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扎纸人
作者:猫猫吃鱼 | 分类:悬疑 | 字数:16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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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入住
说罢我便转身不再多言,踩着楼梯扶着扶手上前。
扶手之上到处都是斑驳裂痕,哪里像是刚修筑好的?看着要说是没个百八十年的历史,都说不过去!!
“诶,等等,等等,付哥等等我,看你别着急啊。”
吴贵跑在我身侧,挠着脑袋望着我满眼不好意思。
“诶嘿嘿,付哥你看你,倒是别着急啊,急什么?我就是那么说说,咱们哥俩啥关系啊!当然我得跟着你了。”
我瞥了一眼这家伙,实在是懒得多说。
很快便安顿好了,吴贵和我中间仍是隔着一道房子。
房间里摆设倒是十分完整,房间也很大,我看着房间里的壁画微微皱下眉头。
壁画更多的貌似是偏向于洋画,很是暴露,更加突兀。
五官不像是常人五官,更像是被夸大了数倍,眼睛几乎都要长到鼻子旁边,鼻子跟着往下挪动,嘴唇很厚,血色很是浅淡,但像是被人刻意描画了一部分。
我正在观察着这房间布置,奇怪的地方太多,但好像是常年这样摆放因此看了一会倒也是觉得无关紧要。
“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默,我走到门框之后,抽出傀线欲要试探。
刚抽出傀线,忽而传出一道声响:“付先生?是我,赌楼楼主,媚娘……”
我微微一愣,这才收回傀线,望着门口满眼困惑。
“你来做什么?”
说着我直接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挪开脚步。
媚娘走了进来,站在中间望了一圈,继而转身坐在一边。“咱们的屋子看来都是差不多的,摆设壁画方位到处都是一样!!”
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我便也不再多说,望着对方再度问到:“你来干什么?”
媚娘这才缓缓起身,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满眼尽是哀怨。
“先生真是冷漠的让人伤心,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怎么我现在都不能和先生说话么?”
说着这女人直接端着水杯朝我走来,身上衣裙随着从窗户打进来的秋风摇曳生姿。
走到我身侧,媚娘朝我递出水杯,脸颊绯红,眼神躲闪。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接过水杯放在一边桌上,神色之中一片淡漠。
“姑娘要是实在找不到来这里的理由,那就请自便,我需要安静!!”
这女人这幅样子委实像极了当时我在那红楼之外看到的那些挥舞着绢帕的女人。
虽说世道纷乱,但自轻自贱终归是不好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说安稳一些。
再者说,这女人身上是有些本事的,任由在这种时候找的到这些位置,不管如何,总归是要有些见地。
媚娘脸上逐渐拧出一抹尴尬,望着我眼神都似是转不动了。
“付先生,我知道你身手不凡,小女子在这赌楼之中待了数十载,被困于其中而不得出,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便不想再回去!!”
我望着对方这般样子,这才淡淡说道:“我知道掩月镜的来历,你无需在我这里卖惨,人人皆有苦楚,但也都有自己那份或是卑微或是沉重的责任,做好自己的事情,生死,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媚娘仍是满眼委屈,像是十分不理解。
看着我眼眶微微发红,全然不像当时那般风风火火。
“生死确实是不由人控制,但这掩月镜,也并非是我想要的!!”
说罢忽而眼前之人似是一番呜咽,继而望着我眼神之中带着疑问。
“那付先生,具体是干什么的?看先生手里拿着傀线,莫非是扎纸人?”
我淡淡颔首,伸出手便是一根傀线在指缝之间穿梭。
女人再度问道:“那先生可曾有所后悔?”
我望着眼前之人直觉好笑,后悔?入一行,想要再撤走,便很难了。
想要后悔?那更是难上加难,与其后悔,不如想着如何保命。
傀线打开房门,看着门外月色,我望着身前女人淡淡说道:“夜深了,姑娘该走了。”
媚娘这才点了点头,说出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的话。
“你真是冷血……”
我微微一愣,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样的话足以证明我的刮骨祛情还是有效的,但也说明我有些不掩藏锋芒?
察觉到这般,我在关上门之后,甚至还审视了一番我最近的行为。
但思来想去,或许倒也没这么严重?
在这军长府里,现在是前途堪忧,哪里还顾得上的其他?
不知是夜色深沉,还是天色萎靡,总之整个院子里,寂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甚至听不到鸟叫声,任何时候,这样的安静,都不像是好事。
壁上的壁画瞪着硕大的眸子望着房间的所有,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总是觉得这地方透着一股子邪门。
像不是这壁画看着我,而是这壁画之后,还有一双双眼睛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没再多想,转身走向床上,缓缓躺下。
天花板上仍是大脑袋壁画,我刚才倒是未曾欣赏这幅壁画。
如今这样子一看,倒像是妥妥的鬼画符。
脑袋的轮廓堪堪能看的出来,脑袋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天花板。
因此每个部位都是大的让人觉得的冲眼都是脑袋。
但本该张着眼睛的地方却是墨色成云,黑漆漆的让人觉得瘆得慌。
长着鼻子的地方,仍是一处黑洞,从我的角度看,像是在往外凹陷。
只有右边的眼睛能看得出形状,但眼眶瞪得很大,像是能装的进去一整个人一般。
这样的壁画委实不详,但为何在这种地方,能够出现这种诡异画像?
看着笔法倒是略显稚嫩,不像是大师所画,倒像是孩子画着玩的。
想至此,我便想到了那小子,只是那小子年纪不大,当真是他所画?
他又是如何碰得到这墙面的?
看着约莫五六岁的年纪,怎么会在天花板上画画?
而且还是军长府的小少爷,那必然是众人所宠,怎会允许小孩子上去?
但若不是这小家伙,我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起来会是谁?
孩童作画总是能够反应出来看到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