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这么认真却换来她这么不靠谱的回答，当然不信了，她嘟着嘴摇头，非常不满，“表姐...”

“婉柔，我说的是真的。”钟菱凡说，“我以前是痴傻的，你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傻了...”她摊开手，“原来我之前魂魄不全，三魂七魄可能少了几个，不知道散落在什么地方，突然就归位了，我就恢复正常了。”

“我恢复正常之后，我就发现了我娘留给我的一个石头。”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石头被激活了，我的额头就出现了这个。”钟菱凡点点额头的红痣，“我的法力就是靠这个。”

她说着说着就看到林婉柔的脸都皱成一团了，越来越不相信她，最后，林婉柔干脆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自己，气呼呼的说，“不说就算了，坏表姐，忽悠我。”

钟菱凡没辙的看着被她一个人全部占有的被子，叹了一口气，明明说了实话，可是她却不相信，这怪不了自己。

知道林婉柔的气一时半会不会消，钟菱凡干脆和衣睡下，昨晚的疲累让很快她就进入梦乡，传出轻柔的呼吸声。

半晌，林婉柔从被子中探出头，把被子分一半给她，帮她拢好后才睡下。

两人这一睡就到了傍晚，连午饭都没吃，灵雁和初雪把饭菜拿来又拿走了。

钟菱凡起身的时候，外面已经暗了，她穿好衣裳坐到桌边，倒了杯茶水。

“凡凡。”林曼娘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下一秒，林曼娘和毕卢雪就在她面前出现，经过多次的惊吓，钟菱凡已经习惯了。

“姑婆，房夫人。”

“凡凡，卢雪她惦记着毕卢雪落河的事，所以这天一暗就要来找你。”林曼娘说明来意。

钟菱凡看向毕卢雪，果然她一脸的焦急，“怎么了？”

“就是...就是那姜翠桃的尸身与我妹妹的大不相同，我...”毕卢雪咬咬唇，“我怀疑，我妹妹没有死...房府现在的夫人就是我妹妹毕卢花。”

“你仔细说来听听。”昨夜在曲南村，毕卢雪只是说她妹妹死时不是这样，想来她有仔细寻思了，才有这样的怀疑，

“我妹妹是前一天的下午落河，第二天的凌晨才打捞上来，我记得很清楚，妹妹的尸身已经泡的辨不出样貌了。”毕卢雪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看着她，“仙师，你说如果天气不热，水温更低，泡在水里不会涨到看不清样貌的，那姜翠桃泡在水里的时间比我妹妹要长得多，我妹妹没道理...对不对？”

钟菱凡点头，“没错，但是...毕府那么多人，你、你二娘、你爹，甚至那些伺候的丫鬟，这么多人怎么会认定那尸身是毕卢花呢？”

毕卢雪被她问的愣住了，没错，那天晚上芦花打捞上来的时候，不光是有她在，还有二娘，有爹，有如心...

“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如霜的？”钟菱凡到今天才想起来问她，“瞧我这脑袋，居然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问你了。”

“如霜？我不认识...”她摇头，“我二娘的丫鬟叫如冰，我的丫鬟叫如心，芦花的丫鬟叫如意，我娘的丫鬟叫如锦。”

她掰着手指，“我们家就四个如字丫鬟，都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