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郅珵回想，昨晚乔梓衡和他喝酒的事。那时，乔梓衡说话极为克制。

“乔少爷在顾忌什么？”

其实，沈黛绾也不知道，实情。接着往上编。

“别人非要把脏水，往你父亲身上泼。你父亲把我当亲女儿对待。我自然不容许，别人陷害你父亲。”

岳郅珵笑笑。

“算你有良心。我这就派人，将那三个丫环，送出府。”

沈黛绾是来打探情况，不是来弄出人命。

“不可大意。想生事的人，自然不怕事小。这三个丫环，放出府去。不到一刻钟，你就会看到她们的尸体。到时，有人再利用舆论，把战火引到岳家头上。你和你大哥，怎么面对？你还有希望，复出从政吗？”

沈黛绾说得，句句在理。

岳郅珵佩服。

“那你说，我怎么处理那三个丫环？”

“只要她们三个，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将功赎罪，打发去干粗活，即刻。”

岳郅珵若有所思，望着沈黛绾：“你这主意，不怎么高明。若有人悄悄弄死她们三个。我说得清楚吗？”

沈黛绾浅浅一笑：“说不清楚，才好呢。什么坏事，都落在你头上。才有人同情你。要不，你怎么翻案？”

岳郅珵恍然大悟。

“高！”

“你再去审审吧。”

沈黛绾给岳郅珵指了路，岳郅珵还想让沈黛绾帮他出出主意：“我们一起去审问。不好吗？”

“我可是很怕，你家那只母老虎。有空再聊。”沈黛绾要走，被岳郅珵拦住。

沈黛绾示意，岳郅珵看远处。盛然然正往她这边来。

“母老虎来了！我再不走，我们就是长一身嘴，也说不清楚了。”

岳郅珵扫兴。

“黛绾。你去忙吧。”

沈黛绾向盛然然走去。两人在牢房外的路口，相遇。

盛然然逼近沈黛绾，警告：“沈小姐。你是已婚妇人。总是来撩拨三少爷，这合适吗？”

沈黛绾毫不示弱：“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来责骂我，说得过去吗？是我，先去探望那三个丫环。我又没派人，通知三少爷。何罪之有？”

“探望？”盛然然认定，自己抓住了沈黛绾的话柄：“你和那三个丫环，有什么勾结？”

“哈哈！”

“你老实交待！”

沈黛绾收住笑声：“我姨被人谋害，不能这样算了。我密切关注，谋害大少奶奶的人，我有什么错？该给我姨和大少奶奶，交代的人是你。依我的推算，你还有一点时间。不然，等乔少爷动手。你会很难堪。”

盛然然恼怒。

“我用不着，一个你这个外人，来教训我。”

沈黛绾也不生气：“正是我这个外人，看得比你清楚。你有没有想过，昨晚乔少爷为何只请三少爷喝酒。卢叔抓了那三个丫环，为何迟迟不处置？”

盛然然沉默。

“我最关心，是谁害我姨。别的事，我不计较。当然，我也知道，我该做什么。”沈黛绾挺直腰杆离去。

盛然然气得咬牙。

沈黛绾在回甄彩榆院子的途中，改去了乔玫瑾院子。

站在乔玫瑾门前，值守的丫环，向房内通报：“太太。大少奶奶。沈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