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这样的男人还真有，如果罗菲这话被占司南听到了，也不知道他会是何感想？

两个人愉快的晚餐进行着，曾念念在无形之间似乎多了一个朋友，这个之前一直把她当敌人的人，许多的转变真的就在一念之间。

这也是曾念念发现的一个跟过往很不同的地方，过往，她的世界只有工作。

“那么，你现在会感觉憋得慌吗？”

罗菲被反将了一军，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以前没发现曾念念这样一面，算起来，损失不小啊！能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何必瞎折腾？

“真的比较起来，跟你成为朋友应该比我一直执着于杨海乔会更加轻松和开心吧？”

话风突然一转，罗菲变得有些感性。

对于这一点，曾念念没什么发言权，本就跟她没什么关系，杜撰故事，假想情敌，这是罗菲的强项，不是她的。

举起了饮料杯，此刻只适合碰个杯喝两口。

看着饮料杯，罗菲又起了劲，“要不是今天咱们都开车了，就不应该喝这些肥皂水，非得来个不醉不归！”

越是聊下去，曾念念越觉得罗菲跟季月有很多相似之处，就像是个热情的小太阳，能够让周围的人感受到力量，加上她的长袖善舞，很难有人会不喜欢吧？这也难怪她在公司的人缘那么好！

这餐被罗菲形容为迟到的一顿饭，两个人一直吃到了九点钟餐厅准备打烊，罗菲还意犹未尽的约定曾念念，下次要带她去一家超级好吃的地方，喝那里特色的小啤酒，然后再聊他个天昏地暗。

日子依旧忙碌，转眼到了培训的时间，工作以来，这是曾念念第一次回到了课堂，做回学生。

感觉又跟之前不同，以前是应试，这次是兴趣，在课堂上，她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特别的学生，除了她之外，都是老人服务的专业人员。

当导师问起为什么会选择来参加这个培训时，她只回答了“有兴趣加上朋友推荐”，经验老道的导师卓华也没再多问，后面却多了对她的留意。

作为一个门外汉，有些知识点曾念念理解起来有些困难，兴趣要真的有收获，也不能随便忽悠过去，当有些技巧她能够理解了，又会有些小雀跃。

在专业人士眼中，那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就算很兴奋，曾念念也在反应过来之后及时的掩饰。

这样久违的学习氛围，让曾念念很是珍惜，学校的应试目的，跟现在的兴趣有很大的差别，主动性更强了一些。

几次课程下来，就算是专业人士们也不敢小瞧了曾念念这个门外汉，倒不是她多么主动，只是认真的态度，以及被导师叫起时丝毫不慌乱，没多少专业术语，也会努力把意思表达清晰准确，用卓华的话来形容，就是没有经验不要紧，态度可以顶上。

终于有一天，很意外的，被“留堂”了。

想当初，自己可是一个完全无留堂纪录的好学生，没想到在这里栽了。

指名请她留下，不好意思贸然离开，曾念念算计着，下次要选择门口附近的座位，这样可以跑得快一些，咱们就再找个角落，不容易被关注的那种，殊不知，这些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有一天，你站在导师的位置，会发现一个事实，当初以为的那些小聪明，其实都在老师的眼皮底下，根本就是无从遁形。

不知道卓华留下她的用意是什么，在等待的时候，曾念念静静的看着卓华。

年过五十的卓华，在这个行业已经做了近三十年，业界翘楚的称呼，一点儿都不为过。

感受到曾念念的注视，卓华冲着她微笑了一下，请她再等一等，马上就好。

这么温柔，应该不是训导吧？但也不一定，这或许只是表面而已。

但卓华的声音总是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举手投足也有着特别的优雅。

这些，曾念念学不来，毕竟，她最拿手的就一样：冷漠脸。

等待的空隙，曾念念突然想到了占司南，他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有些，想他了！

卓华忙完，在曾念念面前站了一会儿，曾念念才结束她对占司南的这番突然的想念。

“卓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礼貌的询问卓华，曾念念心里有底，如果是说培训的情况，自己这连半桶水都不到的程度，她应该也知道，所以，应该不是培训的事情。

讲这个专业，她不行，但猜测一些意图，她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参加培训有没有哪里不懂的？我们可以聊聊！”

不懂的地方，还真是不少，不过也没办法一一去问，最后曾念念还是老实的承认了自己对于一些专业术语不太理解，请卓华老师给她推荐一本通俗易懂的专业书就好。

专业术语？如果真要交流，可就是说来话很长了，真不太适合就在这里聊聊，卓华非常爽快的说了一个书名，并且也说了如果曾念念买不到，她可以帮忙。

“卓老师，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无事献殷勤，这个老师也没有很熟悉吧？就是上课时不时的会叫她回答问题。

卓华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说因为觉得曾念念很有趣。

这还是除了占司南以外的第一个说她有趣的人，正常的形容不都是钢铁啊、没温度之类的？

“我其实有些好奇，你经历了很多，却努力把自己伪装的很好，到底是怎样做到的？不辛苦吗？”

没想到卓华这般直接，曾念念本能的就开始了辩解，“我没有，我很好！”

感受到她的抗拒，卓华点到即止，跟着递上了一张名片，欢迎她随时联络自己。

卓华没再问些什么，曾念念松了一口气，这来培训，还送心理辅导吗？不过，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却也不反感卓华这样做，因为从她温柔的目光中，曾念念看到了关心。

想她已经是业界名人了，哪有必要为她这么一个门外汉而费心思？

接过名片，礼貌的道谢，然后曾念念就离开了课室。

卓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