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菱凡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才看向她，“灵雁。”

“小姐，该起床了。”灵雁把热水放下后，又来到床边，等钟菱凡起床后，帮忙整理床铺。

钟菱凡洗漱完，坐到桌子旁继续思考。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灵雁很少看到她这样，实在是放心不下，追着她问。

钟菱凡一把抓住灵雁，“灵雁，你昨天说外面很多人在传房府的那位房玉锦小姐是房夫人妹妹的私生女，那些人为什么会这样传？”

灵雁原本昨天就很想把事情全都告诉她，可惜被她打断，现在她又有兴趣听，灵雁自然愿意说，她坐到钟菱凡旁边，凑过去神秘的开始八卦。

“我听说，房夫人出嫁后的那两年，在龙节的时候都会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六年前，房夫人的妹妹失足落河淹死了，当时房夫人就在她身边，有人说，是房夫人推了她妹妹下河的，那次之后，房夫人就没回过娘家了，不过一年前，房夫人领养了房玉锦回来后，她今年龙节居然回娘家了，大家就猜测，可能是因为房夫人替她妹妹养孩子，才获得娘家的原谅，重新接纳她。”

“房夫人之所以会对房玉锦那么好，也是因为对妹妹心存愧疚。”

灵雁把外面的传言整理好之后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房夫人的妹妹...按着年龄，房夫人二十三，六年前就是十七岁，她没有比她小一岁，也就是十六岁，按照怀胎十月的推算，那她妹妹怀孕的时候才十五岁？”钟菱凡计算着，“那她妹妹当时成亲了？”

“应该没有，西武国的女子十五岁及笄，官府规定，女子不能于及笄同年成婚，起码也要到第二年。”灵雁非常肯定，这个规定是人人皆知的，不过自家小姐情况比较特殊。

钟菱凡习惯性的用手指瞧着桌面，“真是奇怪了，房玉锦到底是谁的孩子？”

“房玉锦是从慈幼院领养的，小姐可以去慈幼院问问。”灵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钟菱凡这么好奇房玉锦的来历，房玉锦是毕卢雪从慈幼院收养这件事人尽皆知。“不过慈幼院不会把这些信息告诉无关的人，小姐去问也问不出什么的。”

钟菱凡也想到了，任何时候这种地方都是要替客户保密的，不过，还是得去试试。

“灵雁，我去仙柔苑找婉柔表妹，你把早饭端过去。”

钟菱凡是第一次去仙柔苑，每次都是林婉柔去华玉阁找她的。

“婉柔表妹，我来啦。”刚一进院子，她就大嗓门喊着，果然她一嗓子就把林婉柔喊出来了。

林婉柔还穿着亵衣就冲了出来，把她拉进去，“表姐，你快进来。”

她回到房间就钻进被窝，“表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找我？我还没起床呢，你得等我一会。”

“没事，我让灵雁把早饭拿到这里来，我陪你吃早饭。”钟菱凡帮她把被子掖的更紧些，现在早晚凉，她穿的那么少，容易感染风寒。

“太好了。”

“初雪呢？”钟菱凡在房里没看到亚混，林婉柔的院子里有八个丫鬟，不过只有初雪可以进她的房间，其他都在外面伺候。

“她去准备热水了。”林婉柔窝在被窝里，指挥着她帮忙，“表姐，我的衣服在衣柜里，你帮我拿...”

“拿那件白色的，那件...对...就是那件...”

“还有那个外袍，那件水蓝色的，对...”

钟菱凡不但帮她拿了衣服，还帮她整理好，扶着她穿好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