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慢慢的凑近她，她见过姜翠桃死后的尸体，便按着那模样变幻着。

脸上的皮肤开始浮肿发白，瞳孔放大，头发也竖起来了，嘴巴里还往下流着水，。

她伸手探过去，如心马上就感受到一阵冷气围过来。

这些对她的感官刺激太大了，去年...毕卢雪被捞上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身体冰凉、头发竖起、嘴巴里出水...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一阵尿骚味传来，从如心身下溢出浅黄色的液体...

钟菱凡皱起眉头，嫌弃极了。

“如心，是谁害死我的？”毕卢雪凑的很近，脸色浮肿的皮肤快贴上如心的眼睛了。

如心已经完全崩溃了，“是...如锦...是如锦绊倒你的。”

“如锦？”林婉柔默念，“卢雪不是说给了她钱和卖身契吗？”

如心牙一咬心一横，眼睛一闭，把知道的全说了，“小姐十岁的时候，二夫人就收买了我们，我和如锦都是二夫人的人。”

“芦花小姐落水的事是我们串通起来骗你的，那天绊倒你的人是如锦，她拿了你给的钱还有卖身契根本就没有离开，只是藏在暗处继续帮夫人做事。”

“那些年她一直帮芦花小姐照顾玉锦小姐，原本芦花小姐早就想除掉你取而代之，但是因为玉锦小姐的身体不好，一直在太长山养身体，所以就耽搁了，直到玉锦小姐身体痊愈了，才回到永乐城，回来后就迫不及待的把你骗回来...那天我们去平原河边，如锦就藏在附近，是她拉的绳子。”

毕卢雪心中揪痛，居然是如锦吗？

“如霜又是谁？”钟菱凡问。

“如霜就是如锦。”如心现在完全是有问必答，“我们都是三四岁被卖进房府，对家人根本没有印象，她即便拿了钱，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以便回到夫人身边做事，毕府的人都认识如锦，所以夫人干脆就替她改名换姓，让她陪着芦花小姐待产，后来玉锦小姐因为早产身体弱，她们便一直留在太长山养病。”

毕卢雪问，“她们什么时候回永乐城的？”

“去年三月。”

“呵呵。”毕卢雪冷笑，“还真是我的好妹妹，竟如此的迫不及待，我想，我该好好谢谢房玉锦才行，要不是她身体弱，我怕都活不到去年。”

她问到该问的，大功告成，退到一旁。

钟菱凡走过去，把桌子上蜡烛扶起来，毕卢雪手一捏将火苗甩过去，房间里亮了。

“如心，毕卢雪的尸体在哪？”她坐的离如心那滩..很远。

如心在毕卢雪远离她之后，才放松下来，反正什么都说了，她再隐瞒也没意义。

“芦花小姐的棺材里那具尸骨就是卢雪小姐的。”

毕卢雪难以置信的摇头，“怎么会？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若是她的尸骨，没道理她没有感应，那次和钟菱凡一起探毕家墓穴，她靠那具尸骨那么近...

“因为去年夫人找人做了法事，让那具尸骨代替芦花小姐的身份，那位法师说，在地府那里记录在案的死人就是毕卢花，而芦花小姐就代替卢雪小姐活在房府，从此以后，芦花小姐就是卢雪小姐，卢雪小姐就是已经死了的芦花小姐。”

这可是真正的取而代之...不仅仅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