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菱凡拍拍她的手，“老夫人尽说胡话，您若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呵呵，不说了不说了。”施老夫人依她，不再说这些。

两人不再说这些，钟菱凡找着故事说给她听，都得老夫人笑个不停，非要留着她吃晚膳。

吃过后又扶着她走了几步，算是消食了，嘱咐她放宽心，别想太多。

一直到夜里八点多，施老夫人才放她离开。

钟菱凡带着灵雁走在街上，接近年关，这京城越发的热闹，各家都要准备年货，年礼，街上人也多了。

可要说着京城什么行当最长久不衰，青楼肯定要占上一席之地。

京城最有名的烟花街离的不远，那边热闹的声音传过来，夹带着女子的娇笑。

灵雁加紧跟上钟菱凡的步子，那些声音听在耳朵里，甚是不自在。

知道灵雁害怕，钟菱凡顿了下脚步，等她靠上来，牵上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嗯，是，小姐。”灵雁安心了很多。

两人加快步子往林府赶，就在此时，原本那方向传来的欢快的声音突然变得吵杂不堪，还有惊呼声。

那方向的脚步声向这边传来，看来是有人往这边跑呢。

“死人啦...死人啦...”果然，三分钟后，有个人往这边跑过来，路过她们的时候，丝毫没有停顿。

“小姐，看他跑的那方向，是京城衙门。”灵雁说。

钟菱凡点头，“看来是出命案了。”

她可没有逢乱必出的自觉，这事竟然报到衙门了，就跟她没任何关系，才不要送上门去找事做。

钟菱凡带着灵雁抓紧时间回林府，晚上她唤出林曼娘，把施老夫人的情况告知她，建议她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免得老人家惦念。

隔天，京中盛传，烟花街上的烟翠楼里的歆然姑娘被人发现死在房中，发现的人竟然是房学海。

钟菱凡和林婉柔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嘴巴长大得鸡蛋都可以塞进去了。

“房学海？”林婉柔跟灵雁确认，“灵雁，你确定没说错？”

“没说错！”灵雁点头，她调头看向钟菱凡，“小姐，昨晚咱们不是碰到去衙门的人么，那人就是去报案的。”

“房学海当然就被控制了，虽然他出示了牙牌，而且还有青楼里的小厮作证，他一进去，那歆然已经死了。”灵雁把听到的事情告诉她们，“可是房学海去烟翠楼成为命案目击者的事情还是传出来了。”

“这房大人不是和毕卢雪感情深厚吗？怎么会去青楼呢？”林婉柔不解。

钟菱凡也不理解，房学海看着也不想是会寻欢作乐的男人，怎么会在青楼呢？

两人虽然不解，不过也没有再深究，这毕竟是房府的事情，这命案也自有人管。

不过，令她们意想不到的是，这事情远远的出乎意料，这还是后话。

眼看着马上要年关了，芮庄雅常常带上她们两个去逛街，买各种年关必备的用品。

这是钟菱凡来这时代过的第一个年节，在现代，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淡薄，可在西武国，确实非常浓烈的，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连扶廷修那没主人的宅子都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