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焰苍穹
作者:彼空 | 分类:玄幻 | 字数:36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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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鬼谷秘笈
只听“噌”的一声尖锐的脆响,那排参天古木的树身之上,便斜斜的留下了一道半尺宽的刀痕,深及三尺,但虽如此,可还是没有将那排古木劈断。并且,南宫易手中拿的那把弯刀,已经断为了寸寸铁屑!
南宫易见这一排古木竟然有这么坚实,心中不禁大奇,看来硬闯是行不通的。
不远处的公孙羽见南宫易充满神力的一击,竟然也没有将那排古树劈断,不觉心中有些失望道:“南宫兄,你倒不妨看看这些古木到底是什么怪树,怎么两次冲击都没能将其砍断?”
听到公孙羽的提醒后,南宫易才将视线移到那些古木树身之上,细细一看,才发现眼前的这些参天古木,竟然都是铁桐木。
南宫易曾经在《博物志》中看见过对铁桐木的记载。梧桐树又名悬铃木,高大挺拔,为树木中之佼佼者,自古就被看重。其树身高可达二十丈之多,树冠广阔,树皮灰绿色,不规则片状剥落。
而铁桐木又和梧桐树有所区别,不仅树干挺拔高耸,就连树身也能长到合抱粗细。随着树身和树干的长高与长粗,铁桐木的木质之内会生出如铁色般的物质,这种物质坚硬无比,既有硬度又有柔性,极难砍断。
知道了眼前这些古木是生长了有百年之久的铁桐木,南宫易不禁有些心灰意冷。要是一棵一棵的砍,还不把人给累死啊。
再说,此时他还不能调用体内贮存的真气,稍有不慎,那些强行封存于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中的真气极有可能便会冲溢而出。弄不好,就要搅乱经脉,堪有性命之忧!
南宫易退了回来,公孙羽道:“南宫兄可又其他办法从这里出去?”
南宫易摇摇头道:“眼前的情形,看来来硬的是不行的,咱们得想想其他办法才是。”
说完又抬眼朝密林望去。
只见那些古木排列有序,相互间距离似是经过量取之后才种植的。方才进入之时,由于走的匆忙没有细看这密林之中所蕴藏的秘密,现在却被困在了里面不得出去。
南宫易望了许久,忽然感觉眼前这片密林的排布形势,好像是一个阵法。他曾书读过上百万的书卷,对于古书上所载的阵法倒也全都记着,可是眼前的阵法似乎却从没有见到过。
这时,南宫易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物。便赶忙从怀中摸出那一本《鬼谷秘笈》的书卷来。刚才再翻开书卷第一页时,他曾看到过鬼谷阵法一个书目,却不想书中所说的,是不是正有眼前的这个大阵。
南宫易想着,顺手就翻开书卷的第一页,找到鬼谷阵法那个书目,然后寻着书录找了过去。
公孙羽看见南宫易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卷,书卷色如火烤通体焦黄,便上前一摸道:“南宫兄,这书卷是你祖父留给你的么?竟然用的是纹蟒之皮做成的。”
南宫易摇摇头道:“这本不是,这本书是我刚才从那个石洞中找到的,是春秋时期隐居云梦山清溪鬼谷的仙道鬼谷子的遗物。
刚才我在翻看这本古卷时,见上面有对阵法的叙述。咱们眼前的这片密林,极有可能是布成的某个阵法,我想在这本古卷上找找,看有没有对这个阵法的记载。”
公孙羽闻言,心中当即一喜道:“原来咱们前面的这片密林,是被人布了阵法,我就说刚才想找之前进来时的那条山道,却怎么也找不到。”
