如果不是视角中的公告产生了相对位移，莫余还真看不出来他在摇头。

“这轮测评可谈不上开心，我没觉得这轮测评能检查出我的实力。我可能失分了。”白瑞树在这轮测评的发挥中规中矩，几乎是复刻了第三轮的状态，平心而论，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额外的发挥。

虚拟推演测评是评测学生实力的环节，白瑞树虽然已经在几轮推演中展示了他身为后勤部部长的专业素质，但还是没能展现出更多能力。

或许给八百多人开视觉挂算是更多能力，但白瑞树自觉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