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病娇
作者:小K爷 | 分类: | 字数:11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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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复发?白血病?靠!”饶是我钢铁之心,甚至在有所预料的情况下,我还是没忍住句爆粗口!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是的,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啦,只是有复发的可能性,要你提前做好一个心理准备。”
“呃……”我嘴角抽搐了下,“医生你都来提前通知这种可能性了。说明其实已经非常大了吧。”
医生犹豫了半响,点了下头,然后慌忙解释了起来,“其实只要……”
“能别说了吗?”我捂着额头,疲惫地说道。
就算不说,我大概都能猜到他想要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吃药,挂水,住院,做各种烧钱,烧命的治疗。
可是这是不可能呀。
老爸最后的下场,我可是历历在目。
药,针,名医,手术,化疗,偏方,求神拜佛!
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呢?
只是把痛苦的希望堆积起来,最后来一个崩坏,陷入到更加黑暗的绝望中罢了。
我从来都不认为爸爸才只接受了一个月左右的治疗就去世是一场不幸,相反,我认为这是他并不算幸运的一生中,最幸运的一件事情!
至少,相比其他最后咽气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癌症病人来说!在最后他咽气的那一刻,我还认得出,这个死掉的男人,是我的父亲。
最后,我与医生四目相对,“我现在,要出院!”
现在,我还有时间,虽然或许不多了,但如果好好利用的话,在最后之前弄明白我想知道的事情,足够了!
——
三个小时后,下午7点,我回到公寓。
我的临时监护人还没有回来,但他今晚一定会回来的,毕竟,他是我的临时监护人啊。
下午7点30分,刚刚好半个小时。公寓的门“哐”一声打门,门口,是他撑着门气喘吁吁的身形和面容。
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几个月前明明还都是八十竿子都打不到一根毫毛的关系。现在弄得都有点像父子了。
叶锋:“你为什么突然出院,医生不是说让你住院静养吗?!”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就被拉住手腕往门口扯,“跟我回医院去!都要复发了还这么任性!”
我被叶锋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操作,搞得一下慌了手脚,没两下便被扯到了门口,“你放手。”我慌忙喊道。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无奈之下,我只能把我想要问的问题脱口而出,“我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去了A大!”
叶锋的脚步一下停了!
连带着的,我的心脏仿佛也停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停下?”
“不是应该立马转头否认掉我这个纯粹从那份检讨书最后标示的日期,产生的无厘头怀疑吗?!”
“为什么,我猜对的每一件事,都是我不想猜对的事情呢?!”
紧接着,叶锋握住我手腕的手都松开了,转身,目光投一次对我躲闪不断,“你都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什么?”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白痴,还是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那种。明明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是自以为了不起的做着那些自以为能让所有人都开心的蠢事!!
叶锋低下头,“你姐姐并没有找到,到现在也是这样,其实,一开始就想说的。可是,那天看到你吐血之后。我就……对不起。”
“哦~,是这样啊?所以,我就只配当傻子吗?”也许是今天的打击一个接着一个来,我已经半疯颠了的关系,我居然还笑了出来,“啊哈,啊哈哈哈哈哈……”
叶锋:“你……”
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了。大概是觉得再说,我也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吧。
不知道笑了多久,同样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那些用这些蠢到爆的方法蒙骗我的人。
最后,笑得累了。浑身也没了力气,姐姐的这件事情,我甚至没有办法往好的方向去想,依着那份陈心柔的检讨书里写着的,叶菲儿(姐姐)失踪,爸爸死了。
还有一开始来到这里时,和姐姐失去所有联系的同一天的。那个被五等分的男人!
好像,什么都能联系起来了。
像是破罐子破摔了,我强撑着站稳身子,向叶锋问道:“7月4号,那天和我姐发生在同一天的,分尸案件,受害者是不是陈心柔的父亲。”
叶锋像是也想破罐子破摔了,算得上几分魁梧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似的,整个靠在了门上,像是自暴自弃,说的格外大声,
“是!就是陈心柔的父亲!被五马分尸的男人的确就是他!你的姐姐也是这件案件最重大的嫌疑犯。还不单单是这样哦,你知道我为什么是n市的警官会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是因为我的关系吗?”我失笑道。
叶锋:“没错,就是因为你。这里的警察调查到了叶菲儿和你的关系。然后碰巧,你那边又接连出事,所以这里警察怀疑这里案子和你那边的有某种关系。才会找我来这里协助调查!哦对了,现在之所以收留你,除了有之前说的,你爷爷奶奶的拜托的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警方害怕你和叶菲儿保持联系,协助她逃跑!所以,严格来说,我是来监视你的。”
第758章
“呵呵。”千言万语都化作这两声苦笑,“原来,都是骗人的呀!”
叶锋:“……”
心仿佛被掏空,我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无论去哪里都好,这一刻我不想待在这里。
叶锋问道:“你要去哪?”
我说:“不知道。”
是啊,连去哪都不知道了。不过,也比待在这儿强上百倍不是吗?
“唔。”叶锋叹了口气,像要是把心头的情绪尽数压下一般,“在走之前,能再听我说一件事情吗?”
