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素是南褚国边境一处关璧山上的天师白星河的独女，她得了白星河的真传。

三十年前，燕俊还很年轻，和历代的燕王不同，他向来喜欢往女人堆里钻，更喜欢游历南褚各地，搜罗各类美女。

他在关璧山脚下偶遇出山填补衣裳家用的白素，费尽口舌，在关璧山下住了一年多才得了白素的芳心。

那时候，燕俊对白素应该是真心的，白素一点头，燕俊就向白星河提亲，又用了半年才得了白星河的首肯，他这才能带着白素回燕王府，又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她做了燕王妃。

褚湛知道白素的身份之后，便时常向她问一些国运方面的事情，久而久之，一些闲言碎语便传了出来，这还是看在褚湛是皇帝的份上，若褚湛不是皇帝，流言怕是要传的满天飞了。

传到燕俊耳中，他自然是羞愤难当，冲到白素面前求个说法，白素为他生儿育女，反过来他却不信任她，便高傲的不做解释，久而久之，两人之间越来越疏远。

那时候，褚湛还不知道两人闹得如此僵，后来知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燕俊又娶了三个侧妃进门，甚至还为最后一个关灵雨求了个将军义女的身份。

那个关灵雨看着就不是善茬，后来种种也表明他没有看错。

可惜，他身为皇帝，若是对臣子的家事横加干涉，定会引来非议，更何况当时朝廷上下关于他和白素的传闻本就不少了。

他一时的退让，导致白素死亡，白素的一双儿女失踪，至今生死不明...

钟菱凡听得咋舌，原来其中的事情如此复杂...

燕俊想必是认为白素和褚湛有染，便找她对质，可惜白素是个骄傲的女子，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怀疑自己的忠贞？解释？解释是侮辱了白素，也侮辱了燕俊。

可是燕俊看不明白，或许他本就不想看明白，因为他为了白素放弃了一整片森林，他后悔了，他就想趁着这个机会，让白素允了他纳侧妃。

褚湛说完往事，心头难掩的失落，当年的事情，他真的非常后悔。

那时候，他刚登基不久，知道白素的身份之后，便总是找她，他自认为是在燕王府见面，每次都是三人同行，偶尔燕俊不在的时候，他匆匆问完就离开，从不多留，他与燕俊也算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身为皇帝，怎么会不明白呢？

若知道结果会变成这样，他不会找白素，哪怕她是白天师的独女，尽得真传又如何？她活着才是最好的。

钟菱凡看着他发愣...这个皇帝或许根本没发现，他早就对白素有了不该有的情感，只是理智让他把这情感压抑着。

人...总是不愿意承认某个当下心中的非分之想...

因为那是可耻的...不能现于人前的...褚湛是皇帝，他对白素的感情，便是可耻的，他不会承认，也不能承认。

“白素已死，钟姑娘可以跟托你办事的人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