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之原罪
作者:风天际 | 分类:奇幻 | 字数: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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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灰飞烟灭
可是死亡的士兵并没有理会其他,在他把目光扫向米尔内森的时候,目光中突然流露出了一丝尊敬之情,仿佛认出了后者是谁。
“米尔内森上校?听候吩咐,长官!”
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在他满是灰尘制服的胸前,是夺走他生命的伤口,赫然一个直径俩英寸的大洞。
士兵面色庄严纹丝不动,如同一个模范标兵的化身——直到接受命令前,他都会驯服的站在这里。他意识有些混乱却并不糊涂,并没有质疑自己的存在,因为身为教团的战士,有些结果早已在意料之中。
但这种状况持续不了多久,神界教团无法将自己士兵的灵魂拘留太久,最后他还是得前往卢西安的神国。
“立正!”
随着米尔内森的命令,士兵立刻集中力注意力。
“告诉你生前所发生的一切!”
少校缓步走过士兵身前,问到他。
“长官,遵命。长官!”
士兵充满活力的敬了个礼,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见到自己的长官而心灵平静。
而底下的市民看到被复活的士兵,如同生前一样循规蹈矩之后,不禁松了一口气。
随后,士兵就开始汇报他生前所经历过的一切......
“汇报完毕,听后吩咐,长官!”
米尔内森把头再次扭向底下的群众,“所以,你们知道了吗?”
他又把头转向士兵,“你可以前往回音堂了,士兵。”
“遵从您的命令,长官!”
士兵猛得朝着米尔内森行了一礼后,他凹下去的双眼似乎看向不属于现世的东西。紧接着,他毫无预兆的朝后倒了下去——他的灵魂已经前往了回音堂......
事实证明,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勇敢的提出了异议。
“你们这样做:复仇的荆棘只会再一次在污秽黑暗之地生长”,一位上了年纪看起来颇有教养的老者,用神圣化身卢西安的话再次劝告到米尔内森与神界教团。
“他还声称说邪恶能胜利的唯一原因:是善良的人对邪恶漠然视之。而我,与神界教团的诸位,绝对不会让邪恶胜利的。”
“我要生啖汝肉,饮汝血!”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血柱喷溅而出,刚才还饱含生机的眸子现在已经变得暗淡无比。
行刑者朝着下一个受害者走去——一个年轻人。米尔内森也走到了跟前,看着稚嫩的脸庞与仇恨的目光,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的时候,年轻人猛地朝着米尔内森脸上吐了口吐沫。
米尔内森眉头紧皱,擦掉口水,直接想着行刑者点头示意。这次他连祈祷都没有祈祷。
“你看着男孩的眼中倒影,你有没有看到你自己?”
一个铿锵有劲的话语直接质问到米尔内森,这不禁让他注意到男孩仇恨的目光相交,他静静地、沉稳地看着清澈而又纯粹的目光,这不禁让米尔内森有些沉默。
“历史是不会为暴君美言的,你与神界教团正在书写着历史上属于自己的一页。”
听到这话的米尔内森,刚才还有些动摇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坚定起来,他把头扭过去,看着那个满脸胡须的男人,他紧捏着拳头。大声朝着中年人质问。
“一个暴君?神圣的卢西安会看见我们把凶手绳之以法而奖励!谁会在乎那些该死的历史学家,在他们的寓言册上胡编乱造些什么?你?还是你?懦弱而又信仰不坚之辈!”
他先是扬起自己的拳头,然后把手指向朝着那些躲躲闪闪的市民。
“教团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嗯?嗯??”
米尔内森用下巴指了指俩个刚才理直气壮的异议者,他的咄咄逼人让俩人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
“回答我,这个问题很简单!”
米尔内森前踏一部,底下的俩人惭愧的低下了头。
“回答我,市民!”
“消...消除源力诅咒,保护绿维纶和平。”
在少校强制的命令下,俩个人终于回答出来了。
“很——好。”
“我的孩子......不......”
行刑者的大刀重重地落了下来,然后他又把冰冷的目光扫向下一个犯人。
“神圣没有宽恕叛徒一说......”
殷红的鲜血再次喷溅。
“你不倾向于七神种下的种子。没有信仰,他就不能繁荣,所以你的肉体必须滋养它。”
“不——,请不要!”
最后一个是科尼·雷恩斯总督,他亲自目睹了教团对于自己原罪的处罚,但他受到苦还不够。
站在他面前的米尔内森祷告完之后,行刑者就立刻手起刀落,他挥刀的时候,他的脸就如同虚空一样毫无表情。
“就到这里了。”
说完米尔内森合上了手中的审判书,走下了台,骑上马离开了。
唯余大火,还在总督的豪宅中肆虐着......
火焰熊熊燃烧着,倒映在维斯特的双眸之中。
他端着一杯热可可,坐在观湖庄园书房的壁炉前,静静听着自己的顾问的汇报。
“基本已经可以第一阶段收尾了,现在我们要不要扩大范围?”
说完沃特斯就在说话了,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由不得我们说了算,具体还要看检察院那边的意思,对了。弗朗西斯,你那边的情况做的怎样?”
在此之后,得到了检察院背书的神界教团,毫不犹豫的相继的策划了几次有计划的逮捕,博伊德父子还有其家族,都被涉嫌参与邪教组织,而被沃特斯带人刑事拘留了——也可以说是“军事拘留”。
“该有的‘证据’都有,该没有的也都随着大火,连同罪恶都一同化为飞灰了。”
还有什么能比一场大火,更能消灭罪恶的呢?
对于这简单话语中所蕴含多少逝去的生命,维斯特根本没有去考虑。对于他来说,死亡没有任何的意义,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虽然散布死亡,但唯有生命对他才有意义。
“佣兵会的动向怎么样?”
维斯特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热可可。
“老样子,政出多门、权责不一,现在那里基本可以分为俩个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