“不想。”我直接了当地说道,反正,他说的事情对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叶锋却是在这个时候耍起了无赖,一下在走廊挡住我的去路,“不听也得听!”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好不容易忍住上前去给他一拳的冲动。一手托腮问道。(虽然这份冲动是因为打不过人才遏制住的)
叶锋目光闪烁着,语气却是格外的严肃坚定,“你现在的命不是你的。”
“那谁的?”如果这是要把我逗笑为目的话,那可真是一个失败的笑话。
叶锋没有半点要让路的自觉,紧接着说道:“其实,在那家医院里根本就没有和你相匹配的骨髓,哦不,应该说本来有,但是因为在那之前的两个月,有另一个跟你一样的白血病患者早就用完了。”
我心头微微一震,“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叶锋:“你想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不想!”我拼了命的摇头,从未觉得一个人的声音如此讨厌过。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再知道了。终于知道为什么说白痴比任何人都要幸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就意味着什么事情都不需要烦恼。
然而,今天这个死警察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仿佛是铁打的,“是他哦,就是第一次见面你差点把人家打到进医院的男孩。老实说,真的让人挺吃惊的,连你爷爷奶奶的骨髓都没能够跟你配上。他就成功了。而且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老实说,虽然不是什么以命换命,但也是受了不少罪呢。”
“够了!”叶锋顿时噤声。
“我知道了。”我的声音现在几乎低不可闻:“无论是什么都好了,我想去一个地方。能别挡着我了吗?”
叶锋缓慢挪开了步子。足以容纳我通过的空间空了出来。
“谢谢。”
“不客气。”
——
村落的夜晚,黑的出奇。
我没有打车,开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缓步前进。
上次,这么干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暑假吧。不过,那一次并不是特别开心,因为我完全是个电灯泡,看着老姐和那个小鬼头走路一刻不停的聊天,玩闹。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不带着一双有色眼睛看人的话,两个人从任何角度上看去,真的挺般配。
“咚咚。”我敲响了他家的门。三秒后,门被脸上带着几分迷茫的他打开。
“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他的眼睛是红肿的,好像刚刚哭过。
我吞了好几口口水止住上前询问的想法,我今天不是来问这些的,
“我现在身上的骨髓,是你给的吗?”无论那个警察说得天花乱坠都好,本人的答案,才是真理吧。
苏以澈琥珀色的眼珠转动,目光闪烁一阵,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诶,你就是为了这个,大晚上的走路来我家问?”
我说:“对。”
我现在有可能活不多久,不弄清楚这个,我想我会死不瞑目的。
苏以澈一脸恼恕地抓住头发,一通乱抓,“我说是的话,你可以不问原因吗?”
我的指尖无声攥紧,内心涌上一阵挣扎,最后,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
准确来讲说,我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来的。
“你还真是难搞。”苏以澈对我翻了个白眼。
看到他这么为难的模样,我的内心不自觉地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实在不能说吗?”
“到也不是啦。只是有点难为情而已。”苏以澈别过脸,在房间略显昏暗的橘黄色灯光下,他的侧脸看上去红彤彤的。
“是因为灯光的关系吧。”我自我安慰地这么想。
“总之你先进来吧,有样东西我想给你看。”他头也不回地这么说着,跑进了一个房间里。
我好奇地跟上去,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副画,他走到我面前把画递给我,“给。”
我拿着画,其实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给我画呀?”
苏以澈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脑袋,“不是你一直想说想看这幅画的吗?”
“我……”我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为什么是我呀?
苏以澈有些恼了,“不是你说想看看,你姐姐得到A大教授赏识的作品吗?”
“什么?这张画就是嘛!?”我怀疑我听错了,姐姐的画不是应该放在姐姐那里吗?
苏以澈气急败坏地问道:“你到底还看不看了?”
“看!”我赶忙说道。慌慌张张的,将那副画打开。
看到画内容的那一刻,我震撼的说不出话。
当然,并不是因为画技如何高超,一眼就惊艳到我。而是那画的人物,虽然是漫画版,但是能很清楚的看出这就是面前的苏以澈!
“呃……”这一下子,我仿佛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姐姐要拒绝我了。
而现在,当事人正站在窗边,静静的“欣赏”着乡村一片漆黑的夜景。
应该是觉得很羞耻吧,反正要是我肯定羞耻爆了。
算了,先仔细看画,不能分心。
我这么想道,拿起这幅画又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画卷上,有两个人。
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两个人躺倒在一面镜子前,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很简单的一幅画,就是苏以澈面对着镜子睡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幅画,总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
怎么说呢?画中的两个人的相貌一样,甚至到了一颦一笑,都找不出一点不同的地方。
可是给我的感觉,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难道说,就是因为这种奇怪的感觉,这幅画才会被A大的教授看中吗?
苏以澈:“你看完了没有啊?”
“嗯。”我点了点头,将画放下。
苏以澈疯狂的挠着头,问道:“感觉怎么样呀?”
“这个嘛?”我故意卖起了关子。
苏以澈双手捂住脸:“快说好不好?别卖你的关子了。”
“嘻嘻。”我怪笑了下,几个箭步凑到他面前,说道:“把你画的很帅啊。”
苏以澈的手捂得更加紧了,“啊……啊啊,是吗?那到还真的荣幸呢。”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啊?”我微笑着提出了正题。
苏以澈捂住脸的手掌慢慢放下,面红如血,“她千求万求,才让我答应给你看这幅画,要是你就这么死了的话。我会很蛋疼的。”