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素表现出极度的厌恶，可是这么久，她没再反抗什么，只是悬于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若不是燕俊和燕和玉在，今晚怕是少不了一场恶战。

白素瞄过燕和玉，当着孩子的面，她实在下不了手，“今天看在玉儿的面上，便先放过你们。”

随即，身形一闪，她已经消失了。

扶廷修作势就要跟上去，钟菱凡却一把拉住他，“不要追了，追不上的。”

白素离开后，燕俊也耗尽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燕和玉扶着他，“爹。”

钟菱凡走过他身边，“燕和玉，待你爹回府。”

一行人来到拱门出，看到了褚湛，钟菱凡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皇上，白素出现了，你为何...”

褚湛的喉咙莫名的发紧，他以为自己有许多话要对白素说，可是刚才扶廷修已经离开，这里没人拦着了，他却始终没有勇气踏出去，听着白素声声指责，更是不敢了。

钟菱凡叹了口气，“皇上好好想一想，要如何面对白素，毕竟当年的事情，你的责任也很大。”

严公公很想指责她对皇上不敬，可是皇上都不追究，他一个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言，只得任由着钟菱凡对褚湛如此说教。

褚湛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白素还在宫里，我不敢保证她不会伤人，你们...小心点。”钟菱凡深深的看了褚湛一眼，“今天，白素已经手下留情了，她对燕俊和燕和玉必定还有余情。”

褚湛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他觊觎臣子的妻子，说到哪里都是不好听的，更何况还是被晚辈当着面被提出来。

燕俊回到燕王府便失神的坐了一夜，燕和玉陪在一旁，静静的守了他一夜。

第二天，燕俊突然来了精神，一早就来到钟菱凡的院子。

“钟姑娘，我们今晚再进宫吧。”燕俊很急，“我今天一定可以劝着素素听我说。”

燕和玉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钟菱凡看向他，“燕和玉，你怎么了？”

燕和玉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钟姑娘，我娘她...又杀了好几个宫女，她还能去地府投胎吗？”

钟菱凡叹气，“只要她能醒悟，总是来得及。怕只怕她...”

“我想过了。”燕俊沉闷的声音传来，“哪怕搭上性命，我也要化解素素的心结，她太苦了...”

燕俊只要一想到十六年前那么多天师对付白素，又将她封在井里十六年，就心疼不已。

“搭上性命倒是大可不必，我看的出来，白素对你也不是全然没有情意，苦肉计...倒是可以试一试。”钟菱凡坏笑，“就看你肯不肯了。”

燕俊点头，“肯，我肯。”

“好吧，今晚再进宫，白素既然逃离那深井，总要出来透透气。”

燕和玉也坚定的说，“钟姑娘，我也可以的。”

“你？”钟菱凡摇摇头，“不可，你已经是鬼魂了，若是再出事可就魂飞魄散了，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