南宫易将那本古卷一首翻开,却忽然从古卷之中掉下一样东西来。南宫易捡起一看,见是一张黄皮纸,便打开来看。却不料那张黄皮纸原来是一封留书,书中字迹分明的写道:
余清风道人,乃鬼谷子第七世徒孙,曾与修行于此邙山西壁,惶惶二百年,后物化飞升。飞升之际,念及祖师鬼谷子遗作《鬼谷秘笈》不能授人传之,此乃祖师毕生心血之作,可通阴阳,断谋略,尽阵法,行咒符,可谓不知之作。正因此,才不想将其埋没青山就此枯骨。于是将此古卷留于邙山西壁临崖洞内,有养蠓兽作以看管。若逢有缘人穿过密林六子六甲阵,降服蠓兽,那此书就可以为他所得。切记,的此古卷者,切莫心存恶念杀戮,若不然,天道恢恢,定会报应不爽。
看完那封留书之后,南宫易这才知道,这本书是鬼谷子的七世徒孙清风道人飞升前留在此处的,像是不愿让这么经典的著作就此化为飞尘,这才设了这一阵一兽坐镇看管。
另外,从清风道人的留书中,南宫易发现,原来这个世间是真真正正存在神仙的,清风道人物化飞升,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看到这里南宫易不禁对公孙羽道:“从这封留书中,我们可以知道,世间是存在神兽与神人的,咱们没见到,只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第三十七章羚牛
南宫易说完,公孙羽接过留书观看,却不料那留书之上所写的,全都是扭扭曲曲的大篆,他仔细看了看,只能勉强认识其中的几个字,比如飞升,鬼谷子,六子六甲阵等字,于是竟对南宫易的话深信不疑。
第465章 鬼谷秘笈
公孙羽看完,南宫易心道:眼前的这个大阵原来叫做六子六甲阵,想必《鬼谷秘笈》上应该会有所记载。
南宫易不再迟疑,当下喜上眉梢,匆匆翻阅书目找起了那个所谓的六子六甲阵。
结果一手翻出,在鬼谷阵法那一篇中,第三个阵就是六子六甲阵。南宫易不觉惊讶,想不到这么厉害的阵法,才只排在所有阵法前面。
从书中可知,那些有鬼谷子排布的阵法,从前到后逐次难度增加。自己眼前的这个六子六甲阵,是用来困住初级修道者的,可谓是极具简单的阵法了。
一旁的公孙羽见南宫易看得出神,便问道:“南宫兄,咱们眼前的这个阵法,书中可有记载?”
南宫易道:“这个阵法叫六子六甲阵,是所有阵法中很简单的一个,但是纵是如此,也能将咱们两个身俱神功的高手困住,看来江湖中人和修道成仙的那些人比起来,真是差的很远啊。”
之后,南宫易又将六子六甲阵的说明、布阵方法、出阵和入阵方法看了一遍,这才合起书卷对公孙羽道:“我已经知道怎么走出这个大阵了,你就跟在我的身后走吧!”
公孙羽道:“暂时不急,我都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将你来时蒸干的鱼肉拿来充饥了,可不要白白浪费了资源!”
一听公孙羽说饿,南宫易也忽然觉得肚内空空,自从上午一路狂奔来到邙山脚下,又漫步缓行的爬上山来,到现在,还没有进过一粒饭食。虽然刚才服食了一株赤芝,但那只是提升功力用的,并不能将其当做饭吃。
想到这里,南宫易欣然道:“还是羽兄想得周到,咱们总不能带着美味还饿着肚子回去吧,那还不成了大傻子了。”
说着便从背篓地下将那十几尾蒸干鱼肉拿了出来,自己和公孙羽一人三尾,剩下的分给了马交和大蠓。
但是大蠓看到那几位干鱼后,并没有张口吞下,却将他们用长信卷起递给了南宫易。
南宫易不知其意,还当大蠓不喜欢吃干鱼。便又将那几尾干鱼递给了旁边的小蠓兽。那小蠓兽见状,刚才给它三尾干鱼都还没有吃,就将南宫易递过来的几尾一口吞下了。
南宫易见状奇道:“大蠓兄啊,看来你不吃这几尾干鱼,是想将他们给我吃啊?”
大蠓缓缓地将脑袋上下动了动,好像是在说认可南宫易的话语。
南宫易不解道:“那你自己难道不进食?”
