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咖喱，你们去拿两条裤子给两位猛探，再带他们去擦洗一下，弄的这么狼狈，是算准我们不会动手教训的。”王少安吐槽道，指了下两人别着内裤上的点三八，“把枪放好，等下要是走火了，有你们好受的。”

法兰西李和曹米高听完赶紧把手枪拿出来，放回枪套里面，王少安不说，他们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万一枪走火了，很有可能要短上一两寸。打中连接处更惨，直接没了。

“好了，这些小事就不要去管了，先去撬开那个抓回来的女人嘴，让她把知道的消息通通说出来。”黄柄耀拉着王少安吩咐，同时小声说道，“叫他们别玩的太过火，给阿沾留点面子。”

打骂两猛探是不太可能的，多年老友都说道这份上了，毒蛇炳是被他们惊跑的，但也抓回来一个妹妹，也是个功劳，打骂不了，难道我还不能抓弄一下，出出气吗？

王少安都跟他们说的很清楚了，一旦有发现情况，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先通知他，等他下命令，两人就是不听，直接莽了上去，结果把人莽跑了。

“知道了，我会让他们别过火的。”王少安回答道，打个手势给金麦基，让他们轻点整，给个深刻的记忆就好了，然后带着珊娜走进了审问室。

“马当娜，你快点交待这包钱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在尖东新开的酒店了跟人走粉来的资金，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枪战现场，这些都老老实实说出来，我们会在法庭上替你求情，少判你几年。”何东诗怒吼道。

“madam，你想砌我生猪肉，谁在酒店里走粉，那包钱是我干爹给我的，至于为什么会在枪战现场，那是因为我也住那一栋楼，我还没告你们差人乱开枪呢，你们就想先恶人先告状。”马当娜开口反驳道。

“何师姐，她还没开口吗？”王少安进来问道。

“没有，死活不肯说出毒蛇炳的下落，问她这些钱哪来的，又说是出来卖得来的。”

马当娜一抓回来就交给何东诗去审问，两人都是女人，比较好沟通，可没想到嘴硬的要命，王少安最晚来一点，何东诗都准备上手段了。

“靓女，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刚才我已经找移民局查过了，你和你哥毒蛇炳两人是游水过来的，拿的是临时身份证，上次他涉嫌藏粉，证据不足，告他不了，前天有人见到他枪杀了一个暹罗人，今天他又跟差人火并，袭警杀人这两条罪名是跑不了了，赶紧叫他回来自首，起码命还能保得住。”王少安做最后的警告说道。

“切，你们说的毒蛇炳，我都不认识，怎么帮你叫？”马当娜虽然被手铐锁着，不过她一点都不慌，因为警察没抓到她交易的证据，只凭借包包里的几十万，告她不了。

王少安见她小约翰不怕开水烫，也不多劝：“何师姐，送她回去北边，还有证据一起交给那边的人，如实说这个人涉嫌走白粉，让他们去处理。”

香江的法律是治不了马当娜，那就交给大陆那边的法律来治，反正她此时拿的是临时身份证，驱逐回去算是说的过去，不怕有人诟病。

马当娜这下慌了，敢在香江帮他哥走粉就是知道这里的法律很宽松，即使被抓到了，也就是关个十几二十来年，在里面表现良好一点，很快就出来了。

送回老家就不行了，那边根本不用去仔细调查，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再结合香江差人给出的证词，这些足以把马当娜送上法庭，判完直接送到刑场枪毙了事。

“别送我回去，我会死的。”马当娜哀求道。

“你不想死，那就打电话叫你哥来自首，救你。”王少安把桌上的电话推到她面前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是吧，已经来不及了，想抓获罗茂森这个白粉大佬，那就得先抓住毒蛇炳，让他供出罗茂森藏起来的货仓，想抓住毒蛇炳，马当娜就不能随意放出去，拿她当诱饵来钓毒蛇炳。

如果毒蛇炳真的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想救，那就把马当娜扔回大陆，在那边枪毙算了，一个走粉的，没什么好可怜。

“现在让你哥来自首，转做污点证人，只要他配合好我们把罗茂森这个大毒枭抓了，警方会给他求情减刑，你也可以无罪释放，考虑清楚了没有？”王少安劝说道。

马当娜此时很慌乱，完全不知所措，打电话给他哥哥让他来自首救自己，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不然这帮警察要送自己回大陆，等待着她的只有一顿饱饭外加两颗子弹，接着送入火葬场。

王少安加大力度，打算就此击溃马当娜的心理防线：“对了，你知不知道毒蛇炳给你的白粉是哪来的？偷他老板来的，而且他老板已经开始叫人在查，我估计很快就会查到你哥的头上，等他派人去干掉你哥时，就算你想交待就晚了，可以叫你们的亲人帮你们两人收尸。”

这就不得不说香江古惑仔的口跟他们的裤腰带一样松了，也穷，不然也不会什么事都能爆出来卖钱，罗茂森刚下命令去查货被谁偷了，没多久，边缘人就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也告诉王少安，他一结合所掌握的信息就能判断毒蛇炳不跟警方合作的话，肯定命不久矣，除非他抛弃马当娜独自跑路出海外。

说到这里，马当娜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拿起电话拨打出去，等接通后，有最快的语速说道：“哥，你快点跑，你偷老板货的事已经爆出来了，已经有人开始查到你了，不要管···”

马当娜话还没刷完，被王少安捂住嘴不让她说话，一把抢过话筒：“毒蛇炳，我们打算把你妹妹以走粉的罪名遣返会北面，不想她死的话，赶紧来尖沙咀自首，还有你偷罗茂森的货我们都知道了，没理由他不知道的，现在选吧，要么他死，要么你们两兄妹死。”

