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低下头回视他的样子太过温柔，让他想一直这么看下去；“忍者世界里恶心的场景、见不得光的事情、肮脏的算计我已经见过很多了，早就习惯了。”

鼬道；“但我不希望你看见我站在恶心的场景里，做见不得光的事情，说肮脏的算计。”

佐助睁大眼睛；“这怎么能一样，哥你今天做的事情，做得太好了好不好！”

鼬道；“预谋杀人就是预谋杀人，无论是什么理由，杀字都绝对跟好字沾不上边。”

佐助不满的侧过头，在鼬的腿上蹭了蹭脸，那样子太过孩子气，让鼬的眼神越发柔软了几分。

佐助闷闷的道；“我之前以为，你不会想要我对他们出手。”

“确实不想。”鼬道；“你每次动手都太过张扬，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动手的人是你一样。”

佐助想反驳，但鼬说的又实在是实话，只能道；“我以后也能学会暗杀的！”

“你学那个干什么？”鼬失笑；“学点好的！”

佐助撇撇嘴。

鼬道；“你对我与木叶高层的关系，一直有误会。”

佐助抬起眼帘，看着他。

“你似乎总觉得我对他们很忠心。”鼬不解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佐助才是真的不懂；“你不是一直在拼尽全力的保护木叶吗？”甚至为此灭族，他当然会这么以为。

鼬无奈；“是啊！我是维护木叶，我维护的是木叶！你知道木叶是指什么吗？”

“是指那个会在我去店里时，不用说就知道该给我多加一份糖的店长『奶』『奶』。”

“是指那些在街边嬉戏玩闹，会向我讨要糖果的小孩子们。”

“是指我在忍校中的那些同学、是指我做下忍时的那些同伴、是指生活在木叶的一般民众。”

佐助愣住了。

鼬淡淡的道；“我跟木叶的高层们，不过是互为工具而已。”

“我对他们而言，是监视和毁灭宇智波的工具、是探查晓的工具。”

“他们对我而言，是保护村子的工具，是维护和平的工具。”

“只是如此而已的关系，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忠于他们？”

佐助一时哑然。

鼬道；“当时一族决定政变，我会那么反感，也不是因为我忠于木叶高层。”

“而是明明三代愿意改善宇智波的待遇，愿意与我们和谈。”

“族中的激进派，却非要把明明能用语言解决的事情，发展成用人命来解决。”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灭族。”

“团藏用你的『性』命威胁我，确实占了一部分原因。”

“但说到底，他为什么能用你的命来威胁我？”

“因为宇智波对上木叶，根本没有胜算，我实在想不明白激进派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打一场根本赢不了的仗。”

木叶有三代火影，团藏、转寝小春、水户门炎、纲手、自来也等影级强者。

另外还有卡卡西、迈特.凯等强大上忍。

日向、油女、犬冢、秋道等等传承已久的家族。

宇智波有什么？一个开了两年万花筒的十三岁小孩宇智波鼬？

藏了万花筒多年的宇智波富岳？

其他最高三勾玉的族人？

这怎么可能打得过！

冲着送死去的吗？

送死就算了，还要带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佐助陪葬！

以鼬平和的『性』子，当初跟止水一同面对这情况时，都忍不住嘲讽过‘如果傲慢和自负能够转换成查克拉使用的话，那宇智波大概真能天下无敌了’。

鼬道；“至于灭族，这件事我没有决定权只有选择权。”

决定权在木叶高层那里，是团藏决定了要灭族，鼬当时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暗部队长，对此根本没有决定权，他只有接受命令与违抗命令两个选择。

接受命令的话就是他去灭族，其他人都死，但他能保下佐助。

而违抗命令......就算他不领命，难道团藏就放弃了吗？全木叶又不是只有宇智波鼬一个人能灭族。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就宇智波鼬一个人能灭族吧！质量不够还不能拿数量来凑吗？

宇智波鼬不接受灭族任务的结果，只会是团藏换了一个人或换了一群人去灭族，连佐助一起灭。

鼬当时的实力弱于止水，而止水被团藏夺去了一只眼睛，虽然是偷袭，但结果而言确实是团藏胜了。

十三岁的鼬对上团藏胜算不大。

而且就算鼬能赢吧！一旦他对团藏动手，三代也不会再护着他，只会跟小春和水户排着队要灭宇智波。

“当时不管我是站在家族这边，还是木叶那边，宇智波都是一定保不住的了，那我至少要保住木叶和你。”鼬道；“而宇智波如果一定要毁灭的话，那还是毁在同为宇智波的我的手上吧！”

“要是......宇智波打得过的话。”佐助道；“那哥哥会支持激进派吗？”

鼬道；“我永远不会支持战争。”

“但如果实在不能避免，并且有胜利可能的话，我不会选择灭族。”

“我只会去暗杀木叶高层，在它国反应过来之前，尽可能快的结束战争。”

“不，更实际点的说，如果宇智波有战胜木叶的强大武力。”

“只凭当时年仅十三的我加一个宇智波带土，根本就不可能灭族。”

佐助注视着鼬，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接的听见鼬告知他，他当时的想法；“哥哥不明白父亲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开始一场多半会输，还会波及众多无辜民众的战争是吗？”

鼬道；“父亲是迫于族人们的压力，我理解这一点，而族人们是太过自负于宇智波的力量了。”

佐助摇头道；“我到觉得，看得清一族没什么胜利可能的族人，激进派里也肯定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