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税用钱币，当然不现实，就像上次给江南世家定的那样，分出三成货物就是，而土族女人抵扣税收，无疑是最好的，对朝廷也是最有利的，毕竟香料这些，只是消耗品，转换成钱粮，还比较麻烦。

女人就代表了人口，多一个女人，十多年以后就可能多好几个人口，朝廷的赋税自然也就增多了，算是一个长远的收益。

几十个土族女人，轮流敲打了一天，随后把已经完全融合的墨，放进一个模具之中，形成墨锭。

木工的技术真是没话说，一把小刀，就掏出一个光滑的模具，拇指大小的模具，还能三面都雕刻出花纹。

墨锭还需要阴干，不过韦爽说只看成色，就知道不错。

这就像和面一样，面粉和好没有，有经验的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

按照韦爽的说法，这种制墨方法，比他们家里作坊的，要简便许多，成色则不比以前的差，值得大量制作。

因为韦家造纸作坊，纸张大量生产，墨锭算是配套的设施，所以韦爽请王牧把这个技术让给他，而他分三成纯利润给王牧。

巧取豪夺是有的，不过更多还是一诺千金，如今儒家还没有被阉割多少，礼仪，人品还是非常受重视的，很多事情，读书人根本不削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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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的侠义，儒家的正直，道家的正气，三大显学，影响着中原的百姓。

王牧已经习惯了，或者说融入了大唐，对于韦爽明明了解制墨之法，还要分利益给他，并不觉得奇怪，不说两人的官职和王牧的身份，就是为人处世，也不容许韦爽那么做。

当然！如果两人关系一般，王牧身份又低，这个利益，肯定要少很多。

“不错，不错，有豆蔻的香味；还有这种，薄荷叶熏出来的，味道很正，写出来的字，一定有种让人头脑清醒的香味，你太厉害了，怎么想到用薄荷叶的。”韦爽就像狗一样，挨个的嗅着墨锭。

“如果把毛笔做得小一些，是不是能节约一些纸张，这样一来，书写的代价就没那么高了。”王牧提议道。

王牧知道硬笔书写更方便，也节省纸张，他却不打算提出来，毛笔字有毛笔字的美，这种美，就让它一直传下去，以后被历史淘汰，也是历史的需要。

“这个办法不错，这样一来，笔墨纸，价格都降低了！我要让整个大唐，都使用我韦家的纸。”韦爽兴奋无比，涨红着脸说道。

他兴奋的原因，是想到以后天下的人，都在使用韦家便宜的笔墨纸，怎么也得记着韦家的恩情，不说能成为孔家那样的圣人世家，至少也能让韦家百年之内，安然无恙。

王牧还不明白他兴奋的原因，韦爽走来走去，很坚定的说道：“等我回去之后，韦家不赚钱的贩卖笔墨纸砚！”

王牧大致上明白了他的打算，不由暗自感叹，韦爽这个家伙，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么大大咧咧，眼光比大多数都要看得长远，心胸也开阔，性格也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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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王牧竖起拇指赞叹了一声。

“嘿嘿！这事王兄还得帮我。”韦爽得意的笑道。

“你这家伙，求人的时候就王兄，王兄，不求人的时候称呼都没有一个。”王牧没好气的说道。

“污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一向非常尊重王兄，把你当我亲兄长一样。”韦爽一脸正色的说道。

“好吧！我会帮你，不会告诉别人如何制作墨锭，不过你想过没有，小号毛笔，制作并不困难，而且你会得罪很多卖墨纸的世家。”王牧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无所谓！难不成我韦家还会害怕不成！”韦爽自信的说道。

这话到是不错，虽然李世民对韦家并不待见，不过怎么说韦家有一个贵妃，还有一个九嫔的昭容，谁也不敢保证，得罪韦家，会不会因为这两个女人吹枕头风，吃罪不起，男人都知道枕头风有多厉害，更不用说，韦家本身就是顶级世家，尤其在京兆地区。

李世民娶韦家姐妹，主要是拉拢韦家，毕竟当年他们李家还不是很稳定，李世民也不是皇帝，需要外援。

韦贵妃前夫李珉受累于杨玄感被杀，韦昭容则是王世充的儿媳，王世充父子算起来都是死在李世民手里，所以她只做了一个昭容，至今没有子女，很难说李世民是不是故意没有留种。

当年李世民需要韦家支持，不过当了皇帝，有得防止韦家坐大，所以李世民并不重用韦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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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贵妃的生父韦圆成，隋开府仪同三司、陈沈二州刺史，袭爵郧国公，堂堂国丈，只是获赠了一个徐州都督，韦贵妃的生母，连一个诰命夫人都没有捞到。

知道他们韦家有这个实力说话，王牧也不多说，反正有事也找不到自己这里，况且这件事利国利民，他当然要支持。

“韦公子！有些事本来我这个妇道人家不该多嘴，不过夫君他是一个没有坏心的人，他总是对人怀有善意，我不希望有人利用他的善意。”王牧去迎接船只，尉迟柔轻声，却很坚定的说道。

“嫂夫人放心，小弟发誓，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兄长的事情。”韦爽很认真的说道。

尉迟柔轻轻点点头，随后快步向王牧追去。

韦爽顿了顿，也向着海边走去，远处的船只，在夕阳映照下，风帆正慢慢降下。

不用望远镜就能看到船只拖着的大家伙，王牧不由一愣，出海四条船，拖回来三头大家伙，不过想想如今的环境，这也正常，只要找到，多半都是一群，只不过能弄死，就不容易了。仟千仦哾

船只回来，所有人都非常兴奋，包括那些土族女人，对于这些杀了他们男人的侵略者，一开始是害怕，憎恨，如今见到居然能杀这么大的怪物，不少人都佩服起来，因为她们也能跟着吃肉。

和大多数女人一样，能跟着吃肉的男人，又怎么会愿意跟着吃糠的男人呢，对比起来，就会觉得以前的男人就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