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精庄（21）

哎哎哎，这他娘的算是哪门子事儿！方向前气得几乎呕血，小兔崽子，现下你可还是重点嫌疑对象、还是哥的俘虏说，就敢如此不把哥放眼里，竟然还就自己个儿玩上了？

终于，小家伙完事了，一脸满意地回转身来，小指头也不嫌脏，马上又插进了口里吮着，道：“大哥哥，我饿了。”

啊——方向前在心底里怒吼着，小爷我这是在审你呢，我他娘的还没喊饿呢，你竟然还饿了！

“忍着！”方向前怒道。他却也不想想，自己可是刚刚用过晚宴的说。

“坏哥哥，死哥哥、烂哥哥。”这小屁孩儿竟然哭了起来，哭声那叫一个响亮，若不是周围没人，只怕都能把邻居全给招来。

“得得得，”方向前可不想让人指着自己的脊梁骨说自己大半夜的欺负小孩子，不得不缓和了几分语气，道：“你想吃什么？什么烤的、煎的、炒的……总之吧，太复杂的哥这里可没有，干粮成不成？”

小屁孩儿突然就不哭了，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问道：“什么是烤的、煎的？我不吃那些东西，我要喝奶奶。”

我去啊！方向前为之绝倒，你丫的虽说还是小孩子吧，可看这个头，没有三岁、也有五岁了吧？还吃奶奶？

“哥没奶！”方向前想也不想地怒吼道。可话一出口，又觉着貌似有着几分不妥，什么叫“哥没奶”啊？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这么猥琐。

“你骗人！”小屁孩儿竟然指着方向前斥责了起来，“我明明闻得见，你有的！”

“我、我……哪有？”方向前恨不能解开衣襟让他看看清楚起，乱说话有时候那可是要死人的！最不济，也是要毁人的！特别是毁别人。

“就在你的衣服里！”小屁孩儿认真地道。

什么、什么就在我的衣服里了？奶奶吗？丫的小屁孩儿，不要乱讲话好不好！方向前气啾啾地伸手进袍子里乱掏一气。

“好吧，哥就让你看看，哪有你要的奶奶了？”仗着几分酒劲，一边口中说着，另一边，方向前便是掏出了一大堆小零碎，什么散碎的精票啦、味道颇为不错的小零食啦、平常很少见的小玩意儿啦，等等等等吧。

“看见没？哥是男人，知道不？大男人，可没有你要的奶奶！”方向前很是夸张地拍了拍衣襟，表示内蔸里已然空了。

“哼，还说没有，那不是！”小屁孩儿指着两只明竹，煞有介事地道。

“什么？”方向前傻眼了，“你管这叫奶奶？”

“就是奶奶，我一直就靠吃它才长这么大的，你还说没有？”小屁孩一幅得理不饶人，不、简直就是一幅没事找抽型的嘴脸。

“扑哧”一下，方向前乐了，“好好好，你爱吃，那就拿去吃好了，反正哥这里有的是……咳咳。”

方向前毫不吝惜地就将这两瓶十年装的元精给递了过去，嘿嘿嘿，说起来，这还是他在撤出地库前顺手牵羊给顺出来的，虽然装不进不周玉，揣在怀里还是可以的嘛。

“好嘞，宝宝有奶奶了！”小屁孩儿拍着小手接过了元精，掀起一瓶，“咕咚”一口就给灌了下去。随即，小屁孩响亮地打了个“奶嗝”，将另一瓶元精搂在怀里，道：“宝宝吃不了了，留着下次吃。”

妈妈咪呀，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妖孽哪！方向前两眼发直，一时都没整明白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你你你……”方向前努力恢复着神智，道：“你快回答我先前的问题！现在尿也尿了、喝也喝了，你应该没什么幺蛾子好出了吧？”

“你才尿了就喝呢！”小屁孩儿竟然揪出了方向前话中的语病，白了方向前一眼，道：“可是，我想不起来刚才你都问我些什么了？”

费尽、太******费尽！方向前心中开始暴起了粗口，在未成年小孩面前，却是不便讲出来的，最起码，不文明嘛！

“咳咳，你就从你的两个家说起吧，有什么说什么，想到哪就说到哪里好了，快快快。”方向前随手一招，飞过来两张石凳，自己坐了一个，另一个……

另一个，小屁孩儿却是趴在了上面，一会儿上、一会下，又玩上了。只是，这一次，这小家伙口里却是没停，“我记得，我的第一个家，是在山上。”

小家伙抽了抽鼻子，一指坡顶的方向，道：“就在上面。”

上面？那里可是大通精庄的禁区，就连自己，地库都去了，上面，却是至今也没去过的。你的家会在上面？这厮当然不信，却是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记得，我第一次醒来时，就发现我住在上面。”小家伙玩得高兴，手中装满十年元精的明竹早扔到一旁地上不管不顾了。

“当时，我长得可漂亮了，又高又帅，足足比周围的小伙伴们都高出一大截。可是，就有一样不好。”小家伙嘟起嘴，道：“我每天都叫他们，可他们竟然都没人理我。”

“没办法，我只好跟太阳、跟月亮、跟风儿、跟云儿讲话，有时候，我觉着，他们好像还能听懂我的意思，多少还会跟我玩一会儿。”

“特别是风，我最喜欢风了，她常常轻轻地抚弄我的全身，搞得我怪痒酥酥的，有时候，她又使劲地吹我，看看我能不能顶得住。”

“就这样，我一个人成天与他们玩啊玩的，可好玩了。后来，我看见我周围的小伙伴们一个一个被你们这样的大人给带了出去。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渐渐地，在我周围，竟然找不到一个跟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小伙伴了。”

方向前头皮一阵阵发麻，这都讲得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

“大哥哥，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可想也让他们把我带走了。那些小伙伴们虽然不理我，可至少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呀！后来出现的家伙，可就跟我不大一样了。”

方向前更是听得那叫一个稀里糊涂，明知无法与小屁孩儿一般见识，所以也只好是忍着，好吧，哥有耐心，哥慢慢听着。

“大哥哥，当时，我可比现在漂亮多了，又高……”

“你说过了，说下面的。”方向前到底粗暴地干涉了一回。上帝呀、真主啊，宽恕我吧，我可不是有意要欺负小孩子啊，明明是他在用车轱辘话欺负我来着！

“好吧，”小家伙倒也拿得起放得下，继续道：“我原本还想说，我全身上下透明无比来着的，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我不说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