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凊从衣兜拿出两根大黄鱼，放到乔梓衡面前：“从今以后，我们两清。”

乔梓衡也没多说，伸手将大黄鱼，拿到手里。

“真货。”

“你我是朋友。我自不会欺骗你。”巴凊自信说道。

“朋友？”乔梓衡笑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关系这么好？”

巴凊知道，乔梓衡不信任她：“我的老板说，我们是朋友，那就是朋友。不是吗？”

乔梓衡瞧不起，巴凊这种人。

“别扯远了。”

巴凊抱臂。

“我们继续合作，不好吗？”

乔梓衡不耐烦：“别张嘴闭嘴，吗来吗去，行不行？我不是你妈。府里所有人，都不容易。我也有我的难处。你要荣华富贵，就得靠你自己的能力去争。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巴凊俯身。

“我老板说。你会帮我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惹我老板不高兴，你就麻烦了。”

被威胁，乔梓衡无语。

巴凊转身离去。

乔梓衡将大黄鱼，塞到床头凉席下面，继续睡觉。睡了一觉醒来。刚伸了一个小小的懒腰。

“乔梓衡！”

是汪倍沅的声音。

乔梓衡连忙装睡。

汪倍沅从门外冲进来，见乔梓衡在睡觉，吼道：“梓衡！这次，你可害死我了！”

乔梓衡假装，睁开眼睛：“我一直没出房门，怎么害你？你说话，要讲证据。”

汪倍沅骂道：“你为什么在你的检讨书上，写着35板？”

乔梓衡认真说道：“我挨了这么多板子。我当然写这么多。我要是写少了，谁来替我伸冤。我写多了。我姐夫会打够。你这么关心我挨板子，为什么不提前站出来，替我挨打？”

汪倍沅气得跳起来。

“我输了一万两千大洋！你也有责任！”

乔梓衡不服气。

“你赢钱时，怎么没说要分我钱？现在，亏了。你来找我麻烦。玩不起就别玩。我又没逼你去玩。你要是再来招惹我。我们旧帐新帐一起算。你输了这么多钱，也犯了军规。35板。一下都能少。”

岳椋珵执掌西七省兵权。乔梓衡是岳椋珵的小舅子。岳椋珵对乔梓衡都不手软，处置汪倍沅更不会手软。

汪倍沅放软口气：“梓衡。我只是气你，没及时告诉我。”

乔梓衡愤然。

“我趴在床上养伤。你都没来看我一眼。我怎么告诉你？何况，我也是头脑清醒后，才想起来，我挨打的板子数。你是能人。我会给我姐夫建议，少打你几下。你自己去数你挨打的板子数。”

汪倍沅讨好。

“我也没恶意。我是来向你借钱翻本。”

“你还有三千大洋！”

“我手头这点钱......太少了。我听说巴凊，给你送了钱。你把这些钱拿出来。我们合作再去赌一局？”

乔梓衡最恨别人惦记他的钱：“巴凊是给我，送来一些钱。我要还帐。”

汪倍沅不相信。

“你糊弄我？”

“凤颐以我的名义，在西七省借的那十根大黄鱼到期了。没人为凤颐付帐。我只能铤而走险去赌场。结果，我就挨了35板子。要不你把你那三千大洋借我先还帐。等回头，我再借了来，还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