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域的保护下，张四九和白朵朵上了货船，轻易来到船舱里，就见女真的将士们隐藏其中。

通过将士们的交流，张四九得知他们是要去攻击张献忠的，但也仅仅这样。

这些将士是不会知道多尔衮有黑山老妖暗中帮助的，所以张四九从他们的口中也得不到这一消息。

但是张四九却知道多尔衮也在这船上，于是他和白朵朵一番查找，在居中的一艘货船船舱里找到了多尔衮。

船舱里就多尔衮一人，他正在查看地图。

白朵朵道：“要弄他吗？”

张四九摇头，“先等等看。”

“等什么？”白朵朵皱眉道。

张四九道：“朵朵，你不觉得多尔衮这一次兵行险着，有些鲁莽吗？”

“是鲁莽，但是兵不厌诈。”白朵朵道：“以多尔衮的魄力，加上这两千精锐，未必除不掉张献忠，毕竟张献忠这一路行来，花天酒地的，估计士卒们也离心离德吧，而且是长途跋涉，士卒们的士气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张四九点头道：“的确如此，但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我的意思是，多尔衮怎么会想到要南下来偷袭张献忠，谁告诉他张献忠要长途跋涉袭击京师的？”

“你的意思……”白朵朵看着张四九，“有人指点多尔衮这样做？”

“嗯！”张四九点头。

张四九十分清楚，在历史记载当中，张献忠是死在女真人的箭下的，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张献忠突袭京师，女真人在山海关外，和张献忠八竿子打不着，然而海上却有多尔衮率领一支队伍要奇袭张献忠，这不就和历史对上了嘛。

如此一来，是谁教多尔衮这样做的，呼之欲出。

“是王母的安排？”白朵朵道。

“嗯，我是这样考虑的。”张四九道。

“那怎么办，咱们出手干预吗？”

“不干预。”张四九道：“张献忠死对咱们是有好处的，静观其变，为什么要干预？”

“好！”

……

……

是夜，张四九和白朵朵在船上待着，想继续探听下消息的，没想到空中一阵风声传来，那风在船舱的上空盘旋，直接钻入到多尔衮的船舱内。

“黑山老妖！”

张四九和白朵朵都从那风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正是黑山老妖。

不过稍微惊讶之后，张四九和白朵朵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毕竟多尔衮和黑山老妖狼狈为奸早已经不是秘密，如今多尔衮偷偷南下要袭击张献忠，黑山老妖伴随着他，理所应当。

“看来黑山老妖就是王母在人间的代言人了。”张四九道。

“嗯！”白朵朵点头，道：“就是不知道黑山老妖一早就是王母的人，还是说他们最近才勾连在一起的。”

张四九摇头，这事情他也不清楚，但事已至此，似乎清楚不清楚的都无所谓了。

“咱们去和辛辛他们会合吧。”

“好！”

张四九和白朵朵当即离开船上，到常山附近的林子里见辛十四娘、囚牛他们。

大家见面之后，张四九把和白朵朵在船上看到的事情告诉了辛十四娘，至于阿兮和囚牛，还是瞒着他们比较好。

“那公子的打算，还是静观其变吗？”辛十四娘问道。

张四九点头，“现在不宜行动，否则之前一切的谋划都会化为乌有。”

不行动的结果是不到几天，张献忠和他的士卒们就距离京师不到三十里了。

这时候崇祯终于收到消息，疑似张献忠的队伍出现在京师附近。

为什么说疑似？

因为没有人敢承担这个责任，只表达可能、也许的意思。

与此同时多尔衮和他的两千精锐已经靠近张献忠，隐藏在暗处，随时找机会要干掉张献忠。

张四九、白朵朵、辛十四娘、阿兮、囚牛等则在空中，被白朵朵藏在领域内，随时观察着一切。

张献忠这边，因为距离京师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张献忠并不着急进攻，而是找了一个阴凉地，位于小河边，叫士卒们扎营休息。

张献忠是历经多次战斗的人，他十分清楚，自己这样带着人长途跋涉，对士气和士卒们的体力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若是不叫士卒们休息好，还别说打崇祯，到京城下面士卒们估计自己就能睡着了。

将士们休息的同时，张献忠也在休息，并和手下们一起制定攻打京师的计划。

其实张献忠想的很简单，凭借他这神出鬼没的用兵，加上崇祯那个智障般的反应速度，估计自己不用排什么奇计，只需要带着人到京城的城墙根，崇祯就得吓死。

所以聊了半天，简单说了几个计策之后，大家就散伙休息去了。

张四九见张献忠如此随意，心说，你不死谁死。

眨眼就到了第二天，张献忠一早起来，到营帐外面的小河边遛马。

张献忠的马一直跟着他已经有十几年，是一匹老马，但是却很有力气，而且通人性，因此张献忠一直拿着它当坐骑，没有换过。

这段时间马跟着张献忠一路奔驰，没怎么洗过澡，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现在张献忠有空，想带着它到河边洗洗澡。

这是张献忠比较喜欢的休闲活动之一了。

然而，这也为多尔衮等创造了机会。

就在昨晚，多尔衮和他的士卒们早已经偷偷靠近到张献忠的大营，距离营门只有五百米。

而且这一晚上多尔衮等人是分批休息的，一直在关注着张献忠大营的情况。

如今，张献忠出来遛马，有士卒立即就将消息报告给多尔衮。

“是自己吗？”多尔衮道。

“是的！”士卒道。

多尔衮下令，立即射杀张献忠。

于是，多尔衮亲自率领三十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到河边。

“来了！”

张四九在空中观察到了这一幕，告诉白朵朵等人。

大伙凝神静等，就见多尔衮隐藏在草丛中，弯弓搭箭，一箭就射中了张献忠的肩窝。

“啊！”

张献忠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周围的士卒们立即冲过来。

“保护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