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才大哥看菱凡的眼神那么奇怪...娘，当年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芮庄雅只比自家大哥小五岁，按她娘说的时间也就是十五六年前，她那时候已经嫁给林正卿了，早就记事了，怎么她从未有印象？“您一直瞒着我，是什么大事吗？”

“大事。”韦双玉点头，“对芮家来说确实是大事。”

她抬眼看自家女儿，“娘喜欢女娃，生了两个小子才得了你，自小便宠着你，常常忽视你两个哥哥，那时候你们都成家了，有你两个嫂嫂看管着他们，我就更少管他们了。”

“你知道娘的个性，一辈子无拘无束的，说好听就是不拘小节，说难听就是疯疯癫癫的，我是真没想到，你大哥当时居然走了歪路，还是...哎...”韦双玉难得露出伤怀的神情，“他居然被...迷恋上...那东西...”

芮庄雅震惊的瞪大双眼，迷恋上那东西...那东西是...和阮安阳一样吗？

“当时我和你爹是怎么劝都没用，咱们又不懂驱鬼的法术，真是无头苍蝇没有主张，咱们也暗里找了许多法师过来，那些骗子都说除了！除了！可是你大哥还是那个样子，每天晚上都留宿书房，不去你大嫂房中，这事情还得瞒着你大嫂，瞒着家里人，瞒着你，我们又不能逼的太过，那段时间我和你爹焦头烂额...”

“后来那钟天师路过芮府，发现异常，主动过来找的我们，他很聪明，没有说是驱鬼，而是来和你大哥切磋武艺，你大哥最是迷恋武艺，虽然当时中了那东西的妖术，可是被天师用三招踹趴下后，就铆足了劲的要挑战他，对那艳事就懈怠了些，钟天师趁此机会便将那女鬼收了。”

“女鬼收服后，钟天师将她送去上永寺超度，就遇到了林玉韵。”

芮庄雅点点头，“原来如此...”

“雅儿，这事可得继续放在心里，你两个嫂嫂都不知道。”韦双玉拍拍她的手，“要不是见了菱凡丫头，我也不想跟你说。”

“娘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芮庄雅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让自己好好对菱凡，要记住钟家的恩情。

芮承望的事情若是持续发展下去，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若是这事情传出去，芮府的名声就完了。

“娘，大哥那事，他没有什么影响吧？”她回忆这么多年见到大哥的情形，依然是正气凌然的模样。

“天师给他做了法，身体无恙，他对自己所犯的事情也是很羞愧，为此投身军营十年不归，好在你大嫂那时候已经生了国安和康泰，夫君不在身边，还有儿子在身边...”

正因为如此，芮承望才这么快加封了信武将军。

“雅儿，菱凡她...有没有继承到她父亲的...那些...？”韦双玉意有所指。

芮庄雅犹豫着，“好像有...”

“应该有的，她父亲当年在这里，也有那颗红痣...”韦双玉点点额头，刚才钟菱凡额头的红痣和钟玉泽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