大蠓闻言,长身一摆,便迅速朝悬崖边上游去,其速度之快,竟比方才和南宫易恶战是还要迅捷几分。
南宫易不知道大蠓要做什么,就赶紧追了过去,想瞧个明白。可是等他追到悬崖边上时,大蠓早已消失在崖下不知了去向。
南宫易奇怪,这才多长时间,大蠓便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南宫易心中不解,又回到了刚才的古木旁边。
公孙羽一脸惊异道:“大蠓干什么去了?”
南宫易作无奈状道:“这个问题,估计现在只有大蠓自己知道了!”
说话间,却见小蠓兽并没有因为大蠓的离开而焦急发狂,依旧悠然自得的将刚刚自己给它的三尾干鱼一条条的吞了下去。
过了两刻时左右,只听悬崖之下“叮叮”声响,接着就看见大蠓嘴里叼着一头肥硕的羚牛从悬崖下面游了上来。
南宫易和公孙羽见状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口中的干鱼都还没有咽下,兀自停在了腮旁。如果说刚才大蠓消失在悬崖之下让南宫易和公孙羽大惑不解,那么现在它口中叼着一头肥硕的羚牛,则更让两人如坠五里云雾。
大蠓叼着羚牛来到了两人身旁,公孙羽余惊未消的对南宫易道:“南宫兄,这羚牛我记得是藏地喜马拉雅山处才有的兽类吗,怎地会在这里出现呢?”
南宫易摇摇头道:“这个我也知道,不过世间之大,这深山古林之中生活着羚牛倒也非什么奇天之闻。只是,那下面是悬崖,大蠓又是在那里捕到这头羚牛的?”
两人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其中的关节,要是大蠓可以开口说话,他们倒可以开口询问,可惜不能,于是只好作罢。
两人从大蠓口中取下羚牛,在用采药的药锄将其开膛破肚,然后又退掉毛皮。
南宫易来到铁桐木旁边,用药锄劈开了一棵大树的一部分枝干,截成碎木柴火。之后又和公孙羽生火烤肉。
等羚牛肉考好之后,南宫易和公孙羽又吃了一些,饮了一些清水,再将剩下的羚牛肉肉分给了大蠓和马交。
吃饱喝足之后,南宫易这才和公孙羽起身准备离开。
南宫易临行,转身对公孙羽道:“今日出师,可谓顺利直至,现在咱们水足饭饱,这就下山回去吧!”
南宫易刚说完,却见一旁的大蠓将脑袋探了过来,在南宫易眼前来回摆动。
南宫易一见,才记起大蠓还在一旁,现在他们已经采完草药,准备收兵下山。可是方才和大蠓一场恶战之后又化敌为友,现在想要离开,却也是有点不舍。
何况刚才在看到那封黄皮留书时,书中也说道,若是能降服大蠓者,便可得到此书卷。得到此书卷者,也要驯服大蠓,此意分明是说这条大蠓也要被有缘人带走。
南宫易望了望眼前这条长八九丈粗有两尺的巨型怪兽,心下开始犯愁。身边有这么一个巨无霸做帮手那倒不是不好,可是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又如何带在身边呢?
就这样走到街市上被人瞧见,自己都会被人瞧成怪物的。再说现在自己和公孙羽还在被那一伙不知名的妖人找寻,带着大蠓,势必会放大自己的目标,这样一来自己会更加危险。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身负百年的功力了,可是经过刚才对铁桐木发力以及看了清风道人的留书,他才发现,武功再高最终也只是个凡人,经不起那些妖人们所用的妖法击杀。
大蠓似乎看出了南宫易的困惑,不禁低下脑袋来低低的长嘶一声。
南宫易一脸苦色的抬头啪啪大蠓的鼻梁道:“大蠓,不是我不想带着你,只是你太过庞大,要是就这么直接带过去,肯定要惊动全城的百姓,所以,我想先将你留在此处,等我想好了其他办法,就过来将你一同带出去,怎么样?”
大蠓像是极不愿意南宫易的做法一样,将脑袋左右晃动不已,口中发出低低嘶吼声。
南宫易转过脸来对公孙羽无奈的一伸手道:“羽兄,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公孙羽道:“我估计这条大蠓已经将你认作了它的主人,既然你已经是它的主人了,那它势必就要一直尾随你,你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