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打扫战场、修理城墙等事安排好后，红红立刻赶去见白起。

来到白起住处，红红发现白起已经在等她了。

“来啦！”白起道。

红红正欲行礼，白起摆摆手制止了她。

“跟我来。”

说着，白起走了出去。红红立刻跟上。

站在门外，白起手一挥，一把巨大的飞剑出现。他纵身一跃，跳到飞剑上，然后扭头看向红红。

“上来。”

“天狐大人，我会飞的。”红红道。

“御剑快些。”白起道。

红红与金面老头在空中斗了一场，白起全程观战，如何不知红红会飞。他自己也会飞，只因御剑飞行更快（shuai），所以他大多时候都御剑。

当然，要论快，天遁镜笑而不语。不过，现在的白起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了，像天遁镜和白玉莲台这种完全可以称之为底牌的法宝，他是不会动用的。

顺便吐槽一句，白起的三大法宝，天遁镜和白玉莲台成为底牌，青丘宝库却沦落为杂货铺，真是悲伤。

红红不再多言，跳到剑上。

“站稳了。”白起提醒一句，一捏剑诀（pS），飞剑载着二人飞出。

白起御剑，虽不能瞬息万里，却也是风驰电掣，不多时便抵达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城外的空旷地带，白起当初教授雅雅冰系法术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进行的。

红红注意到地上有人，是白起、雅雅和容容，然后，她傻眼了。

“天狐大人······有三个！！！”

飞剑上有一个，地上······有两个。

红红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发懵的时候，飞剑上的白起身上忽然燃了起来——字面意思。黑色火焰从他身上冒出，将他吞噬。燃烧过后，飞剑上的白起消失不见，只剩一个纸人留在那里。

纸人化身之术。

驱影秘术本是法术，但三大魔法使将驱影分身改造成了魔法仆从和魔法傀儡一般的存在。在这个不存在魔力的世界，魔法和魔术都被天道否定，驱影分身无法使用。失去了驱影分身这个得力帮手，白起便把尘封已久的纸人化身之术拿了出来。

此刻，地面上，雅雅在同白起的分身战斗，白起和容容则站在一旁观战。

白起正在考校自己的徒弟。

红红走了过去，问容容这是怎么回事儿，容容给她简单说明了一下。弄清事情真相，红红放下心来，开始观战。

场上，纸分身正压着雅雅打。

纸分身拥有白起十分之一的妖力，但这并不代表它拥有白起十分之一的实力。纸分身无法使用白起的天赋和法宝，这个世界又否定魔法，这种情况下，纸分身的手段就很有限了。

即便如此，纸分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所谓有限的手段，只是相对而言，剑术（包括基础剑术、剑气和御剑术，白起引以为傲的三板斧属于基础剑术）、雷法、天魔力场、变身、妖力外放等，这些都是纸分身可以使用的能力。

此刻，纸分身正御使着一把飞剑攻击雅雅。雅雅没有武器，不敢用手去接飞剑，只能左闪右避，颇为狼狈。

虽然有些狼狈，但总算还在可以应对的范围之内——正当雅雅这么想着的时候，纸分身又幻化出十数把飞剑。见到这一幕，雅雅一下子变了脸色。

一把飞剑尚且难以对付，十多把······这不是要她命吗。

雅雅只能在心里祈祷纸分身无法驾驭这么多飞剑，但很遗憾，她的祈祷落空了。纸分身剑指一指，十多把飞剑接连飞出，攻向雅雅。

在十多把飞剑的围攻下，雅雅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正当白起以为胜负很快就会分出的时候——

“别小看我！”

雅雅突然一声大喝，释放寒冰妖气，制造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冰牢，将她自己关住。

这招千年冰牢本是困人的法术，雅雅却用来保护自己。飞剑一时攻不破冰牢，雅雅得到了喘息之机。她取下背上的无尽酒葫，将里面的妖酒一饮而尽，然后妖力暴涨。

妖力暴涨的雅雅信心大涨。正巧飞剑攻破了冰牢，雅雅不闪不避，一声大喝，妖力爆发，将四周的飞剑全部震飞出去。趁此机会，雅雅冲向纸分身。

纸分身面不改色，手上幻化出一把飞剑。他手持飞剑，迎向雅雅。

“雅雅姐要输了。”容容突然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红红问道。

“尾巴。”容容道。

红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她马上就懂了，因为场上的战斗结束了。

场上，纸分身斩向雅雅的飞剑被雅雅双手夹住。这一刻的雅雅是意气风发的，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一手空手入白刃实在太帅了，但下一刻她就懵了。

纸分身化作狐仙形态，身后九尾伸出五条，分别缠住她的手脚以及尾巴。用尾巴拉开雅雅夹住飞剑的双手，纸分身好整以暇地将飞剑架雅雅的脖子上。

“好了。”

白起的声音适时响起，纸分身立刻放过雅雅。

“过来。”白起道。

雅雅知道白起这话是对她说的。她失魂落魄地走到白起面前。

“为什么要用近战？”白起冷冷问道。

雅雅低着头，没说话。

“我在问你话。”白起的声音更冷了。

雅雅本就难过，白起的态度更让她伤心。

“你说过不会再凶我的。”她有些委屈地说道。

白起一愣。好半晌，他伸出手，揉了揉雅雅的脑袋。

“抱歉。”

雅雅却是愣住了。

至高无上的天狐，自己的师父，竟然对自己道歉了！！！

“雅雅！”

红红一声厉喝惊醒了她，正当她打算大度地说一句“看在你态度这么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的时候，红红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她按住雅雅的脑袋，强迫雅雅弯腰鞠躬。

“天狐大人，请原谅雅雅的无礼。”

这一刻的雅雅是郁闷的，是悲愤的，是······蛋疼的（脸蛋）。

······

pS：剑诀即剑指，伸食中二指，屈无名指和小指，压拇指于后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