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本身就很擅于做家务，加上赵妮娜在这个方面也是个好手，整个屋子看起来，生活气息很浓，而自己家，也是占司南过来之后，才有了类似的气息。

“念念，这里有饮料，也有水，还有水里，你看看想吃哪个？不够的话，我再去准备。”

赵妮娜热情又带点儿紧张地招呼着曾念念。

相比之下，曾念念自然多了。

从托盘中拿了温开水，跟赵妮娜在客厅坐下。

跟着就把信封拿了出来。

“念念，你这是？”

刚刚曾佳礼在的时候，她不是说要等曾敏春回来一起计算一下吗？这又是什么意思？

“把你的老本收好，我有我的计划，用不上你这个钱。”

“不，念念，这些都是你的钱，我只是还给你而已，我没有关系，还有退休金呢！”

赵妮娜在送出这些钱的时候，就没想过再拿回来，以前的事情没有办法倒回重放，如果现在可以补救，她做什么都愿意。

而曾念念今天过来，也就是没打算要把钱带回去的，而且非常现实的角度看这些钱，也不够做些什么。

她是想要创业，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不代表她就非要一步到位，这些她都想过了，看到人家好的，那是人家累积了十几二十年才做出来的，她想做，但没有基础，冒然做大，并不是个理智的决定，她也没想过要一下子做到多大的程度。

“让你收着就收着，以后生病了，我可没钱给你。不过，你想清楚了要离婚？”

冷冷的话里藏着的关心，明显了许多，赵妮娜听得心里暖暖的，这孩子，她要说点儿什么才好呢？

但这婚，她是离定了。

“嗯，我想清楚了，以前没发现，也就算了，但是当我知道曾佳礼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时，我就一点儿都忍受不了跟他继续生活下去了，没了他，我想我可以生活得更好。”

看到赵妮娜非常坚定的目光，曾念念心里有些触动，这样的目光，她很熟，因为自己也是这般，确定不需要的，便决绝。

这个时候，就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赵妮娜生的，带着的，也有赵妮娜的一些行事风格，或许，这就是奶奶之前一直说的，没有对错好坏之分，而赵妮娜，本就不是个坏人，只是有些方法不恰当而已。

还以为曾念念会说一些，什么老大不小了，还跟人家学什么赶潮流离婚，赵妮娜说的话，是真心的，但她也真心地有点儿担忧，这才算是跟曾念念关系缓和了一些，自己又开始闹腾着要离婚，会不会又有影响？

“你想清楚了，后果能够承担就好。”

虽然曾佳礼是她爸，但是比较起来，曾念念对赵妮娜有怨怼，对曾佳礼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受，以前，最多也就是觉得他比起赵妮娜，没那么尖锐而已。

“念念，你真的支持我吗？”

没想到曾念念会这样说，赵妮娜觉得自己最近做的所有的努力都值了，当然了，其中罗菲是她最最主要要感谢的人。

但曾念念没有跟赵妮娜说的是，曾佳礼再怎么差劲都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曾佳礼有困难，她应该也是会看情况去帮忙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之前奶奶所说的，不管怎么样，他们给了她生的机会，把她生下来，这都是一份恩情。

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曾念念准备离开。

“念念，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饭吧！现在时间有点儿赶，但你稍等等，我简单弄两个菜还是可以的。”

本来想说不用麻烦，她回家吃，但看着赵妮娜有些期待又带点委屈的眼神，曾念念说了句：“好，我打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占司南的，告诉他自己吃了午饭再回去。

而赵妮娜则是乐颠颠地去厨房准备午餐了。

母女两个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吃饭，赵妮娜一个劲儿地给曾念念夹菜，过度的热情，让曾念念有点儿吃不消。

看着自己碗里面高耸的菜，曾念念突然放下了筷子。

“念念，怎么了？不好吃吗？”

越是后悔，便越是小心，赵妮娜看着曾念念很紧张。

前后比对，真是天差地别啊！曾念念倒是有点儿怀念之前那个比较有距离感的赵妮娜，最起码那样的她，让自己应对起来更轻松一些，或许自己真的就如占司南所说的，怕软不怕硬吧！

“你再不吃饭，我就先回去了。”

言下之意，没看到我这碗里都装不下了吗？

“好好好，我吃我吃。”

赵妮娜没有再给曾念念夹菜，而是一边看着她，一边开始吃饭，这应该是她最近吃得最好吃的一餐了吧！因为一起吃饭的人不同，而让这饭的味道更加特别一些。

这一餐，两个人都吃得比较多，饭后赵妮娜又提议，附近有一家店的下午茶不错，想带曾念念去试试。

但曾念念真的是吃不下，就婉言拒绝了，“下次再说吧！”

听到还可以有下次，赵妮娜很开心，赶紧问哪一天来？她提早一些准备，让她试试自己最拿手的菜。

开着车回家的曾念念，一边开车，一边想着，或许这许多的事，真的就在一念之间，赵妮娜有她的一念之间，而自己也有自己，这不同的一念之间，在人与人之间，又演化成了不同的相处轨迹，还真挺有意思的。

到了跟卓华约定的日子，曾念念把自己的执行计划也初步做好了，拿给卓华时，卓华笑着问她：“之前分析报告那么厚，怎么执行计划才这么几页？”

“卓华老师，不是有一句话，叫作厚积薄发吗？”

听着曾念念的解释，卓华哈哈大笑，这词儿还能这么用啊！行，她还真是够可以的。

与上一次不同，卓华在看计划的时候，非常的细致，时不时还会问曾念念对一些细节的部分做一下解释。

问答的往来之间，卓华终于看完了整个计划，曾念念，还真是让她意外。

“念念，能告诉我，看了那么多的资料，也去参观学习过，你为什么选择了这么一个小而精的发展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