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是想用香料的烟？这个办法不错，岛上香料这么多，一时半会也带不走。”眼睛一亮，韦爽高兴的说道。

王牧都被他脑洞震惊了，愣了一下说道：“用香料来制墨，这会不会太奢侈了。”

“这很正常，大家族之中，偶尔会用香料做一两块自用，皇家所用的贡品，还会加入金粉。”韦爽说道。

“啧啧！真是够奢侈的。”王牧咂咂嘴说道。

“这么说来，你并不是想用香料？”韦爽问道。

“香料也可以用一些，就像你说的，反正岛上很多，不过主要并不是如此，我想用桐油的烟尘，加上鱼胶来制作。”王牧回答道。

“也对啊！既然松烟可以，其它的烟尘又怎么不行呢！”韦爽拍拍额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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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有人用了！”顾荣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抱歉，并不是有意偷听二位说话。”顾荣歉意的说道。

“无妨，又不是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王牧轻轻一摇头道。

“韦公子可能不知道，有些地方没有松树，所以就会用其它树来烧烟制墨，只不过没有松墨的清香。

市场上一些便宜的墨，也不是松墨制作的，这些东西肯定不会出现在韦公子身边。”顾荣解说道。

“原来如此！”韦爽点点头道。

王牧很理解这种行为，见惯了山寨货，还有砍一刀那些，他当然很明白，一分钱，一分货，便宜货用料哪有那么讲究。

刚才说起制墨，他只是想试一试，用记忆里的东西，拼凑出来，能不能赶上现在的货。

“你还没说，到底怎么弄呢？”韦爽问道。

“好办！就用火把燃烧的烟灰，让人在火把上面搭一张大叶子，把烟灰收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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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点一堆篝火，就用那些还没有干的香料，同样把烟灰收集起来。”王牧吩咐道。

“这好办，多点一些，今晚就够用，但是鱼胶呢？我们这次可没有带。”韦爽说道。

“那么大的鱼，你还愁没有鱼胶。”王牧下巴对鲸鱼指了一下。

“当我没说！”韦爽一巴掌拍在额头上，郁闷的说道。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不过和王牧在一起，总是深受打击。

烟灰收集很容易，鱼胶也开始熬制，主要是鲸鱼太大，想要把肉全部收集起来，一时半会做不到，所以海滩已经点燃了篝火，有人剖鱼，有人烤鱼肉，同时也有人在处理鱼皮。

随意找了一块鱼皮，就丢进一口大罐子熬。

鱼胶又叫鱼骨胶，或者鱼皮胶，骨胶粘性更好，不过这是制墨，鱼皮胶也是一样，而且鱼皮胶比骨胶熬制要快很多。

骨胶起码要连续熬制三四天，而皮胶，一晚上就足够了。

这些事情，当然不需要他们守着，吩咐好之后，韦爽就拉着王牧来到鲸鱼面前。

“你说的龙延香呢？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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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只是听说就在这些大家伙内脏里面。”王牧没好气的说道。

“我才想起，你肯定被骗了，既然在这些大家伙身体里面，那龙延香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说，那些土族能杀掉这些大家伙。”韦爽皱着眉头说道，看向王牧的眼神，带着怀疑，他怀疑王牧在忽悠自己。

“虽然他们杀不了这些大家伙，但是大家伙有可能搁浅啊！还不是任人宰割。不过主要还是从海边捡回去。”王牧讲解道。住在海边的人，对于大海要了解一些，知道潮水退去的时间，每次潮水退去，就会到海边去捡搁浅的鱼，那些漂亮的珊瑚，或者贝壳，也会捡回去，龙延香就是这样捡回去的。

“你的意思是这些大家伙死在海里，龙延香被推上了岸？”韦爽问道。

“不一定非得死去，也可能是吐出来的，或者排泄出来的，后者可能性更大。”王牧分析道。

“额！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龙延香一下变得恶心了呢？”韦爽一脸嫌弃的说道。

“我说的就是事实，其实龙延香，就是和牛黄狗宝一样的东西。”王牧双手一摊，耸耸肩说道。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韦爽皱着眉头，咬咬牙说道。心中对龙延香的期待感，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其实王牧也不知道，到底是所有鲸鱼，体内都有龙延香，还是只有个别的，或者某一个品种。

“找到了！”一个护卫站在鲸鱼体内，兴奋的喊道。随后抱出一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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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走！快拿走！”还没有递到面前，韦爽就捂着鼻子后退，连连挥手说道。

王牧早就退远了，不用想也知道，从胃里掏出来的东西，味道会如何。

“拿去清洗，然后放到太阳晒不到的地方阴干。”王牧喊道。

“你又戏弄我！”捂着鼻子走到王牧面前，韦爽气愤的说道。

“哪有戏弄你？”王牧不解的问道。

“那么臭的东西，你别告诉我是龙延香。”韦爽瞪大眼睛说道。

“我都说了，那是大家伙呕吐或者排泄出来的，你以为味道有多好？等阴干就好了。”王牧解释道。

“你骗我！哪有那么大的龙延香！”韦爽摇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我骗你干嘛？你不想一下，我们觉得大，对鲸鱼来说算什么？它吐在海里，被海水冲刷，到岸上的时候，能留下来一团，已经很不错了。”王牧笑着说道，为了让韦爽好受一点，他决定尽量说是吐出来的。

“有道理！”韦爽点点头，扫视一眼正在清洗的龙延香，他一下又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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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一块，起码有几十斤，发财了！发财了！”

“确实价值不菲！”王牧点点头赞同道，就这一块，大唐十年都未必有这么多。

“明天继续出海！”韦爽语气坚定的说道。

“让他们去就行了，我们就在岸边等。”王牧摇摇头说道。

“你就是怕死。”韦爽鄙视的看了一眼王牧说道。

“我是有其他事情要做，明天要制墨，如果成功，家里也多一份产业。”王牧淡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