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成都再次被张献忠给占据了。”

成都北门外的某山坡上，辛十四娘站在张四九的身后，喃喃开口。

“是啊！”张四九点头道：“朱常洵到底是一个酒囊饭袋，但张献忠却着实是一个枭雄，如今天下大乱，正是张献忠出世的时候，他重新占据成都，在意料之中。”

“嗯？”

张四九的话音落下，就缓缓回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公子，怎么了？”辛十四娘疑惑道。

张四九看着一个方向的地下，道：“孟戈他们来了。”

唰！唰！唰！

张四九的话音落下没多久，三道黑气从地下钻出，孟戈、牛头和马面出现。

“拜见张公子。”三人冲张四九一躬身。

张四九点头，“你们来了，这几日你们一直在成都附近吧？”

“是！”孟戈道：“没有公子的号令，我们不敢离开。”

说话的同时孟戈抬头朝张四九看一眼，心说张四九的实力果然又提高了。

方才孟戈等三人在之前的小庙里待着，感觉到张四九和辛十四娘回来，就要立即来找他们。

来的路上，是马面突然说了一句，“张公子的实力好像提升了不少，他给我的感觉更加强大了。”

马面这一说，牛头也立即感知，道：“的确，至少是天仙以上的境界。”

孟戈的修为不如牛头和马面，感觉不出什么来，现在靠近了张四九一观察，才发觉张四九浑身四周都似乎被一股莫名的气给保护着，他的人显得更加高深，非比寻常。

“你们三个辛苦了，对了，自从那一日之后，张献忠、朱常洵营中的修士都去哪里了？”

孟戈到底是三人中的发言人，听张四九问，就说道：“他们目睹了那一日大战的惨状，大部分离开回山修行了，有的是奔着除共工来了，既然如今共工已经被除掉，也就回山了，还有的在大战当中陨落。”

按照孟戈说的，朱常洵营中的人死的人，回山的回山，没有留下的。

张献忠的营中大部分都惨死，有几个回到山中修炼，不过也有留下来的，但也就那么三五个，而且平时不敢乱出手，只作为压箱底待在营中，算是张献忠的吉祥物吧。

张四九点头，问道：“不知道我那燕兄和他的弟子知秋一叶在哪里？”

马面道：“他们二人倒是没有回山，一直就在成都的道观当中修炼，或许是等公子回来。”

张四九闻言，就问是哪个道观。

马面说明了位置。

张四九道：“你们三个就回睦里庄的城隍庙吧，若有事情我再召唤你们。”

“是！”

孟戈等三人当即离开。

张四九和辛十四娘则去找燕赤霞和知秋一叶。

“你们感觉到没有？”在往睦里庄的城隍庙赶的时候，孟戈对牛头和马面道：“张公子站在那里，就好像从亘古以前就存在一样。”

“他身上有重宝！”马面道。

牛头也是点头。

“你们看出来了？”孟戈问道：“是什么宝贝，先天灵宝吗？”

马面道：“一般的先天灵宝却没有那样的气势？”

孟戈道：“莫非是先天至宝？”

马面看看牛头，牛头看看马面，两个人一起摇头。

孟戈有些不爽，总觉得牛头和马面在隐瞒自己什么。

“到底是什么？”

马面苦笑一声，“我们要是知道是什么不就早告诉你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孟戈追问道。

牛头瓮声瓮气地接口，道：“只不过先天至宝都是有数的，基本都在大能们的手中，没听说他们手中的宝贝给了别人啊，如此一来，张公子手中的应该不是先天至宝。”

“不是先天至宝？”孟戈疑惑道：“那到底是什么？”

“戈戈，你没明白吗？”马面道：“不是先天灵宝，不是先天至宝，那就只能是更加高级的东西，那些东西，连三界那些有数的大能都拿不到，却在张公子的手中，这意味着什么？”

“这……”

马面的话一说，孟戈顿时就惊了。

说明什么，说明张四九背后之人……惹不起！

“咱们啊，就好好在城隍庙里待着得了，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总不会错的。”马面道。

马面也是这个意思。

孟戈就更加不敢说什么了。

……

……

张四九在成都附近某道观里见到了燕赤霞和知秋一叶。

这道观之前是有人在的，但因为战乱，人已经全部跑了，就剩下一座空的道观。

于是燕赤霞和知秋一叶占据了这里。

二人见到张四九和辛十四娘来到，都很是高兴。

尤其是知秋一叶，一见到辛十四娘就贴了上来，问这个问那个。

张四九懒得管他们，只和燕赤霞聊。

燕赤霞把张四九、无当圣母等离开成都去东海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大致和孟戈三人说的一样。

对此张四九并不在意，问燕赤霞道：“燕兄，不知接下来要去哪里？”

“嗯……”

张四九这一问，燕赤霞陷入沉思。

燕赤霞道：“如今天下大乱，妖魔横行，我和知秋还是游走天下，降妖除魔吧，只是……”

张四九见燕赤霞有些犹豫，道：“燕兄，你有什么顾虑？”

燕赤霞道：“只是共工虽然被剿灭了，但天地之间的煞气还在，这是大劫的征兆，如今大劫将起，我带着知秋在外面，实在害怕应劫。”

燕赤霞说，他不怕自己如何，就只害怕知秋一叶会堕入魔道，成了应劫之人。

说话间燕赤霞朝着知秋一叶看去，见他和辛十四娘在院子里，两个人有说有笑。

燕赤霞道：“张兄你瞧瞧，知秋哪里像一个修道之人。”

张四九笑道：“修道之人也未必都禁欲，太上忘情毕竟只是太清一脉的修炼之法，燕兄何必太着相。”

燕赤霞道：“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希望知秋能安稳一些。”

张四九道：“燕兄，不如这样，你们先跟我回历城县待一段时间？”

“什么？”燕赤霞诧异道：“张兄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