毒蛇炳没说话，直接挂断电话，然后拿出枪，先在屋子四周观察一下，确定没有人跟盯梢，把个人用品收拾好，再化个妆，打车直奔尖沙咀警署，能活下来的，为什么要去死。

何东诗见电话那端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王少安又重新打过去没人接听，不解问道：“毒蛇炳这是要放弃她吗？”

“应该没有吧？”王少安也不能确定毒蛇炳没回话直接挂断是什么意思，“算了，不想了，要是明天中午前，毒蛇柄没来自首，那就把消息放出去，说我们会在后天把他妹妹遣返回北边，看他来不来救，不救的话，我再想其他办法找罗茂森麻烦。”

毒蛇柄没死前，王少安都不会把马当娜遣返回去，这可是唯一能钳住他弱点，大不了到时多准备点人，在遣返马当娜回去的车子上多安排几个人，等他来劫车，再抓住他。

“喂，你干嘛要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为什么？”马当娜双手用力掰开王少安的手哭喊道，他说的话，自己都听到了，不用想，毒蛇柄已经在来尖沙咀自首的路上了，两兄妹很快又能重逢，只不过时机和地点不是很合适。

王少安和何东诗没去理正在发飙乱骂的马当娜，两人收拾好东西，留下一个女警看着她，走出审问室，去找黄柄耀汇报情况。

在走廊上遇到金麦基和陈家驹几个在偷笑的人，拉着问道：“你们不会玩的很大吧？黄sir让我们整蛊轻点的，他们的上司毕文沾还在警署，别搞出事故。”

“哈哈哈，我们玩的很小，就带他们去洗浴间，把所有的衣服布料什么拿走了，他们现在洗好了，在里面喊人帮忙拿衣服。”陈家驹说道，“然后拿水管在帮他们冲洗几遍，水管没什么冲击力，就是有点痒，不会受伤的，顶多羞辱性有点大。”

黄柄耀这个高级警司的话，他们哪个不敢听，等下真整蛊出事了，第一个倒霉的是他们，现在只是小小教训一下，毕文沾也不会说什么，被他们搅乱的气也出了。

“晾了多久了？”

“有几分钟了。”

“再等十分钟，然后再拿衣服给他们，小心感冒。”

见他们玩的不大，王少安继续走去黄柄耀的办公室，找他和毕文沾商量下怎么钓出毒蛇柄。

还没等他们商量出结果，外面的人来进来汇报，毒蛇柄来精神自首了，人已经搜查好，也押到审问室了。

毕文沾跑的最快，到了审问室后，拿出怀里的素描照片，把聚光灯打在毒蛇柄的脸上，开始慢慢对比，确认没错：“罗茂森，这次你还不死的话，我跟你姓。”

跟罗茂森斗了好几年了，毕文沾每次都输，这次能一次性钉死他，当然开心，当即叫人打开录像录音机，自己拿起笔记本和笔，开始记录。

打算拿到毒蛇柄的供词后，立刻带着人去把罗茂森抓了。

“毕sir，我来自首是有条件的，你能不能答应我先？”罗茂森直截了当问道，他在葵涌混了一些日子了，对于这个毕文沾还是很熟悉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毕文沾知道毒蛇柄能来自首，肯定是有条件的，询问道：“有什么条件说，不过分的话，我能做主答应，太过分你就不用说了。”

“也不是很过分，就是我帮你们搞定罗茂森等人，你们放我和我妹妹两个人走，两张去鹰酱的机票和绿卡，还有一笔钱，这些毕sir你应该能做主吧？”毒蛇柄看是询问，实际上这是他最后的让步，少于这三个条件的，有关于罗茂森的事，他一点都不会说，都把自己大佬爆出来了，不要点资金机票绿卡跑路，难道在香江等死吗？

如果警方连这点条件都不答应的话，毒蛇柄做好准备了，大不了两兄妹被毕文沾他们扔出警署，然后死在外面，但警方再想抓罗茂森就难了。

“可以，这点条件我答应你，但我们要抓到罗茂森等人再说，少了一个，我都不会帮你去弄这些。”黄柄耀一口答应下来，他作为高级警司，弄两张鹰酱的绿卡和飞机票轻轻松松，至于钱，那更简单了，走线人费，自己签个名就行了。

“好，你们都这么爽快了，我也爽快一点，罗茂森在月底二十九号晚上在福成水渠厂有交易，而且很大，你们可以在那里抓到他，这样能人赃并获。”毒蛇柄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还有，罗茂森只是一个马前卒，他背后还有一个鬼佬Boss，前天在葵涌货运码头接到一批白粉后，人就消失不见了，你们想抓罗茂森的话，最好考虑下这一点。”

“这帮鬼佬是哪里人？你知道多少？”黄柄耀急忙问道，本以为就只能抓到罗茂森，没想到他只是个小弟，背后还有大鱼在，这下可发大财了。

毒蛇柄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罗茂森从暹罗进货，然后在香江散出去一些，有很多被这帮鬼佬拿去东南亚那边销售，其余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毕文沾问道。

王少安看了一眼很淡定的毒蛇柄，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也太顺利了吧，什么都交代出来，询问道：“我们怎么确定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

“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我偷罗茂森的货，你们警方都知道了，他也很快就知道了，我躲在警署里是最安全的，还有我妹妹，她今天走粉被你们抓住了，一旦被遣返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掰倒罗茂森他们，我们两兄妹才有活路，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呢？”毒蛇柄把自己为什么会合作的原因说出来，打消王少安等人的怀疑。

“也是，那你和你妹妹在拘留室待几天，等我们抓到罗茂森和他的老板后，会安排你们两兄妹去鹰酱的。”黄柄耀说完走出审问室，消息有了，接下来就是布置抓捕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