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衡脸上没笑容，岳椋珵关心问道：“是不是没吃早餐，饿了？”

乔梓衡摇头。

乔玫瑾手里，拿着一个手绢，从门外进来：“梓衡。我母亲，送你两根大黄鱼。”

在平常，乔梓衡一听有钱拿，早就眉飞眼笑。

岳椋珵知道，乔梓衡遇上难题：“给姐夫说说。”

乔梓衡靠到床架上。

“苳国栋，给我升职，想把我往西七省军中推。你父亲明着说，让我去政府工作。我想跟着戴叔。你父亲生气。都容不下我。我总不能，钻到地下去吧？”

弟弟陷入左右为难之中，乔玫瑾也犯愁：“椋珵。稍不小心，我弟就左右不是人。”

岳椋珵给乔玫瑾，一个肯定的眼神。

乔梓衡搬了一张椅子上，坐到床前：“要是想不出办法，我也没胆，出去见人。”

乔玫瑾坐到床边：“椋珵。你一直反对，我弟升官。是不是早想到，这一步？”

“父亲到达，如今的地位，也不是事事顺心。从好运降临到，梓衡头上。我就做过，很多种假设。”

“你有对策吗？”

“有。”岳椋珵又看向乔梓衡：“你应该清楚。三少爷总是和我作对，是为了什么？”

“嗯。”

“戴叔的地位，在我父亲之下。我都要敬戴叔三分。沈至勋去世。在西七省，除了我父亲，没人能制衡戴叔。你偏向戴叔，就相当于，告诉我父亲，我要和戴叔站到一边。我父亲，能不怕吗？自然防着我。”

乔梓衡明了。

“姐夫。我的话，都说了去了。怎么补救？”

“你有上进心，也不是坏事。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高位。兵权。财权。三样，你选一个？”

岳椋珵把话，说得非常清晰。

岳椋珵争西七省兵权都难，乔梓衡也就不指望了。财权有大有小。乔梓衡当然希望，手中财权越大越好。

“姐夫。能不能，选两个？”

“哪两个？”

“高位。财权。”

“有舍才有得。那你打算，牺牲什么换？”岳椋珵问的问题，很现实。

乔梓衡挠挠头：“要钱，我也没钱。要命，有一条。”

“你的命，在别人眼里，不值钱。”岳椋珵给乔梓衡泼凉水。

乔梓衡越想，越自卑。

乔玫瑾恳求岳椋珵：“请你，帮帮我弟吧。”

岳椋珵抬手。

乔梓衡扶岳椋珵，慢慢坐起身：“姐夫。我全听你的。”

岳椋珵吩咐乔玫瑾：“你去叫丫环，备早餐。”

“嗯。”乔玫瑾走了门外。

岳椋珵示意，乔梓衡靠近。

乔梓衡耳朵，靠到岳椋珵嘴边。

岳椋珵提醒乔梓衡：“你的这身军装，穿不了多久。妥当把它，送给合适的人。为你争取好的位置。”

乔梓衡默然。

岳椋珵知道，乔梓衡舍不得那身少将军装：“我会尽力帮你，保住少将军衔，但少将军装，是不可能了。”

乔梓衡不甘心。

“为什么？”

“除了别人嫉妒眼红。还有一层，很重要的原因。军中将领，身份不容有疑。”

乔玫瑾回来。

“梓衡。你姐夫不会，亏待你。想进高层。就得按那个圈子的规则行事。你姐夫，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