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差燕俊了。”钟菱凡嘀咕，“刚才在门口遇到他了，从他的反应来看，想要撬开他的嘴，怕是很难了。”

“总要试试。”林婉柔说。

钟菱凡若有所思的点头，“不错，总要试试。”

“就和问南褚皇帝一样，直接问呢？”

“直接问，他肯定不会说的。”

“那跟关灵雨一样？”

“咦，表姐。”林婉柔说，“燕俊最在意的事情会不会是燕和玉的身份？若是让燕和玉去问呢？”

钟菱凡灵光一闪，“对，燕和玉的身份...若是他知道燕和玉是他的亲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怀疑，或许他会说出一切。”

“就是不知道燕和玉肯不肯和燕俊说话，他可是恨燕俊恨的厉害。”林婉柔担心。

“想要知道白素的死因，就得去做，他没有选择。”钟菱凡关好门，将燕和玉放出来。

燕和玉听了他们的意思，果然是不同意。

“不，我不会和那个男人说话，他不配做我爹。”燕和玉说，小小的人儿脸上却挂着戾气，他在钟菱凡的莲华痣里待了这么久，依然如此，可见他对过去的事多么在意。

“你不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了？”钟菱凡反问。

燕和玉不理睬。

“燕和玉...你...”

“怎么？又想威胁我？”燕和玉瞥她，“钟姐姐，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坏？我年纪小，可是不代表我不记得当时的事情，每一次褚湛来过燕王府，他都会对我娘各种为难，甚至会动手。”

“他不配做我爹，我永远不会认他。”燕和玉坚持，“你若是让我去找他，就不怕我会杀了他？”

钟菱凡当然怕，燕俊若是真杀了白素，还不要自己的儿女，死便死了，也不可惜...可是燕和玉呢，她还想将他送去地府投胎转世呢，万万不能让他杀人的，若是身上背了杀孽，想要投胎转世为人就难了。

“燕和玉，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你娘一个公道，还你娘一个清白。你觉得和你娘的清白比起来，你这些所谓的恨意，重要吗？”钟菱凡劝他，“很多人都以为你娘和皇上有苟且，甚至怀疑你的身份，你难道希望你娘一直背负这样的名声？”

燕和玉当然不想，他的娘亲在他的心里，可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燕和玉，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恨意重要还是你娘重要。”钟菱凡的声音不免提升了一些，脸颊也鼓起来，有点生气。

这模样让她和燕和玉记忆中白素的某个时刻重合起来，燕和玉有些迷茫。

他好像看到自己的娘亲站在他面前，质问他为何不替自己洗刷冤情...

“好，我答应...”燕和玉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对焦，但是说出的话却十分坚定。

钟菱凡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燕和玉，燕和玉？”

燕和玉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咳，嗯...啊，我答应你了。我去找他...”

“好。”钟菱凡笑了，“那你先好好琢磨下，怎么问他，待时机成熟，我把你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